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少年捏在手中不停挣扎扭动的怪虫,康索斯咽了口唾沫,艰难道:“这这就是在我肚子里面生长的酒虫么?”
“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跑到我肚子里面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看了一眼康索斯,池尚安宽淡淡道:“怎么跑进你肚子里面你自己应该清楚。の杂ζ志ζ虫の”
“最近两年内有没有喝那种年份特别老的酒,喝了之后一醉不醒的那种。”
池尚安宽这话让康索斯脑海中立刻闪出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他们营内参加一次野外拉练,全营官兵被送到一个不知名的无人小岛上求生一个月。
在五人小岛上期间他们这些诶官兵每个人都面临这食物危机,逼的所有人不得不满岛乱转找吃的。
他在一次外出搜寻食物任务时无意间掉进一处地下遗迹内,里面有这一些古人留下来的破瓦罐,破石器,以及一些在他眼中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在一个石墩下面翻找出一坛酒水,刚刚打开坛子口一股冲鼻的酒香就扑鼻而来。
这种酒香味道让好久没尝过酒味的他立刻忍不住了,没犹豫两秒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直接将一坛子不知年份的老酒干了。
喝完之后他就一个感觉‘爽’,浑身都透露这舒服,然后就昏倒睡着了,一觉直接睡到天黑星星冒出来。
因为这事他回营时还被长官处罚了所以记忆特别清楚,没多大会就完全回想起来了。
“难道是那坛酒有问题?”
“我就说嘛,那种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酒肯定不安全,没想到还真出事了。”
“唉都怪我当时贪嘴,一时没克制住自己。”
知道肚子内的酒虫是因为自己贪嘴引起的,康索斯不禁一阵懊恼。
看着拍着脑袋懊恼后悔的康索斯,池尚安宽淡淡道:“有没有问题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注意一点别乱吃东西就行了。”
不用池尚安宽说,康索斯以后也不敢在乱吃东西了。
这次肚子内长酒虫已经给他一个深刻教训了,他绝对不会再犯了。
“大师,这东西该怎么办?踩死么?”
看着被池尚安宽捏在手中挣扎乱扭的怪虫,康索斯一阵头皮发麻道。
“你还要么?”池尚安宽询问道。
“不不不,我看见这怪虫就恶心,我不会要的。”康索斯连忙拒绝。
听见对方拒绝了,池尚安宽也不多说,直接伸手入怀掏出一只空着的玉盒将被半截符纸裹着扭动不停的酒虫装了进去,然后小心的收进怀内。
这般行为让一旁的康索斯等大兵看的眼睛溜圆,不清楚这位少年大师要这怪虫究竟干什么。
不过不管干什么,都和他们无关了。
对于别人来说这酒虫或许是一只祸害,但对于池尚安宽来说这就是一只宝贝虫子。
修者界的人都清楚,酒虫奈酒中精华所生。将其只放在酒水内不出几时酒会将酒水变为多年陈酿。
这种神奇的虫子对于好酒之人简直是天上的珍宝,可遇而不可求。
相传法国最老的拉菲酒庄之所以会酒味那么正就是是因为其酒庄内有一只年份不少的酒虫在其中,不过这一说法五人得知真假。
池尚安宽手中的这只酒虫虽然年份不太长,最多也就一百多年。但也是一直难得的宝贝了。
有了这只酒虫在手,以后他成年分家了开个酒厂完全不成问题。
说起来,某种程度上他今天还占了康索斯这老外的便宜。
手掌一摸,侉子上的存单美钞全部消失,进了池尚安宽兜里。
这次康索斯到是看清钱是怎么没得的了,但他丝毫没有生气。
现在他心里对这位少年已经完全服了,不敢有一丝一毫忤逆。
他觉得自己能遇上这样的高人是自己三辈子的幸运,心中非常的高兴。
要是没有这位高人相帮,他没准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那只怪虫钻破肚子痛死了。
和生死相比,些许钱财算得了什么。
没了钱以后可以再挣,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看大师迅捷的手法康索斯心中暗道:‘高人就是高人,手速真是太快了。’
随即,脑子一愣,他想到了刚刚自己因为害怕被火烧到不张嘴时这位大师将他嘴捏开的情形。
当时因为脑子乱没细想,现在回想一下当时他好像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在那只并不粗壮的手臂面前自己嘴巴直接就被捏开了。
想到这里,康索斯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加敬畏了。甚至隐隐中还带有一丝崇拜之色。
和很多美国人一样,康索斯也是个理性科技,感性魔幻男子。
在认知中他相信世界是科技的,一切都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但在感性的一面他和很多人一样,希望有一些超能力魔法存在于世间。
听起来好像有些矛盾,但这确实是很多美国人的心里。
今天康索斯见识到了这个算命少年神奇,心中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具有那些传说中的超能力和魔法。
一时间他心中生出了退役拜师的念头,希望跟在对方身边学习一些超凡本事。
康索斯怎么想的池尚安宽不清楚,他现在很忙。
因为有康索斯这个活例子在前,四周很多围观人群都相信池尚安宽是个有真本事的高人了。
慢慢的全都围了上来,希望让其算命。
不过这些人多数都被一千美金一次的高昂卦资吓退了,仅有少数几人咬咬牙掏钱算命。
这些人掏钱时虽然痛苦万分,不过当算出结果后全都一脸佩服,大干这钱花的值了。
其中一个秃顶中年人更是一边哭一边笑。
“呜呜呜”
“哈哈哈”
“大师啊!我要是早些年遇见你就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幸好有大师您指点迷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乌龟戴绿帽子多少年。”
“那个小贱人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花我的,还让拿我的钱养别的男人的种,回去后我让你……”
这位秃顶中年之所以如此相信池尚安宽的话,因为池尚安宽一口道出其身上挤出胎记位子,以及他那便宜‘儿子’的相貌特征。
在种种铁证面前对方就变成那样了,一脸疯狂的冲出人群,跑回家去寻找口中的‘小贱人’和那便宜‘儿子’去了。
至于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人命案件,池尚安宽不在意。
笑话,以他天柱子嗣身份,为人算个卦会有什么事。
说句不客气的话,以他老爹地位身份,在鈤本他还真不怕事。
算命这种买卖想来是靠口碑相传的,一个人说灵了来两个人,两个人说灵了来四个人……
穿的越广客源越多,客源越多传播越广,两者之间相辅相成。
因为来算命的人越来越多,池尚安康手中的钞票也变得越来越厚。
到了晚上八点多要收摊时,他手里已经积累了两万五千美元,距离完成父亲交代的元服任务目标只有不到一万美元了。
数完钱池尚安宽一脸满足之色,这些钱虽然不多,不比他平时一季度零花多。
但是这些钱是他靠着自己辛勤嘴皮子挣来,和家中给的那些感觉不一样。
握着这些钱他有种深深的满足感,十分幸福。
‘怪不得人都要上班,原来自己挣钱的感觉这么爽。’
心中暗道了一句,池尚安宽便打算收摊骑车回家。
按照眼前这种状况,明天他再摆摊一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太简单,没挑战啊!
