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们真的要这样打下去嘛?”南皮城下,乐进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这已经是乐进第八次带着手下的亲卫队冲上城墙了,可惜却又被袁绍带着兵马给打下来了。袁绍在河北的人心实在是太可怕了,休养生息,还利予民,这些就是袁绍收买到的河北的人心。
袁家兄弟之所以被曹操压着打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几个兄弟都不得人心。
曹操攻打他们的时候老百姓根本就不帮忙,再加上有许攸这么一个大叛徒在,河北的百姓,没有在城中当内奸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袁绍出现了,他在河北之中的人心可不是那几个不孝子能够比的,光南皮城一城之中就是正相呼应而起,如果单单靠着袁绍自己手底下一万多兵马早就被曹操给消耗完了,可是有着南皮城之中的数以万计的百姓帮忙,曹操的大战就彻底变成了消耗战。
当初庐江太守陆康靠着庐江之中数万百姓,能够挡住孙策五万大军三年的围攻,就知道群众的力量又多强大了。
曹操一共带来了十三万大军,这就这么数日的功夫,城下就已经躺下了不下于三万人的尸体了,要是在这样下去,把河北拿下来了,曹操的实力也会大大的受损的。乐进就想着能不能用计谋之类的,强攻城墙实在消耗太大了。
“不,打,必须要打!”曹操却是很坚定,他的目光坚定,曹操也不喜欢玩强攻。因为这个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南皮城,这个渤海郡的治所,此战之后起码几十年内,是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了,可就是这样曹操也要打。
就像是在徐州一样,曹操为什么要屠城,那就是因为徐州刺史陶谦煽动民心,如果曹操不屠城的话。那么那些个民心会一直为陶谦所用,让曹操大军后患无穷,他曹操不能日夜防备着徐州百姓吧。
所以曹操就真的屠城了,这一杀,不单单是吧名声给恶了,但是同样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把那些个徐州的百姓给杀怕了,告诉那些个徐州百姓如果和他曹操曹孟德作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曹操也不是全都屠杀。他杀一批拉绒一批,拉绒的就是那些个没有和他曹操作对的百姓。他不但没有屠杀他们还给他们分粮食,分土地,再把这些个人放回去徐州,这样一来,老百姓就知道了,曹操虽然可怕但是你只要听他的,那么他就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好处,你要是继续和曹操作对,那么他就是活阎王了。
而现在的曹操就是要这么做,他不怕伤亡,他怕的是整个河北的民心被袁绍利用起来,所以曹操要杀鸡儆猴,要拿南皮城作为一个牺牲品,哪怕南皮投降了,里面的百姓也别想活着出来的。
“是!”乐进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曹操了,只好咬了咬牙齿“亲卫队随我来!”乐进不懂曹操那种战略的思考,他只知道那些个他手底下的儿郎在死伤惨重,要想不让他们死伤惨重,那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攻下南皮城,他乐进就要尽快的上城墙,来结束这场战争来减少伤害。
