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李一灵带着张六六,明拉,鲁班术妹子,消失在碧草蓝天之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李一灵带走一部分人是因为不放心,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分成两拨行动,有了意外,还能有个盼头,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把茅山妹子和鲁班术妹子给拆开?人家好姐妹,不让在一起行动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是怕茅山妹子和鲁班术妹子老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干正事?也有这种可能,我摇摇头丢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扭头看一边的张鑫问道:“咱们还剩多少吃的喝的?”
张鑫随意的踢了一脚地上的矿泉水箱子:“来的时候买了两箱矿泉水,除了摔坏的,喝的,妹子们洗完脸之后就剩下半箱了。△¢四△¢五△¢中△¢文∽↗,”
“我靠!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剩下这么点水,还让她们洗脸,你脑子是怎么长的?现在这点水能坚持多长时间?”我是真有点怒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能不能长点心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至今都不知道掉在那,附近又没水源,就这么浪费?
张鑫无奈的朝我耸耸肩膀,表示无力阻止妹子们洗脸,随后又问了我一句:“浪总,咱们就在这傻等着?要是小哥他们找不到出路怎么办?”
我使劲揉了揉脸,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人早上不洗脸刷牙,实在是难受,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剩下半箱子矿泉水,喝都不够,又怎么舍得拿来洗脸。哥们在这一点上比妹子们着调多了,使劲擦了擦脸。仿佛这样能把脸上的污垢全部擦掉,伸了个懒腰对张鑫道:“谁说我们要傻等着了。待会咱俩砍点柴去。”
张鑫楞了一下道:“还没到晚上呢,砍柴干什么?”
“点上火就有烟,要是有人经过,看见白烟,就知道咱们在这里了,兴许就能带咱们走出去不说,没准还能带着找到灵芸家。”
“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走,咱们现在就去捡柴火去。”
听到我的办法。张鑫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我喝了点水,缓了缓神走到完颜萍和茅山妹子身边道:“我和张鑫去砍些干柴去,离这不会太远,有什么事你俩就大声喊。”
“你俩去吧,都小心点,我俩试着把帐篷搭起来!”
我带着张鑫在中巴里面找到开山刀和一把小点的消防斧,钻进了旁边的森林,一场大雨过后。森林里生机盎然,各种鸟儿欢快的唱着,偶尔蹦出两只野兔好奇的看着我俩,跑都不跑。像是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来过。
满眼翠绿,空气清新,温度适中如同初夏的清晨。张鑫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想到湘西境内有这么个好地方,要不是出了车祸。来这旅游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特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道:“你们都能当这是一次旅游,我和小哥不能啊。大家身上都中了心头蛊,只有找到灵芸,才有办法把蛊解了,可这明显是周志国那老犊子设置的圈套,咱们是自投罗网,操蛋的是,自投罗网都能出事。”
“浪总,你是怕周志国等的不耐烦,暗中让蛊毒发作?”
我摇摇头:“周志国老谋深算,也有耐心,不怕咱们不去,只要布置好陷阱,耐心等着咱们送上门去就行,大可不必再生意外,但我怎么觉得这场车祸反而有点别的意思呢,会不会有人故意阻止咱们去?还有小哥说的那些话,我也听着不对劲,什么叫有人舍不得咱们死?他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不说?”
张鑫那脑袋还不如哥们好使呢,琢磨了半天,苦笑道:“浪总,你把我给问住了,我还真猜不出来咋回事,不过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车摔成那个吊样,大家却屁事没有,也真是够邪性的了,这鬼地方我总觉得阴森森的,还是早点走出去的好。”
我瞧着张鑫道:“哥们就是心里憋闷,跟你念叨念叨,还真能指望你琢磨出点啥来?”
“我靠,浪总你这是啥意思?你是说哥们脑袋不够用呗?”
