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逍遥  第108章 你不知道该记恨谁

类别: 都市 | 官道逍遥 | 隐士记忆   作者:隐士记忆  书名:官道逍遥  更新时间:2013-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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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恕说的是实话,当年他爷爷就抽过梯子,就揭发过他的顶头上司。这话,别人听不懂,高恕是知道的,他爷爷曾为那段无耻的经历懊悔,一直到死,都折磨着他。当然,金盆寺姓谷的和尚记得更加清楚。

苏瑜没弄清高恕的真实意图,以为他是在讥讽、在奚落李响,所以他说:“这家伙太顽固了。”

“太顽固了?你说他顽固?你读过书没有?贬义词,对阶级敌人,我们才叫他顽固,我们,对我们的同志,叫坚贞不屈!”高恕咆哮。

我嚓,人话?你嘴里嚼人话好不好?你这鸟语谁听得懂!

苏瑜心里恨呀!说不出话。

高恕继续说,“我从来不会干预地方上的工作,人士矛盾更加避免沾边,不过,有些事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李响,不错的人才呀,不惜才,不爱才,你们这些官僚们的做派,很丑陋!我们企业,最珍惜的、最渴求的就是人才。”

苏瑜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颠倒是非、颠倒黑白!他咬咬牙,说:“高总,您说的话太高深了,我苏瑜愚钝,您就把我当成小学生吧,告诉我怎么做。”

高恕在苏瑜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用力吸了口雪茄,看着天花板,悠悠地说:“杜晓梅这婆娘出国了?”

苏瑜心里一颤,心里叫声苦,他很想大喊:草你高恕你十八代祖宗!

李响吃饱了一顿,他知道,又是个通宵,不吃饱,下半夜难熬。进来两个干部,一个讲的是江都口音,一个是清江口音。李响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真家伙来了。

今晚进来的两个人都是新来的,四十多岁,不是本地口音。

李响想,遭了,这才是真家伙来了。江都市纪委介入了?如果是,那么,他们真的是准备把刘瀚清往死里整了。

这刘瀚清真苦了也,外部,南门的居民们闹事还没平息,内部,人家在暗地里往他心窝中捅刀子。

李响在为刘瀚清叫屈。

哎,刘瀚清啊,刘瀚清,你是命中有这么一劫呢,还是官运本就不佳?看着到手了的市委常委,白白丢了倒也罢了,现在连这县委书记的位子都靠不住了啦。你说你,自己倒霉也就罢了,还连累我李响。我李响,招你啦,惹你啦,上辈子有仇,这辈子有冤,是不是?你选我做秘书,你垮了溧水大桥;你让我帮你打黑,你就打个半拉子的黑,把你一个提拔的机会打没了不说,还差点把我打成另类;我才当上副县长,阻阻工,也就罢了,去偏偏连带出一个纵火杀人刑事案件,哎,没想到,把我也烧进了纪委。进纪委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走过场就走过场呗,偏偏被人家假戏真做。

嗨,你刘瀚清啊,刘瀚清,我们这辈子真是说不尽的缘份数不尽的冤。前几天,我扛,扛住了,够意思了吧。你到省里花钱买平安的事,我扛住了;你和那个某某的暧昧关系,也帮你扛住了;你打黑,你故意让主犯逃脱,又让主犯死在你手里,别人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我也帮你扛住了;选副县长,颠覆结果的主谋之一,其中就有一个是你,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我李响也不知道?这,我也帮你扛住了。

刘瀚清,你大爷的,现在人家玩真的啦,江都市介入了,正宗的专家到了,我山寨的好汉扛不住了啦。

李响暗暗叫苦,心里说,不是我不够兄弟义气,再玩下去,老子就是铁打的也玩不下去了,你别怪我,我也是肉长的。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可不是钢铁。

这两个人一进来,果然就不同,两人一坐下,威风就出来了,问话的方式就不同,他们先是凝视了半天,然后才微笑,抑或是冷笑,说:“聊聊,我们随便聊聊。”

