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来。其下400米,又有三座石岛挺立河中,左为中流砥柱,即古籍所载大禹治水“凿龙门、劈砥柱”的中流砥柱,中为张公岛,右为梳妆台。古代炎黄书籍多有记载,每当洪水之际,浊浪排空,惊心动魄,这里每每总是黄河潼关以下最险恶的地方,素有“三门天险”之称。每次舟船从“人门”过峡,必须对准下游“照我来”(即中流砥柱石)直冲过去,方能脱险,否则必有船翻人亡之祸。
“你怎么今天有心情来这里闲逛?”雅迪在王凡的脑袋中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这个后世争议极大的,炎黄共和国第一个大型水利项目所在位置。”王凡微微摇头,答道。
“三门峡水库吗?”雅迪追问道。
“是啊,九曲黄河万里沙!黄河这个地方太难治理了,老mao后世曾豪情万丈地对淮河写下‘一定要根治’,但是对于黄河却非常谨慎,仅仅说‘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也难怪,黄河治理涉及的问题太多太复杂了,仅仅一个泥沙日积月累,造成下游河床抬高,形成高于地面的‘悬河’问题就够许多人头疼的了。”王凡接话道。
“不过最后红党政府还是拍板定下修建三门峡水库,应该不是脑袋一热定下的吧?”雅迪问道。
“恩,不是脑袋一热,别的先不说,仅仅苏联派出的专家(当时中苏专家一共120余人),用了4个月,来回绕着黄河跑了12000公里去勘察黄河现场环境,才决定定址三门峡的,所以不能说是不认真不负责的,况且当时带队的苏联专家组组长是柯洛略夫,他是苏联国内列宁格勒水电设计院副总工程师。(快速找到本书)”
“听起来挺是那么回事的,他们看上三门峡哪里了?”
“应该是独特的地理位置与地质构造吧,它底下是坚固的花岗岩河床,控制它就可以控制黄河92流域面积上产生的洪水和泥沙问题。”
“这样嘛,不过治理结果应该是不理想吧?”
“根本就是悲剧!最初老毛子专家的设想是,通过修建三门峡水库降低黄河的水流速度,解除洪水威胁;拦蓄上游全部来沙,下泄清水,实现“黄河清”,使下游河床不再淤高;同时调节黄河水量,初期灌溉2220万亩农田(远景灌溉7500万亩农田);最后装机90千瓦,年发电量46亿度。”王凡如
家珍的说道。
“结果呢?”
“建设时,坝区周围因水位升高,就不得不移民90万人,建成蓄水时,又因水位升高,淹没农田333万亩,投入使用仅仅一年半,水库就淤了15亿吨泥沙,不得已把三门峡水库‘蓄水拦沙’功能改为‘滞洪排沙’功能,就是这样,建成四年后,淤积泥沙也超过了50亿吨,潼关河床被抬高了5米,从无水患的渭河两岸闹起了洪灾,曾经土地肥沃,百姓富饶的关中平原土地大面积出现盐碱化。并且泥沙淤积向上游延伸(即河床‘翘尾巴’),威胁以西安为中心的工业基地。”王凡用略带讽刺的语气点评道。
“厄就没有一点好处吗,我记得你说过什么出库水变清了?”雅迪问道。
“出库水变清仅仅就大坝投入实用第一年,即‘蓄水拦沙’时期,而且就算是那个时候,令人没有想到的,黄河水清了,却造成冲刷下游河床、乱改道,堤防都巩固不住的问题。”
“苏联专家就没有想到?那么不专业吗?”
“主要是老毛子因为自己国家所在纬度的关系,国内很少有或是基本没有治理洪水和泥沙的经验。”王凡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接着说道:“其次,国内一些‘砖家叫兽’的无耻做派,为了一己政治私利,根本不考虑客观规律与现实。”
“这个怎么讲?”
“当时伊利诺伊大学的工程学博士,在清华大学任教的黄万里坚决反对建造三门峡水库,并且在无法阻止开建的情况下,大声呼吁保留施工导流洞,以备将来排沙之用。可是另一些‘砖家叫兽’却大唱赞歌,当时的炎黄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副校长张光dou不但在支持建设三门峡水库上高喊‘圣人出而黄河清’,还执意全部按照苏联设计,用混凝土把那些导流洞都堵上。”
“王凡!”
“恩?”
