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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目标位面,炎黄大陆陕西省延安市,延安机场。此时正是上午10点30分,天空蔚蓝,万里乌云,微风清爽,是个适合飞机起降的好天气。机场跑道边的塔楼内,空军总司令刘亚楼正在这里等待星条旗共和国飞机降落。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刘亚楼一边看着远方蓝色的天空,一边问身边的炎黄空军副司令员刘震。
“放心,刘司令!我们已经把解放一式(六爷)战斗机全部转移到了其他后备机场,这里只留下了部分螺旋桨战斗机(初教五)。”刘震接话道。
“好的,另外雷达设备、地对空导弹也要转移走。”刘亚楼嘱咐道。
“已经全部转移了。”刘震答道。
“好的,那么下面我们就需要耐心等待了。”
上午11点02分,一架墨绿色的星条旗共和国空军dc47运输机从天边缓缓飞近,并徐徐降落停靠在延安机场的泊道上面。
“ok,先生们,我们到了”飞机驾驶员伯格扭头向座舱内的乘客们大声说道,然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妈的,怎么延安机场变化这么大,如果不是通讯无线电里再三确认,我还以为飞错航线了。”
塔台。
“好了,客人到了,按计划执行。”刘亚楼命令道。
“是!”
罗斯福总统特使科尔和记者斯诺一行人,在一名炎黄红党空军高级军官(刘亚楼和刘震没有露面)的迎接和带领下,坐上提前准备好的军用吉普车,快速向“外宾宾馆”驶去。
二十多分钟后,吉普车队已经驶入延安城区,开始在城市内的主干道上驰行。
“嘀嘀”吉普车队两边,不时可以看到农用三轮车迎面驶过的身影。它们或三辆一组,或五辆一列,像蜜蜂般穿行在延安市内各条大大小小的马路上。每个十
路口都架设有后世的红绿灯,分为立挂式和直立式两种,前者指示各种机动车辆通行,后者则主要为自行车和过往行人服务。
不过和后世稍显不一样的是,后世为解决社会就业而招聘的大量协jǐng这里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许多带着红箍的大妈,手拿指示杆,维持交通秩序。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现象,倒不是因为大妈们找不到工作,需要安置就业。而是因为延安实行红绿灯交通规则后,许多炎黄人民一辈子都没接触过,像排队等候这样的自觉性很差,经常出现“炎黄式过马路”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个现象和诸如等公交车先来后到、排队上车,以及不随地吐痰、乱扔杂物等现象,红党边区zhèngfǔ在仔细商讨并征求王凡后世的解决经验后,采取了不罚款而实行精神惩罚的制度。
按照王凡的建议和解释,人都有补偿性心理,如果针对吐痰罚了款,被罚的人很大可能不但不感到羞愧,反而会觉得“老子交了钱,就应该享受吐痰权利或者多吐几口”,反而起不到好效果,在目标位面延安,采用“举小白旗”半个小时的惩罚方式,由于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大街上平举印有“请不要随地吐痰”或者“请遵守交通法则”的小白旗,肯定引来来往路人观看,无形的压力会让犯错者产生羞耻之心,并且造成上班迟到等记录,工厂肯定会追问原因,你总不能一周说三次家里有事耽搁了?所以zhèngfǔ、社会、工厂多方面促进行人改掉这些毛病。
当然,碰上愣子、二流子这些不肯配合举小白旗的,站在路中间的交jǐng会让他们知道“暴力机关”的存在价值,如果还敢反抗的,红党zhèngfǔ的劳教所可不是吃素的,并且犯罪记录会影响一个人后面的房屋分配、工资待遇等切身利益,再辅以正面口号宣传,入小区入户宣讲,恩威并施,胡萝卜加大棒,让炎黄百姓逐步养成排队上车、遵守交通规则等好习惯。
吉普车上。科尔仔细观看一路上的景色和建筑,越看越奇怪。从机场到延安市,整条马路都是柏油路,这本来很平常,但那是放在星条旗的国内环境的前提下。在落后的炎黄大陆,铺设这么一条柏油马路就很难想象了。更何况进入延安市区后,所有道路也是如此,再配以路两边整齐的路灯,铺着石砖的行人边道,马路中间刷着的白色油漆指示标记,齐全的红绿灯设施,和崭新的边路三层、四层建筑,都让科尔感到一股星条旗小镇才有的安逸和舒适感。
“斯诺先生,我读过你写的书,你1936年时所描绘的红党世界,怎么和这里一点交集也没有?”科尔实在忍不住了,在车上就问道。
“特使阁下,老实说,我也很疑惑,现在的延安已经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延安没有多少重合了,不过当初几个印象比较深刻的建筑,我倒是再次看见了,这里应该是延安不错,只是怎么会变化这么大”记者斯诺也很疑惑的回答道。
“难道说红党用了短短7年的时间,就再造了一个新的延安市吗?”科尔不确定的问道。
“不知道,从可能性上来讲,实在很低,别忘了,1937年他们就爆发了和倭寇的战争,一个发生战争的国家,又有多少力量投入到城市基础建设中来?但要是考虑到红党政权的组织性和民族性,实行全民大生产、大建设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我们需要从红党高层那里,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了。”科尔总结道。
“恩同意!”