聊聊?随便聊聊。李响有点想哭。

他不聊,他坚持自己的底线!李响的底线就是不随着别人的话题转,他不上人家的圈套,你说东,我就说西,你说左,我就说右。

虽然李响明知扛不住,但他不想立即投降,他想,扛到哪儿算哪儿。所以他就和这两个人蘑菇。

渐渐,问话的人有些急躁,有些气馁。

李响注意到,两个人,说话的人始终只有一个,另外一个只是瞧着。李响估计,这人肯定就是所谓的什么专家吧,那好,就看看你这专家的水平如何,老子闭目养神,你能猜到我想什么么?

七天了,应该到了赵毅骑在虎背上心惊肉跳的时刻了,七天,他们一无所获。现在,他肯定是着急了,请来王牌杀手了。

打虎,就怕打个半死,让老虎活过来了就太可怕了。刘翰清,赵毅知道这人的厉害。

折腾了两个小时后,李响可怜他们起来,突然他想说,不过如此啊。他对两个从外地来的人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你们歇歇吧,问也是白问。”

在n次催促之下,李响结论性地说了这两句话。

没有时钟,不知道时间。没完没了的问话,使人好像是大海里的一片树叶,无依无靠地漂啊漂,孤独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起先几天,这种感觉十分的怪,使人有种崩溃,有种濒死的预感,后来,李响想个法子,他练就了一门本事,他坐着睡觉。不久,他就能一边说话一边睡觉了。凳子没靠椅,他就直挺挺地坐着睡,他还能进入梦乡。

“李响,交代!”江都来的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大声喝道。

“嗯。”

“李响,你必须把问题说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嗯。”

问话的人和答话的人处于两种状态,一个高度集中思想,一个悠然进入梦乡。李响朦朦胧胧的“嗯嗯”。

“你行哈!”等纪检干部终于明白过来了,“你睡觉哈!”他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啪”的一声,李响惊醒了,这人恼怒地说,“你以为你骨头硬!好,老子让你硬!”

李响心里“咯噔”一响,心想,不好,只怕要吃眼前亏了。就在这时,另一个纪检干部说话了。他一直就静观他们的审讯,没有开过口,现在他说了,“李响,好样的,兄弟我佩服!我特意从江都过来,就是为了请你喝杯咖啡。怎么样,赏个脸如何?”

手段都上了,还怕喝咖啡?江都来的人又怎么样?

这又是哪出戏呢?

没等李响反应过来,他就被请到了咖啡厅里。

这倒是有点儿稀奇,换手段了?

请他喝咖啡的人就是刚才那位最后说话的人,把李响请到了梅州最高级的咖啡厅,左岸咖啡。此君四十四五岁左右,一双深邃的眼睛,很少和李响对视,他更多的时候喜欢凝视前方某个点,看其他东西时,都是快速地瞟一眼,这个特点给李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响哪里知道,这人是资深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专程从清江市过来的,他受人之托,来了解李响的案情。

“老弟,交个朋友吧,我是江南警官学校的老师,本人姓茅,茅山道士的茅。受人之托,专程来看望你。刚才的不敬,你不会介意吧?”

“茅教授你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您有何指教,请说。”李响说。

“你认识萧靖吗?”

“不认识。”

“那你认识苏敏吧?”

“认识。”

“苏敏,我的学生。萧靖是江都检院的检察官,也是我学生。萧靖请我来梅州,看你真冤,还是假冤。至于为什么,你聪明人,想必不会刨根问底的吧。”

李响惊讶之余,问:“您看我真冤还假冤?”

茅教授呵呵笑着,说:“你不是考官,我不准备回答你这问题。冤不冤,你自己知道。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度过难关了。”

李响又是一惊。

突然,他落下了两颗泪水。

“这只是一个插曲,不会记恨谁吧?”茅教授说,很亲切。

“记恨?哼,不会。”李响说。

“我不信。”

“你可以信。”

“是吗?”

