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桥区和港区的距离不是很远,俩个去里的非常的近,所以池尚真意一行人开车,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临海砖厂。
“吱,吱,吱”
“突突突”
坐在挎斗内的高山龙一看着前面停的三辆汽车,心里羡慕的不得了,刚刚这一路上他和弟弟两人一直在后面吃屁,尾气随着冷风全都吹进了他们兄弟俩的肚子里,这让他好一阵子不爽,平时感觉还算牛掰气派的挎斗子,现在在他眼里也变成了低档货色,这让他心中萌生弄两辆汽车来开。
大人做的那种豪华汽车高山龙一不敢去想,但是那种软棚吉普子,他相信自己努努力还是能够搞来的,有了汽车以后出门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吹冷风吃尾气了。
不只是高山龙一有换汽车的想法,刚刚将摩托停下来的高山龙二也有同样的想法。
“大哥,我看我们过一阵子也弄两辆汽车来开好了,这三轮偏挎斗在这些四轮面前太丢份了,两者之间跟本没法比,我们骑这个在外面冻得要死,人家坐四轮的屁事都没有。”
听见弟弟高山龙二的抱怨,高山龙一一边用双手搓着被冷风吹木的脸,一边教训道:“就你废话多,我不知道四轮的比三轮的好么?过段时间我们就换,别再抱怨了,大人他们下车了快点过去,记住,不许再大人面前说废话。”
听见大哥说过段时间也会买汽车,高山龙二咧嘴笑了笑,对于四个轮子的汽车,他可是期盼好长时间了,今天他借着机会只是提了一句,大哥就答应买了,看来大哥也觉得吃屁不舒服,至于大哥告诉他的不许再大人面前废话,这点他感觉比买汽车更重要。
刚刚下车池尚真意就发现前方砖厂天空上方凝聚着一块厚厚的黑云,这朵黑云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只有身具能量的修者才能看到,在他眼中这云朵里面凝聚着大量的负面阴气,这让他知道这砖厂里面的鬼怪应该不简单。
打量完工厂上方的黑云,池尚真意就将目光收了回来。虽然他知道这砖厂里面的鬼怪不简单,但是还不足以让他胆惧,最多也就会给他造成一些小麻烦而已。
看了一眼身边小心戒备的四个老婆,池尚真意能看出来在刚刚下车的一瞬间,四个老婆身上的气质就已经变了。不再像在城堡内那样嬉笑调皮了,完全变成一幅守护忍者的样子,四人站在他四个方位,随时准备应对着未知的危险。
感觉四个老婆有点太过紧张,池尚真意动手捏了一下站在自己左侧沙彩的脸蛋,然后对着四女道:“你们四个不用这么紧张,一会你们只需要在后面看着就可以了,妖魔鬼怪那些东西,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会做个好观众就可以了。”
“嗨”
池尚真意的之所以会动手捏沙彩的脸蛋。这是他想好的,他感觉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是他毕竟已经要了沙彩这小丫头,所以他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身边的几个属下知道他和四女之间的关系,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公开吧。
事实也没出池尚真意预料,跟在后边的山田熊二六人,在看见自家大人对百地沙彩那亲密的捏脸动作,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对方现在已经是自家大人的女人了,以后他们说话要注意点了。
没有让池尚真意多等。当他刚刚和是个老婆说完话,高山兄弟就跑了过来。
“大人那边的那个工人就是当时在事发当场的人。”
说着高山龙一指了一下一直被自家小弟扣留的桥本良介。
“让他带路吧。”
“嗨”