中午11点半,延安火车站。一辆特别军列缓缓停靠在2号站台。伴随着“呼”的一声蒸汽机轮的声音,整个火车静了下来。
“请各位乘客下车,我们到站了!”火车上的炎黄乘务员,微笑着提醒道。
三分钟后,身穿苏式风格大衣的华西列夫斯基,金rì成及其他访问团成员,在炎黄接待人员的示意下,鱼贯走出火车站。没有华西列夫斯基想象中手拿横幅的欢迎队伍,没有旗帜鲜花,也没有乐队,有的仅仅是七八名红党陆军派出的接待人员。
“几位首长,不好意思,因为我党要求zhèngfǔ平常办公一切从简,不浪费老百姓交纳的宝贵税金,所以像礼宾迎检队伍这类的接待编制均被撤销,同时延安火车站也是边区百姓出行的重要枢纽,所以不能搞大规模封路,请你们谅解。”一名有留苏经历的炎黄红党陆军军官耐心解释道。
“贵党处于战争状态,我们对此理解也十分支持。”华西列夫斯基点头道。
“谢谢,这边请!”
车站外,几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整齐的停靠在一边。华西列夫斯基看了一眼,没有评论和说话,很有礼貌的上车就坐。金rì成和其他几人则分坐其他几辆吉普车,十秒钟后,车队出发。
在车队前往“外宾宾馆”的路上,金rì成仔细观察炎黄红党的地盘,这是他第一次踏上炎黄大陆的土地,对于这个孱弱的国度早有所闻,但是究竟什么样子,其本人还是十分好奇的。
延安的道路不是太宽,但也不窄,两边多是三层、四层住宅和门脸房,按照当初建设的规划,每个居民集中地,都会建设一些“邻里中心”、“小贩中心”,用于安置诸如肯麦鸡、避风塘、星华克各式快餐连锁,以及小吃馆、美食坊、居酒屋等夫妻店、父子档。各式建筑加上漂亮的玻璃外墙设计,美丽的霓虹灯搭配,个性的店家灯箱展示,让进入延安的每个外来者,第一时间就松弛了下来,感到了“生活”的气息。
马路两边的人行横道上谈不上一尘不染,却也相当干净,偶尔有纸屑和垃圾杂物的话,骑着电动三轮的环卫工人,会很认真负责的将其拾起,仔细打扫干净。此时因为已经入冬,整个延安看不到绿色植物,但咖啡色、青砖色、墨绿色,原木色的建筑分布其间,蓝白色的报刊亭则像精灵般穿插在大街小巷,路过的行人很自然的掏钱购买当rì的《西北早报》、《人民rì报》、《求是》报刊和《西北建设》、《西北文化》、《炎黄国家地理》、《发现与探索》、《战史》等杂志期刊,所以仍然能够让人一下子感受到生活的自在与舒适。
“这里是延安?”金rì成越看越惊讶,最后更是眼睛左瞧右看,根本顾不过来了。
“是的!这里是延安,我们的延安!”因为金rì成用的是俄语,所以吉普车副驾驶上的接待人员可以听懂,转过头面带自豪的说道。
“这些都是贵党自己生产制造的吗?”金rì成指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大量农用三轮摩托车、两边店铺悬挂的霓虹灯设备以及红路灯等问道。
“应该大部分都是我们自己生产组装的,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难道你们已经完成工业化了吗?”
“工业化?对不起,这次词涵盖的范围太大,我不是很清楚。”
“那么我想再问一下,只是延安这样吗?还是其他城市也都如此这般?”金rì成想到这也许只是红党高层贪图享受的一种盛世假象,试探的问道。
“不,整个陕西、山西的城市差不多都这样子,青海、甘肃、宁夏正在像这样建设,其他省市因为刚光复没有多久,还需要一段时间。”
听到回答的金rì成,默默地点了下头,脑子里开始疯狂运转,评估在苏联的种种见闻,对比炎黄红党的建设成就,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这个世界上,红色旗帜的领导者究竟是苏联,还是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