“是!”

“好,李响,我信你。不过,李响,你相信我,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记恨谁。”茅教授笑着说。

“是吗?”李响不以为然。可很快他就又有了放弃自己信念的想法,因为,人家既然说出了这话,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我相信你。”虽然这话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李响问自己。萧靖是谁?

江都市检察院的萧靖,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他为什么会关注李响?

李响不想费太多的脑细胞,因为这位茅教授说了别刨根问底。既然人家特意说了,那就好吧,聪明点,不刨根问底了。很多时候,装糊涂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另一个令李响糊涂的问题,李响有些不相信,茅教授说,李响其实最终不知道他应该记恨谁,这就很费解了。

赵毅,狼子野心。不是吗?他背着刘瀚清假戏真做,用心险恶,这家伙,跟李响结下了深仇大恨,不记他的仇记谁的仇?

高恕,就更不用讲了,这家伙万恶之源。

苏瑜、曾巩、龙佩贤等一丘之貉,沆瀣一气。李响想,不记他们的仇,记谁的仇?

就算是刘瀚清,也该记他仇的。他把我李响做道具,演什么戏也没个商量,往那一丢,他不管了,是死是活与他无关。李响应该恨他。

李响不会记恨他们的。因为,仇恨与记恨是不同的。

回到宾馆,李响的待遇突然就改变了,最先来安抚李响的是赵毅,他说,他的手下犯职业病了,说了他们走过程掩人耳目,没想到他们玩真的,赵毅悔恨交加的样子,李响差点被他骗了。

接着不久,李响很意外地接到了苏瑜的电话。惊讶之余,李响真是哭笑不得,苏瑜竟然在电话里对李响大献殷勤。

他在电话里说,李响吧?我是苏瑜,江都市委书记,现在我还在气愤不已,他们胡闹,刘瀚清真他妈的胡闹,怎么可以拿双规开玩笑?李响你受委屈了,我刚才才知道这事,气愤!很气愤。

有了苏瑜的这句话,李响英雄般重出江湖,他认为,杜晓梅的遥控起作用了。当然他也怀疑,也许另有其他原因。由于苏敏和汪溪漾外围的工作,李响回来,不但没有引起骚动,反而让居民认为,调查有了进展了。

有了进展么?左凉没有任何交代,警方提供的证据苍白无力,看来,只能是继续调查,继续取证,等抓到真正的嫌疑人时,才可能最后结案。

建邺集团意外地保持沉默,他们对左凉的刑拘似乎并不关心,这不禁让人联想,左凉也许经常干这活。

大部分警察坚定地认为,罪魁祸首就是建邺公司。

李响出来,被视为英雄。私下里传播,李响在纪检干部面前的表现堪称好汉。虽然都知道现在审案不能灌辣椒水、坐老虎凳了,但纪委检察院的人经常吹牛说,没有人能扛过他们的审讯。

当然,他被视为好汉,还因为,没人相信李响没问题。在人们心目中,即便是他只做了一天的官,也应该是有问题的。

李响煎熬了七天,也被折磨了七天,这七天令他一辈子也会记得,纪委,不是好玩的地方熬了七天,李响最想去的地方是回家。

文青一定早已经崩溃。

李曦,李响亲爱的女儿已经两岁,她肯定“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叫过无数遍了。

李响的鼻子有些酸。外面的阳光很绚丽,很耀眼,他突然想哭。想到哭,果然,他就真的哭了,他流泪满面。

这时,他心中一股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茅教授,你错了。这仇,我记住了!”

李响没有回家。

因为他才出门,就有一部车子在门外等着他。江都市委秘书处的车子,他们来接李响去江都。

李响给文青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现在他去江都了,他很平安。和他一起去江都的人还有刘翰清。

很多人惊讶和疑惑。

很快,梅州人就知道,李响和刘翰清去见苏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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