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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爱多亚路共舞台听完京剧的黄金荣,还沉浸在京剧名角露兰春曼妙的嗓音之中,迂回曲折,宛如豫园上的九曲桥,人在水中,鱼在水上,让人不由沉迷于景色之中。ai悫鹉琻
唱着一曲难以辨别的曲调,沙哑的嗓音,如同破砂锅磨刀般让人难以忍受。
听到马祥生的汇报,一下子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哑然失色。
“这帮外国人,我们又没惹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如今只后打通关系,不要让美国人继续跟我们作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杜月笙附和道:“我也打探了一下,想要打通使馆的关系,非法国总领事魏尔登出面不可。再说了,我们的生意,他也拿分红。没有理由出了事,不帮着我们。”
“法国人胆小的很,要是能够压下去,魏尔登当然不会多说,但是美国人介入了,就难说了。”黄金荣叹气道,在昨天,他其实是被魏尔登训斥了一顿,说起来他这个华人总探长,当初是法国人求他当的。
一开始,还有些犹豫。
这里比得上在苏州的逍遥?
可没多久,他进入法租界的灰色行业,黄、赌、毒,俱全,一下子,金山银山的往家里搬,这才知道,这个华人总探长的职务,简直比开银行都来钱。
要是这个时候,让他从法租界搬出去。
是千不肯,万不肯的。
更何况,他还没有跟美国人接触过,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总以为是有的谈的。当然,这笔帐肯定是要算到张啸林的身上,谁让他的手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让张啸林马上来,他要是不来。就把他的股份送给王学谦,我就不信,拿了三鑫公司20的股份,还堵不住他的嘴巴。”黄金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和杜月笙一样,他也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事,都是钱能办到的。
但是和杜月笙不同的是,黄金荣喜欢用气势压,而杜月笙多讲究一些方式方法。
半个小时不到,张啸林一脸阴沉的走进黄公馆。
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还要他亲自出面的,在上海滩还真的不多见,也算是强龙压过了地头蛇。他当自己是个人物,在王学谦的眼里,真没有考虑过张啸林的厉害。
青帮怎么了?
也就是在法租界有点实力,在公共租界,青帮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再说,他来上海,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马上黑水公司的军火就会运抵上海,紧接着是300名作战人员,青帮十万之众,可要是跟真正的特种部队真刀真枪的打。再严密的防守,都是一个死。
再牛叉,青帮的人总不会连大炮都用上吧?
从汽车上下来之后,后面的一辆汽车。接连从车上拉下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的,都认不出来了。
‘烂眼阿四’已经是名副其实。估计一只眼睛都已经瞎了,血肉模糊的,根本就看不出眼珠子的存在。阎瑞生看上去稍微好一点,除了嘴角破开了皮,有些红肿之外,至少还能站着。
不过,沮丧的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出,那个在上海滩上动不动就拍着胸脯说:老子是浙江督军卢永祥的外甥,何丰林看见老子,都要恭谨的叫一声表少爷。
他也是倒霉,卢筱嘉是不敢来租界了。
但是琢磨着,阎瑞生躲在幕后,比较隐秘,青帮的人不见得会为难,所以派他来租界打探消息。
可没想到,张啸林早就准备了在何公馆门口舍下了探子,阎瑞生一出何公馆的大门,就被盯上了,一进法租界都被青帮的人拦住,从车里揪出来。
一时间,他也慌了,一口一个卢筱嘉逼着他干的,想把事情推干净。
再说,他不过是在电报局里探听消息,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首恶,首恶的话,当然是卢筱嘉。带着两个人,张啸林却不敢再托大,他知道,这回是他害的两个盟友都遭殃,抱拳道:“大哥,三弟,啸林管教不周,让两位一起跟着蒙受损失,实在……无言以对。”
卧槽尼玛。
杜月笙和黄金荣,两个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