锁喉一行人近进入了砖厂,不过随着深入砖厂阴气变得越来越严重了,池尚真意和山田熊二这些身具能量的人还好一些。像百地四姐妹这样普通人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冷了,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小小脸都有些变的更白了。
注意到自己四个老婆的的状态,池尚真意想了一下捏了几个指印,暗中运起了九炎蛟魔术,不过他没有显现蛟魔法相。只是用蛟魔真身来散发一些火属性能量,用以驱除四周的阴气。
自古正邪两不立,当池尚真意身体运起蛟魔真身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火属性能量,立刻就将四周的阴深寒气驱除了,不只是百地四姐妹感到浑身变暖了,那一直在前面带路的高山兄弟和桥本良介等人也是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不再像刚刚那样阴冷了。
临海砖厂的面积其实并不算很大,所以池尚真意等人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取土坑边上,不过此时土坑里面的情景有些让人头皮发麻,桥本良介和高山兄弟的一众小弟全都吓的手脚乱颤,急忙往后靠,一幅生怕掉进土坑中的样子。
其实不只是桥本良介这些人看的心里乱颤,就连山田熊二等人也不例外,全场外衣没有神态变化的只有池尚真意一个人。
一直跟在自家大人身旁的山田熊二看到坑内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细蛇,只感觉混身都不舒服,小心的身前开口道:“大人这些黑蛇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会全都是精怪吧。”
听见山田熊二的问话,池尚真意头也没回直接道:“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精怪呢,现在看到这些黑蛇我算是知道了,这坑里面的东西肯定是‘阴蛇人瓮’,只有这东西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池尚真意身边的人不只是山田熊二,还有不少其他人,大伙在听到‘阴蛇人瓮’这个有些阴邪的名词都有些好奇,所以全都将目光落在池尚真意身上,希望自家大人能够多解释一点,让他们也明白明白。
感受到了四周的目光,池尚真意也没矫情傲娇,直接就开始解释道:“‘阴蛇人瓮’,咱们只听名字就知道这东西不是好玩意,阴蛇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蛇类,这是一种不冬眠的蛇,通常都是活在棺木或乱坟岗当中。靠着吞噬死人阴气成长,吞吃的阴气越多体积就会越大,在修者界当中这种阴蛇算是一种灵兽,不过是不入流的那种。”
“至于人瓮。就是将活人四肢削断,塞进一个大瓮之中,在古时算作一种相当残酷的刑罚,在中国唐朝时有个典故,叫做请君入瓮。后来这种酷刑也被传到我们日本。”
“不过‘阴蛇人瓮’这种邪术,最早起期使用的却是中国隋末时期造反首领朱桀,朱桀这个人有个习惯,那就是每下一城必定屠城,拿城中的百姓当做军粮,后来他因为作恶多端遭到了大量厉鬼凶灵的纠缠。”
“后来他找到了到时一个颇有能耐的邪派修士求问解决之法,对方给他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当他在一地屠城完毕,可以将城池的做个长官削断四肢装进一口大瓮内,将这口大瓮一同埋在尸骨堆当中。结合特殊的阵法可以用这个长官镇压住当地的百姓的怨灵,这样可以使屠城者摆脱凶灵的纠缠,所以说着种邪术也叫做‘城守瓮’。”
(朱桀隋朝末年安徽亳州谯城人,是当时数十个造反首领中,最残忍、最混账、最没有人性的一个民贼,他没有什么政治目标与宏图大志,流动剽掠,屠城吃人,所过之处人烟绝迹,因而他的队伍实在称不上‘吊民伐罪‘的义军。是一伙实实在在的暴徒,贼寇。几成食人专业户。
