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落地,发出一阵嘈嘈的脆响,秦丰被刺耳的碎响声,稍稍也缓解了情绪,妙姬更是惊慌的将他搀扶着。
“娘娘...”许是被碎响声所惊,殿外传來宫人的音声。
妙姬惊慌的将秦丰挡在身后,平息着紧张的情绪,说道“本宫不慎打碎了花瓶,沒你们的事。”
殿外久久沒有再传來音声,妙姬才稍稍松了口气;她转身看向秦丰,他已是面颊绯红,神情迷糊的状态,她不明的有些不敢靠近他。
秦丰被体内的热火,烧的浑身难以承受,迷乱的意识,他不时的摇晃着头,希望能找回一丝清醒,但他越是想控制,身体内的火热,就越是汹涌的袭來。
妙姬看着秦丰的表情与举动的变化,她感觉微微不妙,他的症状,分明是中了迷情药的状态;她头脑一时混乱,若是找宫人与他合欢,眼下又是在凤仪殿,若是传出去,她就是一百个理由,也洗不清罪名,但若是置之不理,就等于看着他去死,而且一样是在凤仪殿。
妙姬见秦丰此状,把他弄走的可能性,完全沒有;高晋眼下在摆宴,而她又怀有身孕,估计高晋是不会过來,于是她做出大胆的决定,自己为秦丰解渴,早早了去此事。
妙姬试着上前搀扶秦丰,而秦丰已经在自己的衣襟处胡抓乱挠,他接触妙姬的温度,一把将她手甩开,“走开,别过來。”
妙姬见他如此被身体折磨,还能控制拒绝自己,她一时心疼不已,再次的试着接近他,轻轻的喊了声“秦丰...”
秦丰迷情的眼眸看着她,随手将她拉进怀里,再也抵抗不了身体的叫张,他粗辱的吻着她,不安分的大掌,在她身体上描绘着,直到她微微凸起的腹部,他的举动稍稍停顿着。
妙姬似乎明白他的心理,她主动的回应着他,帮他褪去凌乱的衣衫,秦丰更加疯狂了自己的动作,随着妙姬的脚步,一步步來到床榻边,妙姬担心自己的身孕,自己摸索着上了床榻。
秦丰撕扯她的衣衫,已如一头埋沒在沙漠中的野兽,找到了一方甘泉;妙姬担心他动作过重,尽量的配合着他,两人肌肤相贴,妙姬才真正感受到他的热度;
秦丰霸道而张狂的挑逗,让她有些沉迷,气息随着身体变得粗重,直到秦丰的进入,肆意的掠夺,她也随着身体的欢愉,发出连连娇呼。殿内瞬时进入春暖....
高晋在送离了各个大臣后,已是带着一副醉意,身旁的宫人上前搀扶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凉王,您摆驾哪个宫殿就寝?”
“凤仪殿。”高晋站立不稳的身体,似是醉意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宫人颔首示意,随即搀扶高晋向凤仪殿方向而去。
秦丰在解去了药性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妙姬不知在昏厥了多久后,缓缓醒來;看着秦丰面色已恢复正常,不知是秦丰对她的身孕有意识,还是她不时的提醒,秦丰虽肆意掠夺,但不像那样张狂。
妙姬抚着凸起的小腹,好在并无不适的异样,她稍稍安了份心,同时也提起了另一份不安。她撑起身体,推了推还在昏睡的秦丰,轻声唤了一声“秦丰..”
秦丰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愿醒來,但在熟悉的音声中,他又惊奇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妙姬赤裸的身体,他又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他惊慌的起身,不明的问道:“怎么回事,我怎么...”
随着意识的清醒,他也稍稍记起了事发的那一幕。
“别问了,赶紧离开。”妙姬说着,找了他的衣衫递给他,只要沒被发现,什么事都好办。
秦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与蹊跷,但他沒时间思索,拿起衣衫简单的穿戴着;
这时,殿外传來尖细的嗓音“凉王驾到....”
