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两瓶酒又见了底。
蒋登科说:“老毛,已经走了四瓶,我请示一下,将桌面上的酒干掉,一起喝杯团圆酒,怎么样?”
陈三毛赶紧跟上:“臣,附议!”
听陈三毛这么说,毛岚岚笑了起来,说道:“陈大哥,你还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啊,还臣附议?”
陈三毛这是今晚第一次见毛岚岚笑,而且笑得这么自然,这么灿烂,毛岚岚喝了点酒,人面桃花相映红哈!
陈三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首先声明,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嘿嘿!高材生,有个问题跟你商榷一下,我和你爸爸你蒋叔叔他们是同事,我和他们平辈,那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叔叔?”
毛岚岚反问道:“叫你叫叔叔?你有那么老吗?”
跟老子耍嘴皮子是吧,那你可能错了。老子前世就是靠着这张嘴巴混迹花丛中的,你一个小姑娘,在老子面前还是嫩了点点,呵呵!
陈三毛说:“问题是,如果你叫我大哥,那我就得叫你爸爸叫叔叔,你爸爸有那么老吗,难道他在你面前变成老人家了?”
一句话,就把毛岚岚噎住了。
肖依依开始捣乱了:“这桌面上除了我们每人一杯,还刚刚多出两杯酒,陈叔叔,我敬你一杯!”肖依依一边说,一边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陈三毛。
肖依依你这个狗ri的,存心想添乱是吧?老子不和你喝,那就说明老子和毛岚岚同辈,如果和你喝了这杯酒,那,咱俩同学怎么你就应该叫我叫叔叔?你以为老子喜欢当毛岚岚的叔叔啊,老子逗她玩儿呢?叫我叫叔叔?你全家都叔叔!
陈三毛没办法,只得说道:“老同学,你存心整我是不是?首先声明哈,我和你和这杯酒,但是,我不是你叔叔!I服了You!行不?”
两人在喝酒的一刹那,众人都笑了起来。
刚刚放下杯子,陈三毛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袁刚打过来的。
陈三毛说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陈三毛走到客厅,问道:“刚子,今天过小年,知道不,我在县长家里吃饭,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袁刚在电话那边仿佛有点激动,叫嚷着:“毛子,你他ma的,老子小年都没回去过,就是为了帮你办一件事,那件事办好了!”
陈三毛很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问道:“那件事啊?这大过年的,你叫叫嚷嚷干啥?”
袁刚说:“狗日的陈三毛,你交代老子给你办事,老子记得清清楚楚,你自己倒好,忘了!我现在在县政府门口,你给我马上滚过来!”
陈三毛喝得有点高了,四瓶酒五个人喝,毛岚岚只喝了几杯,吴昕媛只喝了一杯,他们四个人基本上没人干了一瓶,这可不是啤酒,不是红酒,不是米酒,而是白酒哈!
陈三毛头绪有点不清楚:“你先说是什么事?”他很想问,刚子你是不是没钱花了,但是还有点清醒,这句话就自己咽了下去。
袁刚说:“毛子你不是真忘了吧?我和几个兄弟在寒风中蹲了两个小时,终于把孙明霞和她姐夫钱壮飞的丑事给拍到了,你要还是不要?”
“真的?”陈三毛的酒突然醒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马上过来?到哪儿去呢?”陈三毛没发现,肖依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而且问这句话的时候,还用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奶奶的,敢调戏我?陈三毛发现客厅里只有他们俩,正想发飙,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已经没有什么银子了,现在过去找袁刚,如果不出点钱的话,再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小声说道:“肖依依,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有急用。”
肖依依问道:“跟你老感情约会,还是——”
陈三毛说:“老同学,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舅舅和蒋局长现在最需要的一个东西,我马上就可以拿到了。”
肖依依问道:“什么东西?”
陈三毛说:“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清楚,等事情办好了才告诉你行不?我现在赶时间,帮个忙?”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
肖依依说:“陈三毛,你以为我真的是开银行的,或者是随身带着个印钞机?你说要钱我就能拿出钱,再说了,我欠你的哈?”
可能是发现自己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对,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光从态度方面来打动肖依依估计是可能性不大,只有用个肖依依最感兴趣、最想知道的神秘事儿来刺激她,于是问道:“肖依依,你知道我现在去拿什么东西吗?”
肖依依果然上当,反问道:“什么东西?”
陈三毛说:“还记得两周前在政府大楼面前摔死的那个孙传芳不?那个案子现在还没有结案,我们怀疑死者的妹妹孙明霞和死者的丈夫钱壮飞存在不伦的奸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孙传芳就很有可能是他杀。既然是他杀,为什么偏偏从政府大楼六楼跳下来,而你舅舅是县人民政府县长,你知不知道她死在政府里面,对你舅舅造成了什么影响?————————”
陈三毛一连窜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将肖依依搞懵了,肖依依问道:“你不要说这么快好不好,你只要告诉我孙传芳的妹妹跟孙传芳的丈夫存在奸情,跟我舅舅有什么直接关系就行了。说那么一大堆没用的干什么?”
陈三毛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肖依依相信他现在拿钱是出去办事而不是干其他的,见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于是说道:“那我长话短说,好吧?如果孙传芳的妹妹和孙传芳的丈夫存在奸情,那就说明孙传芳被他杀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被他杀,那么,有人在从政府大楼跳下来自杀是抗议我县搞城北经济开发区的理由不再成立,如此一来,你舅舅毛县长头上的不白之冤就可以马上彻底消除。难道你忘记了毛县长被市纪委叫去谈话谈了多久,他为什么会被市纪委叫过去谈话?”
肖依依如梦初醒,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