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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同学曾军借车的时候那副有点不情愿的样子,陈三毛突然产生了一个十分烧包的想法:有一天老子如果不小心也阔了,一定买上10辆奥迪Q7,当着曾军和张朝阳的面,砸得他仙人板板的稀巴烂。
很多人到了35岁还没结婚,绝对是女孩子们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五,但是,35岁的陈三毛,却连钻石王老五的边都沾不上。2000年大学毕业来到深州打工,13年过去了,当年一起南下淘金的人,基本上在这里买了房子,娶了妻子,生了孩子,陈三毛却一无所有。
曾军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最终还是决定把车子借给陈三毛。但是,曾军在把车钥匙向陈三毛递过来的时候,心疼得就像临终前托付一个心爱的女人,连声叮嘱:“兄弟,千万不要追尾,不要擦挂,也不要在车上抽烟啊。加油要加97号的,我这宝贝命苦啊——”曾军啰啰嗦嗦一大堆,最后就是忘了交代作细则。
陈三毛虽然听着心不在焉,但是曾军终于肯借,他心里的石头就马上落地,于是信誓旦旦地向曾军保证:“兄弟请放心,我对奥迪车的性能很熟,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之车也断然不可欺,我会完璧归赵的。”
嘴里应付着曾军,陈三毛的心里却在使劲地琢磨见到徐冰冰以后该摆个怎样潇洒的Posture,也就是口语pos——最终,曾军还是同意了。陈三毛开着借来的奥迪Q7在机场高速上一路狂奔,虽然在借车的时候遭遇了一点点不顺心,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而且美得不可方物的徐冰冰,今晚还可以在旋转餐厅与她共进晚餐,陈三毛幸福得心底暖流涌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三毛认为这是他和徐冰冰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他已单方面把它升华为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因为在此之前陈三毛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谈过恋爱。
但是,天空偏偏不作美,刚上机场高速一路狂奔的时候,艳阳高照,可是还没到一半路程,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在慌乱中,陈三毛根本就没有摸到雨刮器。这么高级的车子他虽然坐过,但是没有实际作过。再摸,就突然发现自己汗流浃背。
其实不是汗流浃背,而是天窗被摸开了,大雨倾盆。陈三毛继续十八摸,不知为什么,整个人忽然消失在车厢里。其实也不是消失在车厢里,而是座椅靠背呈180度倒下,陈三毛就轰然平躺在倒下来的主驾驶座椅,被安全带绑好的样子就像被摁上了一张老虎凳。
在这时候,陈三毛承认自己很惊慌,甚至由于惊慌,竟然忘了松掉油门,这还不算,他原本想踩一下刹车,脚却不听使唤,而是对着油门狠狠地踩了一脚……对于一个已经有8年驾龄的老驾驶员来说,这基本上就是属于脑残级别的错误。
陈三毛心想,现在如果有热心市民看见这一情景,必然激动地给各类媒体打去热线报料,说目睹了一辆奥迪Q7正在滂沱大雨中玩无人驾驶,那样子确实很酷,用当前流行的话来说就是——酷B了。
就算不知道实际情况的目击者事后如何添油加醋地描述,陈三毛也无暇顾及,更不想争辩了,因为他必须准时赶到机场。由于在借车和做自己的身体装修的时候都耽误了时间,第一次开不熟悉的车子又必须要控制速度,现在离徐冰冰所坐的航班落地的时间只剩下15分钟了。
平躺在倒下来的座椅上,好不容易解开了安全带,因为后背失去了支撑,陈三毛蹲着传说中的马步向前开去,这样子就连陈三毛自己都觉得好笑。
继续摸,可是各类按钮根本不听使唤,侧窗开了,音响开了,1月份穿着毛衣的连冷气也呼呼地开了,99朵玫瑰也在真皮座椅上烂成一摊泥。
当时那个场面相当震撼,陈三毛把自己搞得很忙,全身湿透,披头散发,表情诡异,骑马蹲裆式双手端着而不是开着一辆巨大奥迪Q7。
在巨大的碰撞声响起之前,陈三毛在慌乱中明白到自己就是现实版的李可乐。而李可乐,就是中国著名足球评论员李承鹏的小说《寻人》里面的男主人公,那个就连关键时刻选择当好人还是当坏人都要靠投掷硬币来决定的都市小混混。
在一片迷茫中,他不忘往车子后座望去,发现自己精心挑选的娇滴滴的99朵玫瑰,此时已经被大雨和狂风摧残得惨不忍睹。在刘德华《爱在刻骨铭心时》的哀鸣中,陈三毛的心如乱麻,保持着姿势手握方向盘顽强地冒雨向机场挺进。
然而,慌乱中又不知道碰到了哪个按钮,主驾驶座椅竟然奇迹般地从后面弹了回来。这一弹不要紧,将正在蹲着专心开车的陈三毛直接弹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
在一阵阵激烈的碰撞后,陈三毛发现挡风玻璃似乎开裂了,而自己的脑袋好像也流血了,只觉得自己眼冒金花,随即,就听到一声巨大的碰撞声,感觉到自己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包裹着,人和车都好像在空中飞翔,飞翔——
睁开眼睛,陈三毛发现母亲陈翠花拿着正在尖叫的老式摩托诺拉站在他的床头。更让他感到惊诧的是,母亲竟然还是50岁的样子,前几天不是从深州赶回来为母亲办了60大寿寿宴吗?