妙姬与秦丰相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惊恐,秦丰纵身跳下床榻,甚至还未來得及穿好鞋子,高晋已负手走进;妙姬根本來不及有任何举动,只能卷曲在被褥里,她似乎意识到等待她的残酷。
高晋本是带着些醉意,但在看见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人后,意识恢复到犀利,神情恢复到阴冷,面色更是冷若冰霜。
秦丰侧着身,不仅是惊恐,还带着尴尬,也不敢直视高晋的阴冷,妙姬更是缩在床角上,埋着头,不敢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高晋眯虚着阴冷的眼神,嘴角勾勒出阴冷的笑意,他仰头吩咐道“來人,将此二人关进地牢,择日由孤王亲自处置。”他说完,便拂袖离开。
妙姬与秦丰再次相视,两人都带着深深的沉重,而他们也意识到,这是一次阴谋,所以他们无力反抗,只有任设计之人宰割。
高晋离开后,直奔容妃殿而去,他终于明白了暗魂的用意,这样的手段,确实有损他的颜面。但是他还不明,为什么暗魂的人选是秦丰,只因秦丰是他比较敬佩的一名军人。
高晋到容妃殿时,暗魂正在殿内看着出神,身旁的茶盏,已褪去了热气,她似乎就是在等高晋的到來。
高晋面无表情的走进,暗魂不知是因为身孕不方便起身,还是本就无心起身,她只是淡淡的一句“凉王來了。”
高晋对于她这样的淡然,是怒也不是,气也不好,他瞟了眼一旁的宫人;暗魂会意,转眼说道“本宫伺候凉王就寝,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纷纷颔首退了下去,暗魂得知高晋设宴后,便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她也猜想高晋会來找她。
“今晚的事,是你做的?”高晋依旧面无表情,虽然他知道问的有些多余,但他还是想证实。
“怎么,凉王不满意吗?”暗魂也不装腔作势,她不过是完成了他所想,至于手段,只是一个过程。
高晋一脸不悦的瞥了她一眼,就算是不满,事已至此他又能怎样,况且她所做的,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共识。
“此事虽有损凉王的颜面,但比起北凉的社稷,凉王所付出的,定会流传青史。”暗魂带着一丝浅笑,算是安慰他也好,真言提醒他也罢,其实都不那么重要。
高晋叹息着,希望真如她所说,但他不明为什么是秦丰,他不明的看向她说道“为什么是秦丰?”
“臣妾不过是促成一桩美事,至于其它,臣妾无心多想。”暗魂选择秦丰的原因,其实真的很多,比如他与妙姬的情意,比如他是夏风国的重臣,再比如他将对北凉的用处....
高晋更加不明的看着她。
暗魂抿了抿嘴角,决定将妙姬与秦丰之事告知他,毕竟他有权知道,而对于妙姬与秦丰今晚之事,还需要他去处理。
高晋听闻妙姬与秦丰之事,也是震惊不已,也许不是在意之人,他并不感到恼怒,只是为自己的颜面,有些过不去,但是他从中得到的利益,也许不仅仅是除去妙姬的孩子,还可以利用一番他们的关系。
妙姬与秦丰的事,并沒有传的沸沸扬扬,时隔三日后,高晋终于來到地牢,并携林轩儿与暗魂一起前來。
尽管是在地牢内,尽管沒有华丽的衣衫,沒有精美的发饰,妙姬依旧不失王后的气势;虽然是地牢,但考虑到她是王后,她的牢房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妙姬趾高气昂的坐在牢内的床榻上,乌发四散在肩上,显得有些凌乱,苍白的脸色,更加憔悴了整个面貌,她只能用孤傲的气势,來掩藏内心的惶恐与不安,不管是怎样的暴风雨,她都要面对。
高晋命人将牢门打开后,退去了闲杂人等,妙姬坐着毫无反应,高晋带人走进,他冷眼瞟了眼牢内的状况,又将冰冷的目光落在妙姬身上,冷声问道“王后不该向孤王解释一下腹中的孩子吗?”
妙姬沒有行礼,而现在的礼数,对于他们而言,已不是主要的罪责。
“臣妾与秦丰是被人陷害的,臣妾无言解释。”妙姬沒有抬眼,倒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高晋的举动是在她腹中孩子身上,这是她所猜想的一半。
高晋冷笑了一下,“孤王现在关心的,不是你们的私情,而是你腹中孩子的身份。”
妙姬如霜的眼神,看了眼高晋,又冷颜说道“臣妾腹中之子,乃是凉王所有,臣妾敢对天发誓。”
“王后胆敢与他人在凤仪殿私会,孤王又怎能轻信你片面之词。”高晋依旧是冷眼看向她,本是一副王者的威严,加上冷若冰霜的表情,让一旁的人,都不敢直视。
“臣妾说过,那晚之事,臣妾是被人设计陷害的。”妙姬虽面无表情,但语气还算显得平静,内心却是无力自控,她只能一再的强调,是遭人陷害,虽然她知道,高晋也许就是那个主谋。
“陷害..”高晋冷‘哼’了一声,又半勾着嘴角,阴冷的讥笑道:“你情我愿的事,不知王后是怎么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