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念什么?”
“古拉丁文,别你了,我都听不懂。[][]”
下头的几个祭祀开始做祷告之后,全场细碎的声音都消失无踪,只有那几个全身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的声音像幽魂一样四处游荡。
“现在这里是绝对禁魔的。”但丁凑到思远耳边:“无论是什么系统的法术都无法施展,这几个人不是祭祀是敌法师。”
“敌法师?”
“是的,专门克制各种咒法师的人,别看这帮家伙,就他们几个,你就是召唤末日降临都能给你抵消掉,没有任何术法能破开他们的禁魔屏障。”
“这……不是无敌了吗?”
“不是啊,你走过去用筷子就能戳死他们了。”但丁始终晃着脚丫:“这些敌法师是额外加菜,专门给你留的。”
思远一愣:“给我?”
“是的,看来今天有大动作了,正主来了,看好了。”
顺着他的话,思远看了过去,那个老头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长袍,头上戴着一半封闭的金色头盔,头盔上镶嵌着一颗最少有鹅蛋大的蓝宝石,莹莹发亮。手中的权杖上则是一颗金黄色的珍珠,散发出让人无比舒畅的气息。
“那个头盔叫做天堂之冠,上头的宝石据传是路西法在之前最后一滴纯净之泪,权杖上的珍珠是全视之眼,代表全知全能的主。”但丁抱着胳膊:“这一套大概是整个欧洲最强的装备了,比我的潘多拉强很多。看到那老头身后站着的那两个女人嘛?她们是这两件武器的器灵。非常厉害,我勉强能防御住她们的攻击。”
思远头:“我见过最强的器灵……”
“梦鳞是吧。”但丁轻笑一声:“放心,梦鳞是上古之器,整个欧洲除了大地之心之外,恐怕没有能匹敌的了。”
“大地之心?”
“嗯哼,不过你放心,大地之心就是你们的地脉之心,别出来了,你看都看不到。”但丁伸展了一下手臂:“好戏开场。”
话音刚落,那老头就开始了兀长的演讲。讲历史讲宗教讲政治。思远根本听不懂,但突然之间贞德神情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开始与老头对起话来。
思远站起身,但却被但丁拉了下来:“老头在质疑贞德的虔诚。现在你上去就是捣乱。”
“我听不懂怎么办!”
“在船上的时候。美国佬不是送了你个翻译器么。戴上啊!”
“忘带了……”思远摸摸头:“那个有用?”
“当然啊,挺不错的东西,我费老大劲才弄了一个。跨越语言障碍的神器呢。”
“可惜了……没带,你给我翻译一下吧。”
但丁怪怪的看了思远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咳嗽了一声:“老头贞德并不再适合当一名守护者,她放弃了她本应该遵守的信条,他能感觉到贞德的身边游荡着邪恶的气息,是魔鬼在引诱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弟子。”
“这老屁股。”思远皱起眉头:“然后呢?”
但丁的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妈的!这老头好手段啊,他只有烈火能驱散贞德的罪!”
“上火刑架?”思远的眼睛瞪的老大:“第二次?”
“大概是的。”但丁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真的的意志够坚定,神罚之火就不会伤她分毫!”
就在这时,贞德似乎也急了,她猛地走上台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老头,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头好。
这一下思远可再也坐不住了,他不顾但丁的阻止,翻身从二楼跳下,几个腾挪之间就站到了贞德面前:“我拒绝!”
这场面就跟抢婚似的,虽然他的是中文,但在场只有脑子没有烧坏的人都知道他是要干什么,那个老头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贞德焦急的环顾四周,一边给思远使颜色一边快速的摆手,但思远根本没打算理他,反而跳上台子,一把握住贞德的手:“给我翻译!”
完,他指着那老头:“这个人,是假的!”
