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材在家的时候接受到一个任务,就是省有位老领导,现任的老年协会会长要来大槐村,他们曾经在这里打过游击,要在这里调研考察,还要找当地当时为革命队伍做过贡献的人和家庭收集历史资料。(请牢记我们的网址)村里党支部刘晓光书记说,这事还是要有文化的人配合,叫栋材一起来帮个忙吧。
栋材想,这两天自己也么什么事,能为村里做点事也好。
来的五个人除了老首长,湖海市的老市长,还有省老年协会的一名秘书和一名司机,江河市老区建设办公室的主任。老首长姓官,大家要么叫老首长,要么称呼官会长。老首长不久前丧妻,子女在国外,所以特别爱回想年轻时代的事。老首长离开领导岗位前官位是副省级。湖海市的老市长姓江,有的称呼他老市长,有的直接还是叫江市长,是前面这个首长在这里打游击时的警卫员。江河市的老区办主任姓唐,唐主任。
中午,村里刘晓光书记陪五位客人用餐,边吃边商议接下去几天的安排和住宿。
“领导不嫌弃,就在我这里住。”刘晓光说。
“不行!我们在过年的时候来这里,不希望影响群众的。我看村里很宽敞,我们几个就住村部。”老首长继续说:“我们不让你们一级一级的领导来陪,就是这个意思。你们江河市政府陈市长本来一定要来,我坚决不答应,我说你来了就是不欢迎我,我就要回去。”
“小刘呀,你就听了老首长的吧,叫人收拾一下村部,我们住那。”老市长发话支持老首长,看来这个老警卫员很会顺着领导。
“好,只是我怕村部里长就没有人住,不方便。”刘晓光看这样子,没有办法阻拦,只好按他们的做。只是苦了他,要马上安排人去架床铺被,年关了,家家都在忙,找人做都是问题。昨天安排多人去清理要到凤凰窠的凤凰岭狙击战的旧址沿途草木,工资就是平时的两倍。在这里几天,那地方肯定要去,那是老领导指挥战斗打了胜战的地方;果不其然,刚才就讲到要去。
不想让他们去村部住还有一个原因是,那地方很邪,解放前那里是一个空坪子,游击队在哪里镇压过地主,常闹鬼。地方是很平,但是谁也不敢在那里盖房住,所以就盖了村部。
栋材是跟着这一行人走访调研的。老首长带了小小的摄像机,司机没开车了跟着一路走一路摄像。栋材和省里的秘书拿着笔记本记录着领导讲述的故事和对村里的建议。
栋材的家凤凰窠距离大槐村部有五里远的路,晚上也在村部睡。他和省里秘书一间,驾驶员的一间有警察的便衣一起住,晚上还有三个便衣在村部周围通宵巡逻。之所以安排便衣,是怕首长反对,但是地方又要确保首长的绝对安全。其他三个人是住单人间。
晚上的时候出了异常。半夜一点钟左右,栋材听到房间有人说话,像是在发牢骚,他开了灯,什么也没有,又关灯躺下。一会儿,他听到省里的秘书“嗯、嗯、嗯”的急促穿不了其一样的声音。栋材翻身起床了灯,秘书满头是汗,还喘着粗气。
栋材吓得大声问:“怎么回事?”
秘书被叫醒,猛地坐起来,受到惊吓的样子:“小郭,小郭!”
郭栋材说:“我就在这里!”其实就在这位秘书身边。被他这么一喊,效果的手赶快伸抓住秘书的手:“发生什么事了?”
“吓死我了,一个人说我占了他的床,他就睡在我身上,压死我了,差点被压死。”秘书说。
“没有人呀!我一直没睡呢。”郭栋材感到不理解。
天气很冷,郭栋材和这位省里的秘书开着灯,睁着眼做到了天亮。
“怎么办?我不敢在这里住了”早上秘书说。
两个人议了一下,最后栋材说:“就说你身体不适,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病。抓了药回来,就在刘支书家住下。”
这样,早饭没吃,郭栋材就和省里来的秘书看病去了。回来后郭栋就陪省、市老领导去凤凰窠的凤凰岭。从村部去凤凰岭不能通车,一行人走路前往。走了约一个小时的行程,到凤凰岭山脚下了。因为要看当年战斗遗址,走到了平时没有人过往的山间了。
突然,同行的江河市老区办唐主任说:“山脚下怎么有个人坐在那儿干嘛?”
是呀,这个时候谁会到这里还坐在那儿?
栋材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是有一个像是老农的坐着在那,而且还眼熟。他不敢相信,那个坐着的人是他的父亲。他疾步跑了过去,看清楚了,是他的父亲郭天才。
“爸,你坐在那干嘛?”快到了,栋材问。可是到了眼前他的父亲还是坐着没动。
“怎么啦,爸?”栋材接着问。
“爸的腿可能不行了。”郭天才皱着眉头带着痛苦的表情说。在他的身边是一个小竹篮,里面是几棵金线莲,野生金线莲是煲汤的上等辅料。昨天村里刘书记还让人交代叫凤凰窠的人采一些这些天也好用。栋材没有想到,这活让父亲来做了。
栋材蹲下身子,手要去摸父亲的腿,父亲说:“不能动了,骨头可能有断。”
怎么办?一行人都走到了眼前。栋材官会长说:“首长,能不能用您的车送一下我爸去江河市的医院?”
“没问题,可是这里去村部这麽远怎么办?”官会长回答。
栋材把身子往父亲前面一蹲;“爸,我们走吧。”
官会长的驾驶员把摄像机给了江河市的老区办唐主任,跟着背上了父亲的栋材往村部走。郭栋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背着百十斤的父亲一路疾走,走了一半的路才歇了一会儿。驾驶员说要帮助背一会儿,栋材不放心,就这样一人硬是背着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到了村部,上了首长的面包车,直接到了江河市中医院骨科老专家那里。
老专家捏了捏说:“小腿小骨断了,来得及时没关系。就是岁数大了伤愈时间要长些。”至于要多少时间那是没有办法的。
郭天才被接好骨,打好石膏,脚抬着架起来吊着。郭栋材在医院护理者父亲。
父亲受伤后,两个人的距离反而更近了,更温和亲切了。
栋材在想,以前老想着自己,现在看看,老人在家万一有点是没有亲人在身边有多难?
郭天才这么一受伤,父子俩春节就在医院过了。春节期间家里的琐碎事不少,栋材的母亲以在家为主。
大年初三,老首长官会长离开江河市的时候到了一趟医院。他对小郭说:“小郭是个好样的,不仅是学校的高材生,还是个孝敬父亲的好孩子。听说你考了江河市的公务员,如果将来工作上有什么具体的项目要省里部门支持的,你可以来找我,有的部门我去卖老脸还是有用的。”
本来栋材对老首长春节在大槐村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的,现在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像好受了点,而且将来如果真是在江河市工作,说不准有什么他还真可以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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