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霄,你莫非是看不起我们不成?再怎么说,我们也陪你练功好多天了……”曹大奇佯作不悦:“去看个热闹,有什么打紧?”
居然是不由分说,拉着叶笑就走。
连旁边的肖暮非也是笑着说道:“那就去看看吧,这也不是什么大垩事,看得多了,增长一些见识……再说这几天也实在是太累了,放松放松更好。”
叶笑接连的推辞,众人充耳不闻,拉着叶笑,几十个人兴高采烈的往前走,一行人静悄悄的溜了出去。
但肖暮非却没有去;因为肖蓉蓉不想参加任何热闹,肖暮非也是感觉这段时间有些疲乏,就留下来休息。
寒月天阁山道上。
掌门人岳长天一派仙风道骨地站在一队人马前面。
身后,三位长垩老,九位大弟子列队。
人人尽是脸色肃然。
一星归元,三才列阵,九星出迎。
这已经是超级门派迎接外宾的最高礼仪。
叶笑等人就隐藏在数百丈外一棵参天垩大树之上,悄悄观视来客方向。
就以本心而言,叶笑绝对是不想来的,而且,他还隐隐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实在是碍不过这帮人想要看热闹的浓烈心思,居然直接将他拉了过来。
以叶笑的真实修为,还真就无法抵抗这帮“强人”的强垩迫,也就只好半推半就的从了,但虽然是来了,也仍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最后面最偏僻的位置。
山门浓雾豁然破开;许多身影影影绰绰的从浓雾之中鱼贯而入,当先走出来的,一身血红长袍,身长玉立,三缕黑髯飘在胸前,两眼开合间,便如有日月光辉砸眼中闪耀,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泱泱大度,雍容华贵的气派。
这一步步的走将过来,虽然是如同闲庭信步,但自然而然地显现出一股头顶日月、足踏江山,乾坤在心,君临天下的感觉。
叶笑乍一看到此人,心下不免颤了一下。
此人,正是三大宗门之中,照日天宗掌门,昊天剑客,乌回天。
昊天剑出,无力回天!
正是这位掌门人当年威震天域的外号。
在他身边,随着三个人,亦步亦趋,寸步不离,乍看上去一道并肩走来,实则这三人的站位和走动,存在着细微的差别,在这亦步亦趋的渐次移动中,早已将乌回天身边四面八方所有的方位,完全防守得天衣无缝、绝无疏漏!
这正是名动天下的三才天下阵。
三才天罗地网阵,屏绝苍生护一人;但有三才一息在,便是金刚不坏身!
联合三位心意相通的道元境九品高手,布下三才天下阵,针对掌门人的卫护。
面对这样的防卫,相信就算是那传闻中的天下第一人武法亲自对这位照日天宗掌门人出手,也必须要将这三人全部杀死之后,才能真正对上乌回天!
乌回天率先走出来。
乌回天,照日天宗掌门,他无疑可以算得上贵客之名!
只是,今日来访的贵客,却有不止他一人——
另一边,浓雾翻滚之中,另一队人也赫然现身,来者同样也是四个人。
当先一人,身着一袭白衣,然则那一袭白衣之上,却隐隐有璀璨星光闪烁,那却是以至为精纯的星光凝丝作线,编制在了白色衣袍,普天下只得一件的无上护身之宝,星辰云梦衣。
亦是三大宗门之中另一大宗门,星辰云门的镇门至宝!
相传,只要穿着这件衣服,就算是道元九品全力攻击,也能自行抵挡半刻钟的时间而身体不会承受任何攻击,可说是整个青云天域第一防御至宝!
而有资格穿着这件衣服的,无疑就只有星辰云门当代掌门人云兮然,一人而已。
在他身边同样有三位道元九品绝顶高手,布成的三才天下阵。
保护他的安垩全!
这两大掌门到同为盟友的寒月天阁来,居然先将自己防护得这么严密。叶笑远远看着,隐隐感觉不对劲。
你们到兄弟门派来,却是防卫如此严密,却是为何?
两方人马同时现身到来,寒月天阁掌门岳长天顿时有些意外,嘴角都控制不住的抽了两下。
“咳咳……乌掌门,云掌门;联袂大驾光临,寒月天阁蓬荜生辉。”岳长天恍如背书一般的说完客套话,随即道:“不过,两位掌门人此行是来寻仇的?还是来避难的?怎地这般光景,岳某人胆子太小,实在经不起这样的阵仗……”
一边说,一边目光大是有趣地在两位掌门人身上梭巡来去。
乌回天哼了一声,说道:“岳长天,你也不必揶揄我们,大家地位如是,相信你若是出门,多半也会这个样子吧,三才天下阵可非是我两派独有之阵势。”
云兮然淡淡的笑了笑,道:“只是岳掌门对我们倒也算是坦诚以对,乌掌门不见岳掌门不是连门都不敢出了么?”
岳长天怒道:“我有什么不敢?你俩如今可是寒月天阁的一亩三分地,怎地如此多话!与其废话,还是赶紧请进来奉茶是正经。”
乌回天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杯茶肯定是要叨扰的,只不过岳长天岳大掌门,你可知道,针对咱们三大宗门的又一波劫难,已经开始了。”
岳长天闻言不禁一愣,显然颇有些意外,沉吟了片刻之后,突地脸色一变,失声道:“难道竟是那天涯冰宫的君应怜……已经出山了?”
“不错。”云兮然苦笑了一声:“君应怜此番仗剑出山,行踪并无遮掩,只不过她出发的第一站,却是琼华月宫,一行出来之后,就此消失了踪影。”
“沿途我们布置的所有暗哨,所有的人手……如今已经确认都被斩杀掉了!目前,行踪不明。谁也不知道,君应怜到了何处去,乃至她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三个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话,所说的话,就只限于三个人彼此之间才能听到。
岳长天听罢云兮然所说,当真吓了一跳:“如此说来,这倒真的算得上是大垩事,专门我们三派的大垩事……”
心中下意识地翻腾了一下,一时间竟感觉自己的安垩全问题,貌似也有些堪忧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向来最自豪,自认为严密防范的最秘密所在,养的鱼都是神不知鬼不觉、一而再、再而三,再三再四,再七再八的失窃,哪里还有什么安垩全性可言?
若是君应怜真的杀进来……
岳长天只感觉脖子生出了几许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