这个林阿琼还很会表现,马上就要在书记镇长作出配合的反应。这是任书记和胡镇长在座位上说个什么事。
“好呀,就今天下午吧!”栋材说。
“下午不行,我找郭副书记有事。”任书记在一边听到了插了话。
林副镇长就对任书记说:“好,那我和郭副书记改日吧。”
郭栋材朝任书记点了个头转身和林副镇长一起往外走。走了几步他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林副镇长看到他笑在坏笑的样子一头雾水。
“什么事呀,怎么好笑。”林副问。
“没事,瞎想着好笑,憋得快憋坏了。”栋材不说。
“什么是不敢说的呀快说!”
郭栋材越是不想说,林副越是好奇想知道。会议室出来两间就是林副镇长的办公室。她站在办公室门里面等着栋材过去,栋材也跨到门内。
“我说错了什么”林副镇长等着栋材回答。
郭栋材恢复一脸严肃说:“你跟任书记改日吧,我不敢。”
“不是我跟你去国营林场吗怎么啦!”
郭栋材装的一脸无奈的说:“有人在问男人要提前(钱)进步,我这次提了多少钱开路呀;人家说还是女人家好呀,日后都能进步。好吧,改天我们一起去瞎想吧!”说完转身就走。
背后林阿琼一下想醒了过来,拿着手上的笔记本要往栋材身上打,栋材快步一避林阿琼拍过来的手落了空,笑笑的嘴上说:“这些歪脑筋,尽想好事占我便宜。”
郭栋材知道林阿琼爱开玩笑,镇里的干部爱说些笑话寻开心,虽不全是这样也还是不少。镇里工作枯燥单调,干部自寻法子解乏。有无聊的人编了个未必准确的总结说:乡镇干部就是喝黄酒,说黄话,看黄片;县级干部就是喝白酒,摸白腿,打白条;地市级干部就是喝红酒,亲红唇,收红包;省级干部就是喝洋酒,泡洋妞,开洋车;更上一级干部喝名酒,干名星,说名言,老百姓喝啤酒,听p话,当屁民。
玩笑归玩笑,正经的事要记住。栋材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任书记回到了办公室就过去问了下午的安排。
“下午跟我下乡,到时我喊你。”任书记说。
乡镇干部多数时候时间不是自己可以安排的,这不市里政协一个副主席来了,任书记又要陪同。
副主席说是检查镇里对视政协议案办理的情况工作,实际这个情况已经书面上报而且全部办结了。中午斗酒的时候谁多了一句嘴说副主席歌喉得了,副主席说好久没有练了,而且说的时候还要看一眼任书记。
任书记说:“喝酒结束就转场去唱歌。”
但是任书记没有忘记下午下乡的事,唱歌的地方呆了一会儿就开溜了,留下镇长陪他就是。
“在乡镇当干部苦呀,市里什么人都是爷爷,自己是孙子。”在下乡的路车上任书记喷着浓浓的酒气对栋材说。
“任书记是主政一方的官员,是有些领导虚荣没有书记在显得自己不重要。”栋材说。
“我们在他们心目中没有那么重要,我们到市里遇上他可能招呼都懒得打。”任书记说。
栋材笑笑不好回答。
“到槐西村,黄支书在村口等,让他一起去个地方。”任书记交待完驾驶员就闭目养神,一会儿就呼噜声起来了。
黄支书在老远就看到任书记的桑塔纳,车停下任书记也醒了。
车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停下了,就是前两天栋材走过路,山下有两部摩托车在等。黄书记骑一部载着任书记,另一个麻子脸的男人骑一部载郭栋材四人往山上走。到了那个山脚下摩托车也没有办法走了,他们爬山到了深山里。
眼前的情景郭栋材拍的图片任书记也看了就这样。他现在只是要现场看一下面积有多大。
“五百亩左右。”黄支书说。
“你们是怎么想的,原始森林里面要保护的树种多得很,乱砍滥伐是要判刑的!过失烧山都要坐牢,你们敢故意看了几百亩”任书记眼睛狠狠瞪了黄支书和麻子说。
“你就烧两车炭要砍这么多干嘛你要找死呀!”黄支书对着麻子骂。
“当时他们追着要增加些,我也跟黄支书你说过的。”麻子不服气。
三个人在现场互相指责了一番,任书记怒气未消一个人先往回走,三人都赶快跟在后面。
摩托车上栋材问麻子:“这片林都是你砍的”
“是他们让我烧点碳给省里和市里领导送去的,我只是顺便多烧了一点卖了几个钱花,现在都怪我,当时他们知道的。”麻子显然不服气。
事情应该是这样,任书记要让他们烧些炭送到上面去给领导用。南方没有冬季供暖,当时炭还有很多用处,原始森林里的杂木烧的碳结实耐烧炉火旺,用它煨的东西特香。
黄书记接了这个任务交给了麻子,麻子找了几个人不仅少了给任书记完成任务的,顺便烧了拿去卖,只是这个顺便的两比任书记要的量还大的多的多,所以烧出了这么一大片。
现在任书记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对这个事他不好说什么。他这会儿庆幸自己没有接受分管林业的担子,要不怎么办
槐西村的黄支书还是跟着任书记的桑塔纳回来。车上任书记接到胡镇长的电话,他问任书记要不要回镇里陪副主席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