朱粲起初只是个县里的小官,后来参加过镇压造反势力的杨广政府军,看到隋室大势已去。也纠集一帮人从事起了造反这个职业。在转战安徽、湖北一带的过程中,朱粲的势力逐步发展,手下一度也有了十几万将士,他把这十余万部众训练成狼虎之师,朱粲说:“食之美者,宁过于人肉乎!但令他国有人。战何所虑”在部队中展开吃人比赛,交流吃人心得,举办人肉烹调“研究班”。
美其名曰人肉为“两脚羊”,其中老头老太太叫做“饶把火”,意思是说这种人肉老硬干瘦,要添薪加柴饶多一把火;年轻的女性就叫“不羡羊”,意思是说这种人肉的味道芳美,胜过其他肉类;孩童则统称“和骨烂”。意思是说小朋友骨脆肉嫩,用火一煮就肉骨烂熟。
吃人的办式有若干种,有的是把人置于大缸内,用文火慢煨;有的是把人绑在铁架上,用武火猛烤;有的是把人的手脚钉在木板上,用滚烫的开水浇过,然后用刨子刨净体外的表皮、毛发,再大缷十几块,或煎或炒;有的是把人洗净,直接丢进大锅里煮;有的是只截取若干器官,比如男人的大腿或女人的,其余的部分扔弃;有的是把人掏空内脏后,像腌咸鱼一样,用盐腌上,晒成肉干,当作军粮,随吃随取……种种残酷毒法,令人闻之色变,难以述尽。
朱粲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弱,可以嚣张一下了,就自称“迦罗楼王”。这“迦罗楼王”是梵语的音译,意译就是金翅鸟。朱粲“迦罗楼王”的称号虽然来自于佛家,但是朱桀这老兄可是一点菩萨心肠也没有,他在转战沿淮、湖北等地的过程中,不但不象李渊、李密那样开仓放粮(这一带也没有大型粮仓),而且几乎每打下一个地方都要干一件事——屠城。)
“之后不知道是具体是何人将这种邪术传到了我们日本,根据记载第一次出现是在淳和天皇当政期间,也就是823年4月16日—833年2月28日这段日子之间。”
“当时正是我们日本人对虾夷人战斗之时,由于虾夷人这些土著民族普遍供奉自然灵、祖灵这类鬼神,所以这些虾夷人死后通常能够转换成鬼怪来骚扰军队。”
“后来为了防止那些虾夷人死后的怨灵纠缠我们的战士,当时一位叫木下有生的阴阳师,将‘城守瓮’这种邪术用在了那些虾夷人身上,将虾夷人的部落首领,将它们供奉的祖灵牌位,一起镇压起来了。”
“靠着‘城守瓮’这种邪术帮助,天皇的军队果然没有在受到那些死去的虾夷人怨灵纠缠,再后来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日本的阴阳师慢慢的将这门‘城守瓮’修改,到了日本战国时期,这个术法已经逐渐的脱离了原有的样式。”
“修改后的术法不但是将人四肢削掉,就连头颅也砍掉,只留下一个经过处理的躯干留在瓮内,然后这些人会在四肢断掉的部位接种上四个用万人亡者鲜血侵泡过的阴蛇卵。”
“被接种在躯干上的阴蛇卵就会在这个瓮内通过阵法符文吸收坑内死人的阴气怨气,当四个卵全部被孵化成阴蛇,躯干的脖颈部位就会重新长出一个头颅,这个头颅就是精怪‘飞头蛮’。”
“这种‘飞头蛮’可以让修者将自己的一丝神智寄存在头颅内,算是一种第二生命,也算是一种强力的式神。”
听见池尚真意这番详细的解释,一旁的井口浩二有些担心道:“大人,按照您的说法这中‘阴蛇人瓮’也是修者布置的,按照属下的想法,那样的修者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那大人您插手这件事会不会和对方结仇怨,毕竟这无谓的仇怨很不值得,要是要危险还请大人放弃吧,请大人不要怪罪属下多言。”
一旁的高山龙一和高山龙二听见井口浩二的话心中都气氛异常,兄弟两人都听明白对方的话了,那意思就是为了他们俩冒险得罪一个未知的修者是很不值得的事,直接放弃是最好的了。
井口浩二的话不但让高山兄弟紧张不已,就连池尚真意身边的百地四姐妹和山田熊二五人也是一脸神情紧张。
池尚真意看身边众人的样子,全部都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心里暗乐了一下开口道:“对于那个未知的修者你们不用担心了,要是我估计的没错,对方想来应该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