乐进继续朝着城墙之上攻击而去。
“袁绍!”曹操死死的看着这座南皮城,他还是小瞧了,袁绍的个人魅力了,早知道他就直接派出刺客前来刺杀袁绍了,而不是现在让他逃脱了囚笼。
曹操的手下情报也告诉他了,袁绍能够从他的那个逆子手下逃出来,这其中有一半的功劳是他曹操的,要不是曹操派出了大军,让袁尚手中的力量分出了一半去刺探军情的话,袁绍也不可能和袁绍有所接触,不是曹操的大军逼近,袁绍也不可能从那座府邸之中出来啊。
这些个时日以来顺风顺水打习惯了呢。曹操看着南皮城,此城必破。
曹操下定着决心,他的眼睛却是看向了另外一处,哪里是范阳的方向啊,希望那里别让自己失望才是。
“杀,杀,杀!”范阳城是彻底的乱了,袁尚和袁谭完全就是傻眼了,因为局势已经控制不住了,整个范阳之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不单单是袁尚袁谭的兵马联合起来攻击袁熙的兵马了。现在两人的兵马都开始互相厮杀了。
“袁谭控制好你的手下!”袁尚心里都快滴血了,那边一个个死伤的可都是他的手下精锐啊,袁尚都快心疼了,连带着那边那些个装备了新式扬州武器盔甲的都步入战场之中了,袁尚不是心疼人啊,而是心疼那些个武器盔甲,损失一件那可都是钱啊。
“我怎么控制好我的人?倒是你袁尚,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那些个人为何要杀我的兵马?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的!”袁谭也是怒着看着袁尚,总归来说袁谭的手下兵马比之袁尚要差一点,袁尚毕竟是得到了他那个便宜老爹的底蕴,所以手底下兵马也多一点,精锐也强一点。
在一时之间爆发出的战乱之中,袁尚的兵马反而占据了上风。
不过也只是暂时的罢了,因为袁谭的实力虽然比之袁尚弱小,但是也差不到哪去,很快在这种消耗战之中,打平了。
“可恶,袁谭既然你管不住你的手下,那就不要怪我了!”袁尚满目通红的看着袁谭,哪里有兄弟之情啊,从小到大,他们就是在勾心斗角之中度过的,两人都是恨不得对方喝口水呛死,走个路跌死,吃个饭噎死的主子。袁谭的手下在攻打他的兵马,顿时袁尚就不干了。
“来就来还怕你不成!“袁谭脸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怎么说他也是哥哥啊,可是袁尚却丝毫不给面子。
“兄弟们给我杀!”袁尚手中的佩剑拔了出来。对着那边的袁谭厮杀了过去。袁谭的手下也丝毫不手软。一个个都如同深仇大恨一样,厮杀而来。
“乱了,乱了全都乱了!”郭图和辛评审配等人,也是慌了,刚刚还是袁家军同盟呢,现在就变成敌人了,三人都是谋士文士,手无傅鸡之力。那边大军都乱了,自然顾不得这三个人了。不过这也难不倒这三头狐狸,这三头狐狸一个找了一个垃圾堆,躲在垃圾堆后面去了,一个干脆找了一个粪桶,直接掀开了盖子躲了进去。
辛评没有这两个人无耻,也下不了这个决心躲入粪桶之中,所以找了一个死人,拿出了一把刀,把这个死人给大卸了八块。从人家身上借了点血肉,把身上给涂抹上了个遍躺在了地上装死。
这个虽然不用遭受垃圾堆和粪桶的味道。但是却经不住那边一脚接着一脚的践踏啊,辛评的这个脸都绿了,不过却还是坚持着装作一个死人。
“杀,杀,杀!”范阳城之中的惊天杀戮的声音自然瞒不住城外的曹操大军。
曹操大军却还在严阵以待着,因为这个样子太反常了。
“妙才大兄,妙才大兄好消息,好消息啊!”曹军大营,主将营寨的帷幕被一个独眼大汉给他掀了开来,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好消息,好消息啊!”