贞德迟疑了片刻,低着头如实的把思远的话翻译了过去,这一下整个场内顿时沸腾了起来,信徒们开始愤怒和暴动了,此刻的思远已经变成了玷污信仰的魔鬼,有些随身带着武器的人甚至已经拔出了他们的家伙,准备给思远来一次盛大的驱魔晚宴。
“年轻真好。”但丁打了个响指,大剑出鞘,接着帅帅的窜下了高台站到了思远的身边,抱着胳膊:“他的没错,冕下确实不是真的。”
但丁虽然跟这些人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他可是法兰西甚至欧罗巴的英雄,在这里的人倒是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他这一出来,那些本来想要动手的人却是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倒是那老头,在被这样拆穿之后,一慌乱都没有,只是展开双臂高呼起来,声音带着安详的颤抖,如同一个慈祥的垂垂老者在苦口婆心的劝告着不懂事的年轻人似的。
“我原谅你们的无知,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老头突然把语系换成了中文,眼里全是怜悯的看着思远和但丁,就好像他们才是做错事的人似的。
面对台下的群情激奋,思远回头看了一眼但丁,而但丁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话,然后这位帅叔叔甩掉了斗篷,身形一闪,一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左轮手枪就已经在那老头的太阳穴上。
霎时间,警报声响彻整个大礼堂,而所有的圣骑士都换上了战斗服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面对一群曾经的战友,贞德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把她的胜利誓言之刃从背后抽了出来,横在胸前,且腰杆挺得笔直。
“如果您是真的阿罗约先生,我相信我的武器是无法伤害到你的吧。”
但丁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一边防备着旁边的两个器灵一边挟持着这个老头慢慢往墙根退去,而思远发现自己的术法真的还就被封死了,没有办法使用。他也只好穿上莎萝藤铠,可……莎萝藤铠到底是妖甲。当他穿上之后。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妖气冲天而起,甚至连敌法师布置的咒术阵都无法限制这股妖气的腾空,本来偌大的充满着神圣气息的圣殿,霎时间就被满满的妖气给塞了进来。那些常年与恶魔精怪斗争的圣骑士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何种气息。
“恶魔!他是恶魔!恶魔真的腐蚀了但丁和贞德!!!”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一声叫唤。信徒们顿时炸开锅。但担心老头安危,他们并不敢贸然上前,那些身穿紧身弹力背心的圣骑士们也都来到了最前沿。把思远一行死死堵在了台上。
战斗一触即发,但思远发现那两个器灵却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行动,而那个老头却不慌不忙的半闭着眼睛,脸上还带着微笑。
思远拉着贞德慢慢退到但丁的身边:“心有诈。”
“不是有诈,是他的目的达成了。”但丁笑着看了一眼思远:“没话可了,你的妖甲出来了,你真的是恶魔。”
“年轻人,你们真的是很有前途的孩子,只可惜啊……太冲动。”老头突然的睁开眼,看着思远微微一笑:“我,是不朽的阿……”
“砰!”
一声响彻云霄的轰鸣,但丁手上的枪喷出了灼眼的火焰,子弹顺着老头的太阳穴滑了进去,因为是为了杀妖怪而准备的子弹,所以子弹的穿透力超强,他的头瞬间被被炸开了花,脑浆和组织液溅射到墙上,人则没有任何预兆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杀了冕下!”
一声招呼,顿时大礼堂中无数金光闪烁,接着所有有资格穿上圣骑士铠甲的人都穿上了他们的骑士铠,手里拿着整齐划一的十字军长剑,杀气腾腾。
但丁回头瞄了一眼到现在都无动于衷的器灵,哈哈一笑:“你们一起上!”
三人对三千,思远真的是第一次经历如此大的场面,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丁会干出这种事,但现在已经没有缓冲余地了,他们被死死的包围在了里头。
虽然思远穿着看似厚重的铠甲,但身形却丝毫没有迟钝,闪转腾挪之间就不断有人被他击飞出去,但猛虎架不住群狼,那些骑士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知道怎么对付思远这种锁在龟壳里的家伙,这些人在信仰的支撑下悍不畏死的一次又一次的发起冲锋,身上护体的圣光被思远击碎了一次又一次,但如潮水般的攻击根本没有停下,思远根本无法格挡所有攻击,那些漏网之鱼却全部击打在思远身上同一个部位,饶是身体强悍防御奇高的思远也感觉到半边身子已经被震得酥麻,左臂几乎无法提起。
“武器!拿上你的武器!”