陈三毛掀开被子,忽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发现自己睡在房子翻修之前的老家,土墙斑驳壁立。怎么回事,2006年的时候不是将这房子翻修了一下吗?
陈三毛问道:“妈,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翠花说道:“还什么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和你爹都到地里干了一个上午的活,你还在睡懒觉!”
陈三毛有点着急,继续问道:“妈,我知道快中午了。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知道今年是哪一年?”
听陈三毛这么一问,陈翠花很是惊讶,赶紧过来摸着陈三毛的头,关切地问道:“毛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陈三毛心里在纠结和挣扎,他估计是出大事了。正在这时,刚刚停下尖叫的手机又叫了,陈三毛稍微理了一下头绪,轻声对母亲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没事。妈,您先忙去吧,我接个电话。”
陈翠花满脸狐疑地走了出去。
陈三毛接过了电话,问道:“您好,请问您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子急促的声音:“狗ri的陈三毛,我是肖依依。你倒是落得悠闲,我已经到了你们村子的村口,已经没路了,找不到你家,快点出来。”
肖依依?
陈三毛从大脑记忆力仔细找寻了一番,终于记起,肖依依是他的初中同学。当年初中毕业没有考高中,而是直接考了中专,一毕业就分到了团县委,没过半年就做副书记,听说后来当了一个什么副县长,只是婚姻不太顺利。
肖依依在电话那边大声问道:“陈三毛,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听肖依依这么一问,陈三毛终于回过神来,连声答道:“哦哦哦,我听到了,马上就来,你稍等。”
挂上电话,陈三毛看到手机里显示着2000.01.13。
狗日的,难道老子重生了?
陈三毛穿衣下床,径直走到外屋,分明看到挂在墙上的挂历上显示着2000.01.13。
陈三毛还不死心,又跑到洗漱间,抓过镜子一照,日你家里仙人板板啊,镜子里竟然是二十出头稚气未脱的那张脸。
平日里在逐浪看穿越重生类小说看多了,没想到自己也跟着重生了!
洗漱完毕,跟母亲道别,陈三毛一路小跑,到村口的时候,看到了肖依依站在一辆黑色的普通桑塔纳面前。
跑到肖依依面前,陈三毛气喘吁吁地笑着问道:“什么风把你肖大美人刮到我这穷旮旯里来了?”
肖依依一本正经地说道:“亏你还笑得出来?你这嘻嘻哈哈的德行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看到肖依依那资源丰富的胸器,陈三毛想到了美得不可方物的徐冰冰。可惜了,和徐冰冰那摧枯拉朽的恋爱还刚刚拉开序幕,还没摸到她的手,就被车祸打回了原形,重生回到了2000年。不过,听肖依依这么一问,陈三毛收回了笑脸,说道:“你还是这么霸道!难不成我看到你哭丧着脸?说吧,找我什么事?”
肖依依反问道:“你还问我?难道你自己闯下的祸睡了一觉就一笔勾销了?”
闯祸?
陈三毛丈二摸不着头脑。老子闯什么祸了?总不可能昨天找了一个机会将你肖依依肖大美人干掉了吧?只见肖依依面容白嫩,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就象秋天月夜下的两潭泉水,清澈明亮,闪动着妩媚诱人的光彩;顾盼之间,饱含着深情,既有少女的活泼,有新娘特有的娇羞,又有少妇的温柔,其体态风韵,恰到好处,不给人过分风骚的感觉。她那微带笑意的嘴角和富有光泽的脸庞,让人过目不忘。
陈三毛一下子还真想不起自己闯了什么祸,只有老老实实问道:“我闯祸?我闯了什么祸?咱们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生性憨厚腼腆仗义老实别人不踩我我绝对不叫就是别人踩到了我我也未必叫,我能闯什么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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