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森和莫列汗二人在一群武士的包围中,两人待在一个相对平缓的坡地,身边有一个黑鹰大帅旗。两人穿着金盔金甲,还披着黑袍。枯井老怪敏锐地发觉他俩就是猛迦全军的头子,他指着那边问车炎道:“那两人看上去是他们的首领,对吗?”
车炎砍翻又一名敌人,瞥了一眼远处道:“正是!”
枯井老怪不再说话,突然如同大鸟般飞起,速度奇快,眨眼就飞落到耶律森身边。猛迦武士开始惊呼:“保护王爷!”
耶律森和莫列汗都是猛迦的王室贵族,号称王爷。
枯井大袖一挥,一群武士就摔了出去,他又一吸掌,几个武士被强劲的“万乘吸力”吸倒。
耶律森刚逃出去几步,后背已经被老怪踹了一脚,倒地吐了一口血。
莫列汗挥动马刀乱砍,突然眼前身影一闪,手腕剧痛,马刀已经被击落,咽喉已经被枯井的五只掐住,面色涨红,呼吸困难,无法动弹。
枯井老怪对众武士喝道:“都退下!”武士们紧握武器,心有不甘。忽然背后一阵乱,车炎也飞过来,撂倒数名武士。
武士们看到两位主帅被擒,顿时失去主张,都呆立住。
车炎夺过一匹战马,上了马,左手举着敌人的黑鹰大旗,右手抓起重伤的耶律森放在马鞍前,用浑厚的内力大声道:“猛迦兵全部缴械,否则,我要杀掉你们的主帅!”
大旗成为焦点,山坡上很多的猛迦兵都注意到这个突发的情况。
吴军也趁机从四面汇合到一起,占据高处。
枯井老怪掐住莫列汗登上一块大石道:“传令,让你们士兵撤下山坡,否则就掐断你的脖子!”
莫列汗瞪大眼睛,在犹豫着。枯井老怪大怒,找出一把小刀,割掉他一只耳朵,鲜血淋漓,惨叫声传遍山坡,莫列汗毕竟顾惜生命,扯着嗓子道:“士兵们,听我号令,往山下撤!”
附近的士兵们只好拖着刀枪,缓缓撤退,远处的士兵们听到主将被擒,也都失去主张,很快,猛迦大军都缓缓撤到山下。
吴军高举刀枪,齐声欢呼。郑远山快步走过来,见到枯井老怪,知道是车炎请来的高人,就问:“请问这位道长是谁?”
老怪眼睛一瞪:“你管我是谁?”
车炎忙道:“老怪不要无礼,这位是我们大帅!”
老怪捏着莫列汗,眼露杀机道:“要不宰了这家伙?”
莫列汗听见了,吓得差点儿跪下。车炎道:“留着他,把耶律森送下山,修书一封给他们主将,让他们撤军到两百里外,否则就杀了这家伙!”
几名吴兵用马驮着重伤的耶律森,将他送到山下的猛迦零时军营,并递交书信。
次日清晨,耶律森依然昏迷,临时在军中管事的是一员偏将,他命军医紧急治疗耶律森。这时候,有探马来报,鸡鸣关和西京方向来了两只吴军部队,灰尘大起。
偏将出军帐外,在高处往远方眺望,果然看到吴军大旗和战马溅起的灰尘,他想:山上两个妖道,随时可以取我们的性命,两王爷一个重伤,一个被擒,吴国的援军又到了,看此情形,不必再撑下去,撤走吧!
于是他命令猛迦军开始全军撤退。
刚来的正是来自西京和鸡鸣关的五千大吴援军,他们看到猛迦撤退,就随后掩杀过来。猛迦兵丢盔弃甲,狼狈逃窜,逃出去两百里。
吴军大胜,枯井老怪便作别车炎,车炎送他下山,叮嘱道;“老怪,你在雪乌山可不要随便杀人!”
老怪道:“那可要看我心情!”
“你这样,我就无法和你做朋友了。”
老怪呵呵一笑:“骗你的,臭小子。我如今贵为雪乌山掌门,谁也不会违逆我,我又何必杀人?你放心吧,我回去日夜练习飞行术,将来你有召唤,我便能来得快些!”
“今天,你也为大吴立了大功!多谢你了!”
“少跟我废话,你小子欠我一个人情,我走了!”老怪说着,腾空飞起,向茫茫远处飞去。
车炎非常开心,回到军帐。郑远山大设酒宴,招待车炎和西京城赶来增援的吴军将领们,帐外的三军也都去了酒戒,大吃大喝,庆贺胜利。
两日后,见猛迦军不再有动静,车炎正准备向郑远山辞行,忽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居然来了一道圣旨。原来皇上已经得知青城道士车炎立下赫赫战功,三退猛迦敌军,力挽狂澜,缓解西京外围的危急,又知道猛迦已经退军,便传下圣旨,让郑远山陪同车炎进京,皇帝要亲自召见。
郑远山接了圣旨,笑眯眯地对车炎道:“道长,恭贺恭贺!此番皇上亲自召见,必有重大封赏!”