“恩?”夏侯妙才,夏侯渊眉头皱了皱,这个慌慌张张的正是夏侯淳,是他的二弟,虽然两人不是直系的血亲,但是两人也还是亲如兄弟的。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那个吕布吕奉先没有给你张长记性嘛?”夏侯渊对着夏侯淳厉声训斥道。夏侯渊说的就是吕布偷袭兖州的时候,曹性一箭射掉了夏侯淳的眼睛的事情。那一次就是因为夏侯淳毛躁了,被人抓住了机会,一箭给射中的眼眶,要不是箭支被夏侯淳及时抓住了,可能那一下子就能要了夏侯淳的小命。
本想着这个夏侯淳会吃一堑长一智,却没想到还是如同以前一般。这可是中军主将的大营,不说进来是需要通报的,就说他夏侯淳是前军的大将,现在全军戒严不在前军之中待命,你跑到中军主营干嘛呢。
“哎,妙才大兄,你等我说完,你等着我说完,你再罚我!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了!”那边夏侯淳看到了自己的这个妙才大兄开始摸着那边的案几之上的军令牌了,立刻就有点慌了,他夏侯淳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是他还真的就是怕两个仁兄,这其一就是曹操曹孟德,这位黑胖子从小就没少折腾夏侯淳,第二个就是夏侯渊了。
“有屁就放!”夏侯渊对他的这个同族兄弟也是没好脸色的说道。
“妙才大兄,好消息啊,好消息啊,那范阳之中,那袁家兄弟内讧了!”夏侯淳对着那边的夏侯渊说道。
“袁家兄弟内讧了?”夏侯渊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眼睛就瞪大了起来,可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可能!”夏侯渊根本就不相信这个消息。
“真的啊,妙才大兄!”夏侯淳着急的说道,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要是抓住这个好消息的话,那么定然可以趁机攻入城中,一旦范阳这座幽州的重镇被破了,那么幽州的袁家兄弟就不足为据了。
“那袁家兄弟,现在正联合起来对付主公呢,怎么可能会内讧?”夏侯渊摇了摇头,他不相信的原因那就是现在对于袁家兄弟来说那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个视乎再起内讧这不是猪脑子嘛?夏侯渊还真的没有想到这袁家兄弟还真的死猪脑子。
“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妙才大兄!”那边的夏侯淳着急得抓耳饶腮,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大兄相信。这个消息,可也是他夏侯淳好不容易得到的呢。
“报,报告夏侯将军,前方大军来报,找到了一个奸细!”就在夏侯渊准备把夏侯淳给打发掉的时候,那边一个亲卫跑了进来,对着夏侯兄弟汇报到。
“奸细?”夏侯淳的心情不好,他这边热情而来,想要告诉自己的大兄这个范阳城之中起了内讧,让自己的大兄立刻出兵攻打范阳呢,可是谁知道自己的热脸铁了冷屁股,所以夏侯淳的脸色能好就有鬼了。“一个奸细而已,拖出去砍了就是了!”夏侯淳挥了挥手对着那边的亲卫说道。
“不是,不是的夏侯将军,是那个奸细,那个奸细要见夏侯将军!”这个亲卫因为着急差一点把那边的人给搞糊涂了。
“奸细要见我?“夏侯渊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的,这个奸细到了前军之后就一直吵着闹着要见夏侯将军!”亲卫对着夏侯渊汇报到。这个奸细是主动来投的。
“带他上来见我吧!”夏侯渊对着手下人的说道。
“妙才大兄,这么一个奸细有什么好问的,那范阳城,那范阳城才是关键啊,你说孟德去杀那个袁绍袁本初去了,我等要是在孟德回来之前破了这个范阳城,这是多大的功劳啊,也就是你想着把这个功劳给让出去。”夏侯淳对着夏侯渊不满意的说道。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夏侯渊对着夏侯淳冷哼了起来,连主公在的时候三十万大军都没有能够破了这个范阳城,你夏侯淳靠着手底下十几万兵马就想要拿下范阳嘛?
“孟德拿不下的,不代表我们拿不下啊!”夏侯淳嘀咕道。
“你还说!?”夏侯渊瞪大了眼睛问道。
夏侯淳这才闭上了嘴巴。
“报,夏侯将军,奸细带到!”就在夏侯淳委屈的时候那边夏侯渊的亲卫把那个所谓的奸细给他送来了。
“这就是奸细?”夏侯淳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起来,放在了这个眼前的奸细的身上,嬉皮能肉的,就这样还做奸细?“你就是奸细?”
“你才是奸细呢!我不是奸细,我是有密报要告诉曹操曹丞相!”这个年轻男子对着夏侯淳说道。
“你有密保要告诉曹丞相?你是何人?“夏侯渊站了起来问道。
“我是何人你无需知道,你只要把我送到曹丞相处就可以了,我们自然有他满意的答复给他!“这个年轻男子倒是淡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