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一个女同志,有能力,取熊胆吗?”按理,下刀子,也轮不上,由我说这话的!但是,我毕竟在取胆现场,有过体验啊!“知不知道?繁琐的很,很危险呢!”想想那方面的几个程序:脏是自然的,又十分费力费神,稍不注意,搭条腿掉只胳臂,甚至丢了脑袋搭条命进去,并不稀罕,哪儿是女人所为?“你趁早……拿个主意,卖了它吧!省的亏本!”我说的如此轻巧,我不想吓着了她……
“那我的生计……?”
“明知不可为啊!它只会是你的,伤神之计!”
“有人做过的吗!”
“是啊!可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样的人啊?单就像貌,人家五大三粗,就长的熊样呢!看看自己,你像什么?再说,做这样的买卖,哪有不看地方的?深山老涧,都还有人举报;那么大的规模,那么多的成本,也被取缔了;城里,不说是你,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走通的?尤其是在商务局;”我以人格担保,以上每一句话,都是掏心窝的大实话;
桂花将信将疑的瞪着我:“这会有什么事啊?”
“这地方,太显眼!这地方,危险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出一桩,桂花,你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其实,我们被着桂花,也无数次的议论过这事,这些结论,根据早就成竹在胸。
我清晰地,顾及桂花听力,能够跟上地说过:“小熊,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严禁私人捕猎和养殖;个人如果涉及,首先,要在林业主管部门办理,相关手续;其次,要在畜牧主管部门,检验其有无人畜共生的传染病;再其次,要到公安部门,报批,可否涉及养殖地域的人身安全;还有环保部门的噪声,卫生等特殊要求……”
“领教领教!你停你停……”桂花竭斯底里地嚷过,站起身:“妈呀!”仓惶地逃出了我的办公室。
“犯了法,哪个部门,处罚都不轻啊!”我仍坚持着,用最清晰的声音,把这个信息,高声喊出,传给仓惶逃走的桂花。
算福不灵算祸灵,正当我们满怀误心,紧锣密鼓地为通过“规划”忙碌时,张县长把我请到了他的办公室:“苦头还没吃够啊?”
单刀插入,直奔主题,毫不修饰!
“命苦啊!”摸着后脑勺,其实我很纳闷,这奇而古怪的事儿,怎的偏偏就在我的任上,出现了呢?可这是城区啊!哪能比那里的天然因素:大山深处,大山里的人,等等等等;即便如是,我们的处理过程,竟也是天南地北,几乎作揖磕头了小半个中国;之后我们总结,老张也是“缺乏一把手的政治敏感,该吃苦头!”给了小范围的结论;而今,这里的头数,个头,又岂非那时可比?而且,我已经再做工作了啊!我感叹自己的命运多灾,委屈至极地向老张诉苦。
“还是个男人!没有难度,在我们县,为什么?把我大学仅有的两名同学,摆在这个线上?”打过气,老张自是放心不下地叮嘱说:“务必抓紧啊!啊!对了,咱们俩,可以换换工吗?你,从现在起,专职处理这只小熊,你需要紧急办理的,你给我列个清单,我亲自,或者派人,给你办理。”
我想,这话的份量,应该是路人皆知的了。
正当我们紧锣密鼓的奔波,磕着全局的有生力量,为小熊安置出路之时,第二天晚上,一个可怕的事实,一个权威的电视台,就在显耀栏目的黄金时间,曝光“户方县城惊现公开肆虐小熊事件”。更可怕的是,报道的结束语:“事件何去何从,请关注本台记者的跟踪报道。”
我真希望世界上有“皇帝的新衣”,可是,这个世界级的笑谈,毕竟真的在我局发生了啊;当我在局内还在犯疑“我咋就没看见报道呢?”期望报道是谣传,是”皇帝的新衣“之时,县委宣传部的电话,就打到了我的手机:“车局长,按照县委师书记刚才提出的要求,你局笼养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小熊的电视报道u盘,已经复制好啦!请您派人来拿吧!”
“桂花呀桂花?!我咋就这般,被你克着呢?”心底“冤家呀冤家”地讴着,极其疲倦地拖着步子,伤感地卧到桃木寿椅上,嘴上,还不得不去敷衍:“是吗?我们安排人,就来!”
现在,这只小熊的居所,没有大山里那般遥远,不需要害怕曲折山路的孤野,我就可以,举手投足间,就与它见面了!我要有只石鼓,我真恨不得,即刻举起,也把它的头,砸成稀泥!小熊啊小熊,是你,让我的生路,让我的前途,成了这般,举步维艰的啊!可是,打狗看主,这砸熊?唉!这熊主人?它的主人,这三十六级楼梯,这还算宽敞的转向台,咋就令我,想起就生畏呢?以我一米八的曾经的篮球中锋,以我工作和生活的多年的所向披靡,唉!我老车,如果说,世界还存在一个令我惧怕的角落,我的旅途,也突兀起了一棚刺架,那就是这儿:“户方县城关镇人民路70号商务局家属楼三楼东室”。
我请来勤务,让他赶紧去趟宣传部;我又一万个不情愿地,拨打着侯老弟的电话,好半天才有人接:“还有事啊?我都睡了一觉啊!”
“是吗?好福气!不过老弟,你没福气,接着睡第二觉了啊!”看我也呕呕你,我在话筒上喘着粗气,一气,接过一气,“你说话吗?”等他催过了四遍,我才有气无力地说:“这一回,是县委师书记,亲自交办的工作,钦点你我,定时报告,限时完成!?处置小熊的事宜!”
“车局长你是说……”这小老弟,不知为何,竟还早我,挂了电话?
(下集故事提要:叶桂花笼养小熊的事件,造成户方县上层的极大恐惧,各方面会聚的力量,迫使车国先雨中绸缪……
(主要故事作者亲历,次要情节纯属虚拟,如有雷同,恭请看官礼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