自恋的嘟囔一句,目光转到站在一旁的康索斯身上。
对方自从酒虫被抓出来后就一直站在旁边打杂拉拢客人,战友们都走了也不离开。
对于这位辛勤的大兵自愿者池尚安宽没理会,既然愿意那就帮呗。
不过看在对方忙活一天份上,他决定问问。
“我要离开了,你不走么?”
帮了一天忙,康索斯终于等到对方开口了。
立刻道:“大师,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习阴阳术,请您收下我吧!”
一天打杂不是白打的,他已经通过往来算命人口中得知这位大师应该是一位阴阳师,掌握了神秘的阴阳术。
这让他心中止不住的向往,渴望自己也能够学到。
和自己学习阴阳术?这是不可能的。
他池尚家的秘术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非家族子嗣,家臣秘卫,旁人根本不得学习。
现在这个洋人想要凭借一天打杂就从他这学习到这不是开玩笑么!
而且自古以来法不轻传,不经历重重困难不可能得到真法传授。
不说别人,就是他们兄弟想要学习家族秘法也要先经历父亲考验,然后才能按照各自的表现学习到不同的秘法传承。
“抱歉,家族秘传不能外泄。”
说完,池尚安宽插上钥匙,发动摩托车准备离去。
“大师,我知道你们东方的规矩,秘术一般是不会轻易传授的。”
“可是我真的很希望拜您为师,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
“拜托您了”
看着紧紧拉着自己摩托把的大手,池尚安宽眉头微微一皱。
有心直接将对方震开,但想到对方是自己人生第一个顾客,双方之间也算是有一丝缘分。
再加上对方看起来也有些毅力,将其发展成自己的更外围手下也可以。
据他所知,几个已经元服的哥哥们现在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收了一些人帮忙处理一些杂事。
眼下他还有几个月就元服成年了,手下有一些人手也可以。
想到这里,池尚安宽看着康索斯道:“你明白阴阳师是什么嘛?”
“明白明白,就像我们西方的法师一样,都是很厉害的人。”面对池尚安宽的问题康索斯急忙道。
“说的虽然不准确,但也有些道理。”
“既然你想要和我学习阴阳术,那就要按我的规矩来。”
“在我们东方做事向来讲究缘分,缘来缘去都由天注定。”
“今天能能不能跟我学习也要看缘分,懂了么?”
被池尚安宽一通话绕的有些迷糊的康索斯好一会才理解完话中的意思。
“明白”
看了一眼康索斯,池尚安宽继续道:“明白就好!”
“你现在回去,挑选三件包含故事的东西在明天天黑前拿给我。然后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
“去吧”
说完,池尚安宽不再理会对方,车把一扭挣开康索斯的手,然后一脚油门离开。
看着渐渐开远的摩托车,康索斯好一会才回过神。然后急忙的朝军营内跑去。
他要回去取些钱,然后到夜市去寻找带有故事的东西。
虽然他不清楚这里边的标准是什么。但他相信用心挑选的总要比随意拿来的强。
对于这次机会康索斯十分珍惜,渴望,希望自己能够抓住。
骑着侉子渐渐远离美国街,以五十迈匀速驰骋在马路上。
池尚安宽之所以给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想看看其能不能拿来父亲要求的因果执念物品。
要是对方真的那么巧合拿来了因果执念物品,那他也会如约的收下对方,教授对方一些简单的阴阳术。
“机会已经给你了,成不成就看缘分了。”池尚安康最终喃喃道。
目光扫了一眼后视镜中渐渐跟随上来的摩托,目光一冷。
他今天一天在美国街内挣了太多的钱了,早就引起一帮不怀好意之人目光了。
之前因为有康索斯那个美国大兵在所以这帮阴沟里的臭老鼠不敢有动静,都小心的隐藏起来了暗暗的盯着他。
现在他离开了美国街,身边没有康索斯了,这帮人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贪婪,准备对他出手了。
对于这样一帮不知死活的垃圾,池尚安宽心中是没有怜悯的。
双手离把,快速捏了几个印决,一个一品土系地波术使出。
随即侉子后方本来平整的道路一阵晃动起伏开裂,紧接着一帮摔倒声,惨叫声,痛呼声,叫骂声接连传来。
听见这些声音池尚安宽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笑容,随即加大油门。
半个小时后侉子进入高大的围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