但丁踹开一个从后面偷袭思远的骑士,站到了他的背后,气喘吁吁的挥舞着他那黑色的潘多拉,而不多一会儿贞德也凑了过来,三个人背靠背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御圈。
“我……”思远突然停止了攻击站立在那里:“其实我这招原来是打算招待左明轩的。”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十几个高阶骑士突然从人群之后高高跃起,手中的巨剑举过头,想借助着自身加上盔甲武器的重量加上蓄力一击来粉碎思远的外壳。
可就在这时,思远身上的铠甲在一瞬间就炸裂了开来,所有的部分以近乎音速的速度在空中炸开,细碎的鳞片再次组合成成千上万个不到拳头大的鳞球,接着在思远的一声令下之后,这些由铠甲拆散而成的球化作流星,朝人群漫无目的的窜了出去。
顿时,大礼堂之中像是豪雨骤落一样,叮叮当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那些鳞片所形成的球球有灵性一般,不击中目标决不罢休,但却也不赶尽杀绝,击碎铠甲或者击退人员之后,它立刻转换目标,这个过程速度非常快,快到除了几个超厉害的骑士之外,包括几千信徒和那些低阶骑士基本全部被击中,场上站着的人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已然寥寥无几。
“你……你把他们全杀了?”贞德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次爆发。所有的人就这样的倒了下去。思远的可怕超乎他的想象。
思远现在已经呈现出完全妖化的状态,在听到的贞德的话之后,他伸手指着那几个仍然在对付梦鳞球的高阶圣骑士:“我答应过一个人,我永不杀生!”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改变。现在的思远听上去根本不像是人类。那种带着金属质感的超重低音。让贞德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而且妖化后的思远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那样一个怪兽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有些可怕。但有一却让贞德感觉很诧异,如此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比之最纯净的圣光更加祥和,让人畏而敬之却不感觉一丝邪佞。
没有术法的加持,这些圣骑士根本无法抵御梦鳞球的攻击,很快就被尽数击倒,大多因为重击而昏厥过去。
一瞬间,原本苦苦防守的局势被翻了盘,几千人的战场,思远只用了几秒钟就让所有人倒了下去。
“今天之后……恐怕我们都没法在法国立足了。”但丁疲惫的靠在墙上,慢慢的滑到了地上:“我要是去你们那,给安排工作不?”
而贞德则盯着思远的眼睛:“你……你真的是你吗?”
妖化思远没有话,只是身上的鳞片和锐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然后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烟,但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哆嗦了半天都没能拿出一根烟。
“嘿,姑娘。见识到了么,你还质疑你的力量究竟来自于哪里吗?”但丁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站起来:“可以走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挂了?”
“很多曲折的故事都有一个爽快的结局。”思远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我走不动了……那已经算我终极大招了。”
“什么啊……那就是你的大招啊?也太不行了吧?”但丁虽然心中佩服,但嘴上却不以为然:“这种的话,如果我防御强一,基本没用啊。”
思远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我可以让它变成球,就能变成锥。”
但丁一听,当场就愣住了……如果刚才那些出击的都是锥而不是球,就凭那一击可以把一个高阶圣堂给打成脑震荡昏迷过去的力道,恐怕……真的没什么可以阻挡。
“我扶你。”贞德走到思远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没有杀他们。”
“不用谢我,我不杀生。”思远用拇指擦去贞德脸上伤口流出的鲜血:“走吧……不然等会等增援来了,我可没力气再打一次了。这次你没让白天使出来,干的漂亮。“
贞德温婉一笑:“她以后也不会出来了。”
可就思远站起身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突然动了,他冷不丁的拽住贞德的领口用尽全身力气把她甩到了一边,时迟那时快,一道光芒就在贞德错身的瞬间的刺穿了思远的胳膊,如果不是他把贞德拉开,那个位置刚好是贞德的心脏。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强,不过也好,这样我就能没有顾忌的站起来了。”
苍老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思远捂着胳膊站起身转过头,发现那个脑壳已经开花的老头居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半边的脑袋还敞开着,里头红白相间的东西仍然在汨汨往外流淌,看上去既恐怖又恶心。
但丁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来得及话,便重新拿起了剑。
“谢谢你们帮我解除了顾忌。”老头伸手虚空一捏,一个刚刚苏醒正挣扎着站起来的高阶骑士的头颅就像是气球一样爆了开来:“我很欣慰,你们如此强大。开始时我还以为我不用出手呢。躺在那里的我还有些失落呢。”
“你!你还活着!”