“说句你也许不爱听的话,文人多无骨!纵观你们炎黄古代历史文献,虽然有不少铮铮名士,但是更多的却是软弱不堪、投敌卖国的文人酸墨客。”
“这点我能理解,人嘛,都有个七情六欲,受过的教育越高越好,就越会优先考虑自己的个人利益得失,这虽然极其自私,但是断头台前的屈服也无可厚非,但是”王凡加重了口气,大声说道:“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和个人目的,放弃了水流必然趋向挟带一定泥沙的原理,而说黄水会变清,下游会一下就治好,以讨好国家高层。这样为人处世、不敢坚持自然规律的学者,对于人民和政府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他们的根本出发点是爱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还是爱护自己的待遇和地位?这些人一旦广泛的掌握了话语权,基层的百姓将要面临多少威胁?”
“重智不重德,天下大乱!”
“恩?”
“你们炎黄古代文学《太上感应篇》里的起始句。”雅迪看王凡不知道,解释道:“愿人有失,毁人成功;危人自安,减人自益;以恶易好,以私废公,窃人之能,蔽人之善;挫人所长,护己所短;大体是这样吧!”
“重智不重德?你说的对,掌握知识的坏人更可怕!”王凡点了点头,同意道。
“其实我的观点和你有些许不同,那个张光dou也许真是出于根治黄河的公心多一些,但是却好心办坏事,毕竟没有人真想一心祸害自己的国家和人民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应该极少出现,不过在公心的同时,搭上个人仕途政绩的顺风车,确是许多人的真实想法,也就造就了许多不顾客观事实的面子工程和形象工程。后世的三峡大坝你肯定听过吧?”雅迪问道。
“嗯哪,它怎么了?”
“三峡大坝建成后,有许多个想不到,其中有一个也和这个张光dou相关!”
“哦?说来听听?”王凡听到后,很是好奇地问道。
“我查到的资料显示,当初炎黄科学院的科学家们在三峡工程论证中,对生态环境方面的影响顾虑重重,而当时作为环保主审人的张光dou竭力说服他们。现在三峡大坝建完了,结果却出现诸如:由于人为活动影响,库区一些珍稀水禽已成为短暂停留的旅鸟、库区农村能源短缺,薪炭林面积和薪柴量持续下降,水土流失严重、库区崩塌、滑坡等地质灾害增多等问题。”
“又是他?”
“又是他!不过后来他曾多方奔走,反映库区环境生态问题,希望政府落实原先计划中的环保资金,但是国内的环保局等相关单位,你也知道他们的作用与常态,最后不了了之。”
“别太丧气,至少这次黄万里的话总算有人听了!”雅迪看到王凡面色不愉,劝慰道。
“怎么讲?”
“黄万里后来平反了,在他去世后(2001年8月),2003年你的国家拨专款200亿元加固长江中下游重要堤防,并要求当年6月前完工,以确保三峡工程首批机组按计划投产发电。”
“为什么要维修下游,从而保证上游的三峡大坝并网发电?不应该是三峡大坝保护下游地区吗?”
“可能是因为三峡水库的防洪库容没那么大,也就是说三峡大坝的防洪能力并没有以前宣布的那么大,如果不加固,只是人为的延后一些洪灾,但是最终爆发的可能性很大。”
“我明白了!”
“不过,王凡,我还是建议你兼听则明,多听听两方的意见,先不要有主观判断,你现在内心就明显偏向黄万里一方,但是他的许多观点也都是假设,你自己其实对于水利知识,根本什么就不懂,不要人云亦云。像水利治理,主位面炎黄的国策是修建大量大中型水利设施,进行人为调剂分配,而像后世英国的水资源学家罗宾克拉克一派思想就不一样,他们认为自然河流开发程度在百分之五——十,不会发生问题。欧洲大部分河流开发程度一般都保持在这个标准之下。而炎黄的河流,开发程度则有不少超过百分之一百的,如黄河、海河、辽河等,根据现有资料,通过统计
据可以发现,建的水库越多,开发程度越高,患“水多水少水脏”的问题就相对越严重。所以治水是少干预的顺其自然为主,还是大兴土木的水利工程为主,先要定下基调,才好说下一步的工程设计和安排。”
“我明白了,这是大原则对吧?”
“恩,其实对比世界各国,你们炎黄大陆挺占便宜的!因为炎黄的降水大部分发生在夏季气温高、作物盛长的时期,而很少发生在冬季有霜期,作物不生长的时期,也就是水资源年内分布得合适。对比与华北平原同纬度的欧洲、星条旗共和国,他们的降雨在年内分布比较均匀,冬季降水不少,但那是有霜期,农作物不生长。所以在这些国家农作物只有一年一熟。而炎黄因为水、热、光、土壤条件配合的相宜,可以达到一年两熟。所以说,炎黄大陆的总资源总条件不懒,关键是要将其分析到位,使用好!”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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