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栋材回林业站的时候,农械厂的老副厂长招呼技术员、外地户和本地户代表四人在他家商议下一步的诉求和策略。
副厂长说:“我们何时被出来诉求,原来没有人这样我们搬走,我们还是温和地主张我们的要求。现在有人要让我们一辈子心血盖得这点集资房要强制拆除还不给补偿,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我们活出这条老命也要争个公道。去跟他们拼了!”
本地户代表觉得在这个时候有这么多乡亲支持,一定要闹个天翻地覆,所以气势高涨的这样说。
“我在这个时候请你们来就是要说这个问题。我们越是有理就越是要有节,万一给人抓到把柄了,我们就会从有理变无理,我们的权利主张就会落空,而且本来可以保护的正当权益都会失去,这是很危险的。”副厂长说。
技术员说:“还是老厂长说的对,最起码我们和我们的支持者不能违法,我们也不要连累乡亲们因为这事有个什么吃亏。但是怎么出击是个问题。”
“我们要乘胜追击,堵住胶合板厂的人出门,让他们要转过来找镇政府处理这个事。”外地户代表说。
“我们也要安排一些人到镇政府去上访,两头施加压力。”在几个人引导下本地户也变得冷静了。
“大家讲的都很对,不伤他们的人和财产,争取群众在道义上的支持和同情。我们分两组…”副厂长又作了安排。
农械厂四个人的这些安排栋材都听在耳里,他想这个副厂长还真领会了自己的意图。
因为在听上面的几个人的说话,这里跟综治副书记还有派出所长的说话有时变得心不在焉,毕竟分神了就会对自己在其中的一些场合有影响,一心两用难呀。就算是听远处的声音栋材也感觉没有办法都听,注意力集中听一个点的,其它点的就受到影响了。
现场的人技术员和外地户到镇政府了,带去了几十号人,要求见领导,而且要么书记要么镇长,其他不能拍板的不见。
胶合板厂门口一帮人大概有三四百人一层一层在那边堵着,自己说着自己的话。只要里面有人要出来大伙就围成人墙不让走。
这些人的举动都很文明,派出所没有办法。
综治副书记觉得就要过年了闹得没停他这个分管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的副书记也不得安宁。他打电话给任书记说:“书记,这回群众很有分寸,但是声势和影响很大呀,我们如果不积极出来也说不过去的。”
任书记说:“那你们处理吧,我还在湖海市呢。”
“书记,不行呀,这些人说不见书记镇长不谈。”
电话里书记停了一下又说:“联系胡镇长,就说是我说的,这可是政府的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还能安心待在家里准备过年让他回来处理吧。”
综治副书记又打电话给胡镇长,照样先讲了这边的情况,再说了任书记的要求。
在一级地方,党委书记和政府领导关系很微妙,就像现在书记要真涨回来处理,说这是政府的事,一点也没有说错。虽然都是一个级别的干部,但是镇长在党委只是任副书记,在上级领导眼里如果不是镇长有特别的后台,就相当于书记的副手。上级听下级的情况往往主要听书记的,书记镇长有争议更多地是维护书记的权威。
胡镇长当然有点后台,但是不是很硬,也就是江河市这个县级市的一个副市长。任书记就说不清楚了,这不他还在湖海市拜年跑关系吗。这可要慎重点。
“怎么回事搞成这样,我先考虑一下再给你回电话。”胡镇长有些生气,但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是主官。
这个时候综治副书记说的栋材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电话里胡镇长的话,因为就在栋材身边不远。
一会儿胶合板厂顾老板的电话响了起来,栋材故意拿起手机想要挂电话的样子往边上走。在跟他们说话会影响自己听顾老板挂电话。
电话是胡镇长挂来的。胡镇长非常生气的问顾老板怎么回事,顾老板说听说是郭副书记告诉村里让他们来助威的,但是没有证据。现在这些人堵住胶合板厂的大门要绝食,胶合板厂的人也出不去。
胡镇长大骂:“这个姓郭的小子,敢纵容和鼓动农械厂的闹大这事,他算个什么,才参加工作几天,我要找机会教训他。”
“我都是按镇长的安排做的,到这个时候就是把挖掘机开回去了也没有一点效果。现在看看怎么办好”顾老板把事推给胡镇长。
“你现在可以先让那些开挖掘机的人开回去先退租挖掘机,然后自己出去到厂门口跟他们沟通一下。”胡镇长说。
两个人狗咬狗了一会儿,胡镇长挂断了电话。这个时候听到顾老板在这边自言自语地说:“要白拿钱,还有出馊主意,没有办成几件好事,。”
郭栋材听了很是气愤,他的当镇长的故意自己先离开制造者麻烦为难栋材这个新上任的副书记,趁机也可以找栋材的岔,想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