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时代,有一句谚语叫杀人放火金腰带,其间意思很是直白,用来形容现在的玛索,意外的贴切。
看着8倍镜中那只巫妖仰面而倒,拉动枪栓,玛索看了一眼战斗记录,叹了一声:“刚刚我好像杀了你的那位单线沉底鱼。”
“什么?”正在和悠久嘀咕什么的潘尼抬起头,有些诧异,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那位郑耀先调查官啊。”玛索耸了耸肩,而潘尼这才在后知后觉中想起这位的身份:“我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天底下那么多的地方,他怎么就能带着他的朋友钻进你的瞄具里。”
这姑娘摇了摇头:“算了,反正他死在战壕里,至少还有人收尸。”
玛索笑着叹了一口气,巴巴莉姆这个时候在另一侧用潜望镜为玛索找到了新的目标:“四点钟,那个草丛看到了吗。”
“看到了,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暗哨的明哨,以新伊甸的尿性,肯定是双人小组,一个人在上面看着,一个人在下面确认上面的家伙死没死。”玛索看了一眼那堆草丛,立即摇了摇头:“我这一枪过去,怕是整个阵线的新伊甸佬都会被吵醒。”
“那就换个位置,防线这么长,总会有适合我们的好位置。”九叶做为副射手,拍了拍玛索脑袋上的头盔:“等一下,我好像看到那堆土有问题。”
“什么问题?什么位置?”巴巴莉姆立即开口。
“在草堆左侧后方三十多码的位置,有几个小枯枝,看到了吗。”
“看到了,有横卧的黑色长管,看起来这些家伙已经学会怎么做长条型的哑光无缝管了。”巴巴莉姆摇了摇头:“你们准备怎么办。”
“老样子,我和玛索搂火,玛索打草丛里的客人,我负责那个土堆。”说完,九叶开始架枪。
艾特克·黯焰觉得自己应该是最不幸的家伙了。
前些天,那场王对王的战役,自己从一开始就跪在了战斗开始之前,白白浪费了一次复活,事后参谋部的那些王八蛋给自己的脑袋扣了一个天大的锅,于是未来炙手可热的战斗法师指挥官不得不干起了步兵的活,说是让他过来体验一下。
都他娘的快半个月了,不是在半夜放哨,就是在半夜的时候守夜。
幸好有维生舱,艾特克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该死的参谋部的人渣,等我出去,非得找机会干上一票——用手扫了扫四周的小飞虫,艾特克觉得自己一定要找机会把那些提锅扣头的家伙往死里坑,反正前线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儿,年轻人都已经在为自己的仇家准备死法了,是一不小心把炸弹给投歪了呢;还是将那些家伙出卖给东大陆的家伙们,好做一次无本的买卖;嗯,反正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足够新奇的死法。
嗯,一定要这样,想到这里,年轻人拍床而起——我靠!怎么下线了?!
“我真为你位的对手感到悲哀,确认击杀。”巴巴利姆确认了射击的成果,而玛索看着系统记录的名字……嗯,是不认识的家伙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拉动枪栓装上弹药,然后开始转移。
潘尼和安妮已经选择好了二号射击区,低着身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爬到位置之后,玛索就开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找到目标,于是按照计划,猫崽和姑娘们在弹坑中休息了一下,等时间走到五点,巴巴莉姆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我好像看到大鱼了。”
“哇喔,好像真的是大鱼,不过话说回来,那两个哨兵怎么还没被人发现,他们到底是几点钟换班啊。”九叶掏出了她的筒式望远镜看着对方阵地上正在行走的大人物们:“那个被围在中央的,应该是最大的官。”
“我看到他了,应该就是,说起来这些家伙有如在郊游,真的没问题吗?”
“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潘尼和悠久已经就位:“怎么打。”
“除了那个带头盔的BOSS,把它交给我,剩下来的你们随便分。”玛索说完,确认了距离之后,开始调整瞄具上的刻度计:“四百七十一码,对方看起来是活人,没有重型防具,谁有包铜软铅弹。”
“来,对了,我打那个半大小子。”潘尼丢了一个小盒给玛索,然后迫不及待的对着远处队列中的身高并不高的小子如此说道。
“那我打那个看起来像是狂信徒一类的家伙。”悠久给自己选了一个目标。
“那我打那个法师好了,就那个灰袍的。”九叶说完,调整好了标尺的姑娘开始进入等待射击。“殴打小朋友真是太有意思了。”
“嗨,我看到对面似乎来人了。”巴巴莉姆的警告声让玛索立即扭头,随之移动的瞄具正好好看到了目标。
“郑调查官呢?”
“不知道,他和宫调查官从昨天晚上之后就没见过了。”
面对计量官阁下的到访,这片防线的指挥官感觉自己压力山大,这些神经病真是麻烦,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没见过像他们这样的工作狂,这种麻烦,可不是谁都能担当的。
“快点把他找过来,我需要他的报告。”计量官阁下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正在这时,一只侏儒飞快的跑了过来,他在自家团副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计量官注意到了这个家伙脸色的变化——也就是这么数秒,就看到指挥官脸色非常的坏,“怎么了?”,他这么问道。
“嗯,刚刚我们的人找到了两位调查官的尸体。”指挥官这么说道。
“什么?!”就在计量官拉高声线时,计量官就看到指挥官脑袋一歪,一头摔倒在地,鲜血无节制的流了出来。
“敌人!”下意识的转身开始逃跑,但还没能转过身,计量官就感觉像是被一个沉重的玩意儿给撞倒在地。
下一秒,从自己床上挣扎起身的计量官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