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拉着周小强落荒而逃。阿甘刚出校门,许飞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两个青年,正是早上一路尾随的那两个。
许飞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去了学校旁边的一家串串香。
荤菜、素菜、酒水摆上,许飞和周小强大快朵颐。吃得正酣,这时,许飞的电话响了。
“飞哥,不好了,孤狼帮的人在围攻台球厅,我们几个已经快顶不住了。”力哥声嘶力竭的喊道。
电话里,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打斗声、喊杀声、漫骂声,混乱不堪。
许飞闻言,全身一个激灵,道:“王力,你别慌,坚守台球厅。实在不行,把我给你们的枪拿出来,打死一两个震慑一下场面,出了事我顶着。”
“是,飞哥。”
“前沿练歌场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向他们求救?”
“还不知道。黑娃儿在打电话,可是一直打不通。”
“好,我马上过来。”
许飞挂了电话之后,对周小强道:“小强,帮里出了事,我要赶过去,你自己慢慢吃。”
周小强腾的站起来,刚要开口,却又坐了下去。“飞哥,你小心点。”
“我明白。”许飞答应一声,夺路而出。
许飞明白周小强的难言之隐,没有勉强。周小强站起来,是条件反射,意思是要和许飞共赴危险。可是,站起来之后,周小强想起自己已经漂白了,金盆洗手了,若是再去趟浑水,又会拉进黑社会的漩涡。
无奈之下,周小强只能嘱咐许飞小心,而不能一起赴汤蹈火。
许飞出了串串香,那两个青年迎了过来,似乎要挡许飞的路。
“滚开!”许飞低喝。
“许飞,别急着走,你的天刀帮已经完蛋了。狼哥不想你这么便宜的死,老实跟我们走,说不定狼哥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一个留着胡子的青年笑道。
“我说了,滚!挡我者死!”许飞担心台球厅的安危,知道不能耽误,双拳紧握,要杀出一条血路。
“别这么冲!今天,我们哥俩跟着你,是监视你的行踪,专等你不在台球厅而灭了你的狗屁天刀帮。而你本人,则会生不如死!”另一个青年说着,腋下露出一个凸点,似乎西服里藏着什么东西,正对准了许飞。
许飞知道,那一定是手枪,要不然怎么可能两个人就敢来拦路?
“去你妈的!”此时此刻,许飞已经不怕什么手枪了,闪电般的向两个青年打去。
“砰砰——”两拳过后,两个青年滚出好远。趁此机会,许飞飞快的跑到路边,拦住了一辆载着客人的出租车。
许飞打开车门,一把拉出了那个中年乘客,对司机喝道:“快走,去学府街,不照做就要了你的命!”
许飞用随身携带的格洛克顶着司机的脑门。
“铛铛——”两声刺耳之音在车门上响起,车门上立即出现了两个小洞。
那两个青年居然开枪了。
“快走!”许飞催促司机,同时用左手掐住了司机的脖子。
司机大骇,不敢不照做,一踩油门往学府街飞驰而去。
“狼哥,许飞已经回了台球厅,您要派人做好拦截工作。”一个青年打电话给孤狼汇报。
在车上,许飞仔细思考。“孤狼派人盯梢,确定我不在台球厅的时候动手,一定是有备而来。更何况,那两个杂种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孤狼又带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端我的老巢,可以看出消灭我的决心。如果我这样傻乎乎的闯回去,正中下怀,孤狼布置的大网可以把我打得万劫不复。可是,不回去坐镇,台球厅的几个人怎么坚守?即便有枪,有地理优势,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怎么办?”
“不行,孤狼来势汹汹,不好对付,我要向组织求救。”许飞反复思考,觉得这样赶回去不安全,在不知道台球厅的情况下,贸然赶回去是找死。
现在的许飞,还不是无敌强者,别的不说,一颗子弹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幸好,许飞还有自己的靠山——江城安全局。
“组长,我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有人用枪追杀我,还攻击我建立的天刀帮。”许飞给老齐打电话。
“许飞,你想要我派人救你?”
“是的。若是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相信组长不会希望我死吧。”
“对不起,这是你自己的私事,组织怎么可能会为了你的私事而动用组织的力量?你自己处理吧,算是组织对你的考验。”
“这......组长,现在有不法分子在动用枪支火拼,安全局没有义务管一管?”许飞还不死心,以安全局的职责辩驳老齐说的私事。
“这应该是警察的事,不在安全局的任务范围之中。如果黑社会火拼也要出动安全局,那安全局与警察又有什么区别?”
“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许飞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安全局不插手,许飞一点辙都没有。报警,许飞才没那么傻,警察抓孤狼帮的人,不会抓天刀帮的人?
黑社会火拼,没有哪一方会傻到报警,那是自投罗网。
几分钟之后,到了学府街。
“这位......大哥,到学府街了,不知道在哪儿停?”司机战战兢兢的问道。
一路上,司机如坐针毡,巴不得早点送走许飞这尊瘟神。太吓人了,司机开车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乘客持枪对着他的脑门。
“在前面,那个站牌那里停车。”
“好。”
许飞下车,发现这里距离台球厅还有一百米,路边是步行街道,两边有不少乞丐。许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一个老乞丐道:“大爷,我身上的衣服和你身上的衣服对换,还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老乞丐睁开浑浊的眼睛,想看看传说中的傻子长什么样。一见许飞是一个年轻小伙,眼睛倍儿精神,不像是傻子。
当然,老乞丐也不是傻子,这样的好事,放眼天下上哪儿去找?许飞身上的衣服说不得名贵,但却是八成新,加上一百块现金,换一身乞丐装,连傻子都会答应。
匆忙的对换了衣服,许飞顾不得乞丐装上传出的恶臭,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还在地上抓了一大把灰抹在脸上,看起来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乞丐。
打扮了一番,许飞才往台球厅走去,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楼下,许飞离得老远,看见有几个神情冷峻的大汉在左右徘徊。许飞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了过去。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滚开!”
许飞刚靠近,一个头头模样的大汉怒喝道。许飞置若罔闻,继续一瘸一拐的朝前走。
“臭要饭的,耳聋了吗,快滚开!”那大汉又喝道。
许飞把手拢在耳朵边,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妈的,真晦气,原来是一个又聋又哑的臭要饭的!”那大汉说着,向许飞走去,似乎要强行赶走许飞这个乞丐。
又聋又哑,听不见说不出,但有一种语言能表达那大汉的意思——肢体语言。只要那大汉动手,拳脚相加,连又聋又哑又瞎的人都知道赶紧离开。
“呼——”那大汉扬起了大手,准备抽许飞两巴掌。
正在这时,许飞突然爆发,抡起拳头直奔那大汉的脖子。那大汉万万没有料到,一个又聋又哑的乞丐居然会发动攻击,连哼一声都没有,软软的倒地,人事不省。
其他大汉发现了这一幕,可是来不及做出反应,许飞的拳头接踵而至。拳拳不离脖子、心口、太阳穴这样的要害,一拳放倒一个。
几秒钟,许飞成功的清理了道路,向楼上跑去。
“砰砰——”楼上,传出零星的枪声,还夹杂着惨叫声、唾骂声,以及头目对小弟发出的冲锋声。
楼上,似乎很热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