贞德横着剑护在思远面前,眼神看上去仿佛要喷火一样,她看了看那个被爆头的骑士:“你该死!”
“该死?我不是已经死过了吗?”
老头这时已经站直了身体,头上仍然带着王冠,僵硬的手上拿着那柄象征权利和力量的权杖,眼神虽然已经涣散,但却正在慢慢的恢复,而头上的伤口也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杀了你!你才是魔鬼!”
贞德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但思远却大喊一声:“不要!”
可到底是没能来得及,就在贞德一剑劈下的时候。空气中陡然出现了一层金黄色薄膜。大剑碰在上头荡漾起一圈波纹,然后却倒飞了出去,最后重重的撞上了墙壁,连墙都被打了个坑出来。
眨眼间。老头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他昂着头看着思远:“你的身份很神秘。对吗?”
思远吹了声口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告诉你,让死人复活是大忌。你占据了他的身体,使用他的能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这时贞德也从墙上蹦了下来,虽然这样程度伤害根本不能伤害到她,但刚才那样的冲击却也让她五内翻腾。
“我很愤怒,阿罗约很愤怒。”
思远皱着眉头慢慢往老头的方向走过去,当走到他那个薄膜面前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这老头的眼睛。
这是思远的失误,真的。如果他能再细心一,不可能发现不了他气息中那一抹淡淡的死气,虽然他一开始就有异样的感觉,但当时他根本没想到这是死气!
如果早想到的话,提前能做好提防手段,这样任凭一个死人,在思远手里怎么都翻不起风浪。
可是现在……思远并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去克制这个家伙,因为他不但具有死气,更是具有他那身体原来主人的御守之力,御守对御守,本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先别思远能不能克他,就光是之前消耗的那一波,就已经让思远有些疲惫了。
疲劳作战可不是好事,这一个不留神可是会出问题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老头眼睛扫了一圈:“要你们滚出我的视线,要贞德留下。”
“不可能。”思远背着手:“我没有卖队友的习惯,要战便战。”
“好魄力,不过我并不会对她做什么,我需要她来帮助我稳定这里的局势,仅此而已。”老头慢慢靠近思远,两个人最终只隔了一道黄金屏障:“我并不想远道而来的客人起冲突。”
思远双手撑在屏障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他盯着老头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的.命。”
大家,我马上要上封推了,我觉得好意外啊……这本书的成绩其实并不好呢,但是能上封推,真的很是不容易啊。
大概十七号上封推,大家到时候给面子捧个场嘛……帮兄弟撑撑场面,不然上封推还是这么惨淡,那真是会让人笑话的啊,好悲伤是不是?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悲情的胖子,至于编辑大人让我爆发,这一我真的只是尽可能的啦,一天九千一万什么的,实在太难为我了,会要我狗命的啊。
所以,大伙到那天,真的请捧捧场,这也许是这本书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次推荐了,以后恐怕都木有这个机会了呢,我在这谢谢大伙啦!
记得哦,十七号哟。大伙呼朋唤友啥的,我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而且我要是给自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