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无数次遇见了朴素妍。两人相爱,结婚、生子,但是却在某一天以他死亡告终。而后又再次回到起点,再次遇见,这次他并没有重蹈覆辙,只是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朴智妍。
于是劈腿,纠缠、最终抱得美人归,但结局依旧是以他死亡告终……
渐渐,梦里的女主角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从素妍、智妍、居丽、宝蓝、孝敏、恩静,直到最近的一次,他终于破解了这个死循环。逃脱了必死,但却失去了她们……
就这样,他抛弃了一切,开始流浪。走遍了世界,看遍了百态,而后在一个安静的夜里选择了终结自己。
于是,再次重新开始了……原来小时候那些所预见的画面,只是自己上一世的经历。原来他看到朴素妍会伤心,只是因为他害死了对方无数次。
在梦里,他和她们相识、相遇、相爱。每一个都像是宿命一般,终结在2012。
上一世,他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在这之前,让自己暂时消失一段时间。于是……那一晚他选择了去延坪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暗示罢了。
小别墅内已经恢复了安静,时间已经到∞长∞风∞文∞学,⌒+≡t了半夜,李居丽双手抱在胸前,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正在发呆。最近,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少女摇了摇脑袋,起身走到床边躺下。
“晚安,纪然!”
少女钻进被窝,身体卷缩成一团,双手抱着纪然开始准备睡觉。每次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跑到这个房间来,当切身感受到这家伙的存在之时,少女会觉得特别安心。
夜已深。含恩静坐在二楼的阳台上,面前是一张折叠桌,少女手里拿着一瓶烧酒,放在嘴边轻轻抿了口。
“欧尼,该休息了!”
朴孝敏的声音从少女背后悠悠传来,含恩静转头看了眼对方,默不作声的从桌下拿起一瓶烧酒放在了桌上。
“睡不着,心很乱。”少女帅气的外表依旧,那头黑色短发也染成了全白。随着晚风,丝丝飘起。给人一种异常苍凉的感觉。
“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朴孝敏沉默了数秒,而后走到阳台前双手撑在栏杆上轻声说道。
“那个混蛋,他睡得倒是安逸。”含恩静恼怒的拍了下桌子,眼中闪过一道悲凉:“小夜的哥哥已经开始调查了,完全查不出任何线索……只是我们好像被出卖了。”
“是社长吗?”朴孝敏表情僵了下,而后失落说道。
“是金光洙培养了我!”含恩静拿起烧酒有些烦闷的灌了一口,而后咳嗽着愤恨说道:“但是他却为了一百多亿,亲手毁了我们。”
“欧尼。你准备怎么办。”
“小夜的哥哥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想从金光洙那里找到突破口……”含恩静恢复了平静,如今tara的境况,已经容不得有任何心软:“希望能够在这家伙醒来之前。让我们回到曾经的位置上。”
“说实话,欧尼,他醒过来了,你准备怎么办?”朴孝敏转头看着望着含恩静。淡淡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少女歪嘴洒脱一笑,起身把手里的酒给一饮而尽:“睡觉了,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他醒过来,第一件事是要喝水还是要吃饭。”
“你猜错了,我醒过来第一件事是要撒尿。”
纪然脸色苍白,身上穿着单薄的针织衫、下身一件短裤蹒跚着从屋内走了出来:“好久没动了,都忘记怎么走路了。”
朴孝敏和含恩静愣愣的看着正在做活动手腕脚腕的纪然,两人非常默契的揉了揉眼睛,而后又感觉没用。于是相互看着对方,眯着眼在犹豫什么。
“呀,你还真掐啊……”
“欧尼,你怎么这么用力。”
两人个女孩恼怒对视着,各自揉着手臂上的软肉恼怒喊道。
“你们俩喝多了吧?”纪然扭了扭腰,拍了拍脸调侃说道:“话说,我饿了,你们谁会做饭?”
含恩静和朴孝敏两人转头看着正笑得十分惬意的纪然,两人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哭了?”纪然哑然望着两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就是昏迷了一下吗,你们至于这样吗。”
“呀,摸归摸,你别捏啊。”纪然躲避着两个女孩的手臂,满脸纠结喊道。
“是真的,这家伙真的醒了。”
朴孝敏破涕为笑,单手死死抓着纪然的胳膊满脸愉悦说道。
“就是瘦了点,还能用。”含恩静手在纪然腰间,胳膊上不停摸索着。
纪然脸色发黑看着两个又哭又笑的女孩,他没搞明白怎么回事。醒过来发现自己怀里躺着一个李居丽,走出房间感觉世界都好像变了似得。在发现楼上还有亮光,好不容上楼看到了这两个,但两人跟傻了似得。
“停,我饿了,我要吃饭。”纪然用尽力气挣脱出两人的魔掌,很是无奈喊道。
“知道了,这就给你做。”朴孝敏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盯着纪然看了一会后,才笑着往楼下走去。
“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酒了。”纪然看了眼摆在桌上的空瓶,打量了一下跟狼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自己的含恩静疑惑问道。
“从半年前开始的,怎么!不喜欢女孩子喝酒吗?”含恩静脸上满是笑意,拉过椅子就这么坐了下来俏皮说道。
“这倒不是,不过半年……我昏迷多长时间了?”纪然身体猛地一震,眉头紧锁问道。
“916天零两小时。”含恩静掐手算了算,才淡淡说道。
纪然楞在了原地,两年半……他猛地想起一件事:“刘花英那个女人是不是已经退团了?”
“你怎么知道?”含恩静诧异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你昏迷的时候,能听到我们说话?”
纪然咬着牙,面色狰狞看着远处。按照历史轨迹来看,现在tara是最艰难的时刻。而罪魁祸首,就在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