“我能不见皇上吗?你就说我走了,回青城了。”
“那怎么行?皇帝圣旨,谁敢违抗,你要跑了不接旨,我会被治罪的。”
车炎愁眉苦脸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从来没见过皇帝,只是从小听村里人说天子龙威,十分尊怪,我有些害怕!再说我一直在山里修道,真的不知如何和皇帝相处。”
郑远山大笑,拍拍车炎肩头道:“道长放心,郑某陪同。保你一切顺利!”
就这样,心里面七上八下,车炎和郑远山等人随同押着莫列汗,奔赴大吴国的都城西京城而来。
日光明丽,西京城在望,高大的城墙,深长的护城河,盔甲明亮的禁卫军。
进了京城,果然繁荣富庶,虽然山河破碎,地方上名不聊生,可是西京城人口众多,商业积淀雄厚,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货品两琅满目。广场道路无不开阔,马车、官轿川流不息,挑夫行人往来不绝,叫卖叫卖的,热闹非凡。
车炎叹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要是整天待在这繁华之地,肯定想不到地方上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呀。”
与他并马而行的郑远山低声道:“道长慎言,京城是非之地。”
车炎笑道:“闲云野鹤之人,谁会在意。”
稍稍在驿馆休息,郑远山已经换上朝服,领着车炎进入皇城。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盘查甚为严紧。
到了“金銮殿”,许多身穿朝服的官员已经在殿外等待了,与郑远山熟悉的纷纷上来见礼打招呼,恭贺他出征大捷。朝臣们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穿着灰旧衣道袍的车炎,看得他十分不爽。
往殿里走的时候,有一个胖大的僧人引起车炎的注意。那僧人满脸横肉,眼睛圆的像铜铃,他穿一件红色袈裟,手里居然拿着一根魔杵,车炎敏锐感到此人身上透露出来的强烈的煞气。这是一个修魔者,他的魔道功力非常高,只是车炎一时无法判断他究竟到达哪一层。
僧人走路的时候非常傲慢,抬头挺胸,目光睥睨,在他周围的那些一品二品的高官反而都有些畏惧他似的,不敢直视他。
僧人的目光从车炎身上扫过,有一种冷冷的表情正在他脸上升起。
车炎低声问郑远山:“那僧人是谁?”
郑远山用更低的声音附在他耳边道:“国师呼罗阎,皇上的宠臣,不能得罪。”
车炎本想说:皇帝怎么会把一个修魔者封为国师呢?那国家还有一个好吗?
想了想,他把这句话硬咽了下去。
金殿内金砖铺地,高大的圆柱和四壁雕着各种栩栩如生的飞龙,香炉鹤鼎内香烟缭绕,太监们侍立宝座周围。文武百官也都两厢排列,肃穆庄严。
宝座上端坐着的黄袍中年人正是大吴国的九五之尊,当今天子端宗皇帝。
车炎随着文武百官跪地磕头,参拜皇帝。
起身后,殿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皇帝打了个哈欠,问道:“郑远山来了吗?”
“臣郑远山参见陛下!”郑远山跪地。
“平身,这一次你立了大功,打败了猛迦蛮夷,猛迦人看来也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厉害嘛!朕要加封你!对了,还有一个道士,听说立了大功,在萧关退敌,在鸡鸣关重挫敌人,来了吗?
“陛下,车炎也奉旨见驾,快参见陛下!”郑远山慌忙示意车炎。
车炎心想:才跪下,现在又要下跪,真不应该来这鬼地方。
他很不情愿地跪地磕头,皇帝道:“平身。”
上下打量车炎一番,端宗道:“道长是青城山的是吗?”
“回陛下,贫道正是青城山的弟子。”
端宗啧啧赞了两声,对众臣道:“你们看看,一个出家的道长,为了朕的江山,抛头露面,仗剑杀敌,你们这些吃国家俸禄的臣子,面对猛迦国多年来肆无忌惮的侵略,地方上各路反叛的猖獗,你们为朕做过什么呢?”
众臣都低着头,面露愧色,大气也不敢出。
端宗越说越生气,刚才还无精打采,现在嗓门越来越响亮:“几天前,猛迦人杀到鸡鸣关,离朕不过两百里,如果不是郑远山和道长打退他们,他们现在已经围住西京,你们还能每天饮酒歌舞,逍遥快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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