我没搭理他,拎着消防斧四处溜达,想来这么大一片森林找些干柴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我俩四处找了半天才发现,所有的树木都那么生机勃勃,并没有枯干的树枝,偶尔有一两颗死树也都被昨夜的那场雨淋湿。
找了半天才在附近找到一棵相对干燥的小树,我和张鑫将小树砍到,砍成几段,又找了一颗,觉得够支撑一天一夜的,这才收手,我和张鑫都不是劲大的,我还算是照顾他,将一小部分木柴捆好放在张鑫背上,剩下的自己来背,可即使这样,张鑫仍然很费力。
看着张鑫背着木头,被压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哥们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谁能想到张鑫一个土豪会有这么一天,背着树枝,压得跟孙子似的,我手机要是还在,一定拍下来,以后就吃定这土豪了。
张鑫心情显然不是很好,虽然他背上的木材只是一小部分,但看他呲牙咧嘴的模样,像是整个身体都要被压垮了,他见我还在用布条绑那些木头,忍不住道:“我先回去了,在不走,一会我就没劲了!”说完弯着腰快步朝回走。
看着张鑫如此狼狈,我很是给他鼓了鼓劲:“张鑫加油,你背木材的姿势太特妈独特了。”
张鑫没搭理我,弯腰往前快走,哥们将剩下的木材捆好背在身上,果真很沉,但咋也比张鑫强,拎起斧头大步去追张鑫,张鑫走的很快,很快就走出了林子,我知道他这是在一鼓作气,对力气小的人来说,一步一步向前走的确是种折磨,只有一股劲走回去才会没事,要是半路上歇上一小会,恐怕就很难在背起那些木头了。
我不着急,大步向前走着,一边观察附近这片森林的地形,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的一个习惯,经历过了如此多诡异离奇的事,就等于经历了严酷的训练,每到一个地方,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看清楚周围环境。
这片森林树木极多,而且枝叶茂盛,野草也是欣欣向荣,足有半米多高,半米高的草在城市中肯本就没看到过,要是里面藏点什么东西,还真是危险,琢磨了会,我才回过神来,大白天的这不是自个吓唬自个吗?
我苦笑了一下,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了,刚想到这里,突然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右前方有一条人影,我一惊,快速朝那个方向看去,除了随风摇摆的野草什么都没有。
我并不认为自己看错了,哥们这双眼睛如今那是练得相当敏锐了,经常开阴眼看鬼,不要说一个人影,就算是只麻雀从天空飞过,我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能记住它飞行的轨迹,这样的一双眼睛怎么能够看错?
更奇怪的是,当我眼角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心中竟然涌现出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那个人影是自己认识的人,是记忆中的一个人,它会是谁?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我感觉很是烦躁,冷静了一下,放下背上的木头,蹲下拔起一把带着泥土的野草,将手中的泥土捏了捏,捏成一个泥球朝右前方那个方向使劲扔了过去,泥球飞快而去砸在草丛之中,连个兔子都没有惊动。
我松了口气,难道是太阳太大,看花眼了?我也只能是这么想,弯下腰要将木头背到身上去,就在我双手触碰到木头上,我右眼角的余光又看到在右前方二百多米的草丛中的确是有一个人影,好像还是个女人的影子。
我身体一僵,弯下腰动不也不动,奇怪的是只要我不动,那个人影也不动,冷汗从我的身上流了下来,脑袋里乱成一团,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影会什么会一直出现,还是白天出现,而且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仍然弯着腰,右手却小心的抓住了消防斧,在握住消防斧的那一刻,我用眼角的余光测量了一下那个人影的位置和距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干柴,紧握手中的消防斧,猛然站起来举着斧头朝右前方人影快速狂奔而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我站直的那一刹那,原本清晰可辨的人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站直腰身的时间也就是零点几秒,这个时间非常短,正常人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个人影就像是一个幻影,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来就不存在。
我奔跑的速度非常快,想看看那个人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此地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可是不管我奔跑的速度有多快,挥舞手中斧头有多吓人,在我的眼前,什么都没有,很快我就跑到了人影的位置,四周却是一片寂静,除了野草树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