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菊亲吻在高元尚炽热的唇瓣上,她感觉不到丝毫不同的温度,只有苦涩和隐隐的触痛,小菊又在高元尚胸前点了两下,高元尚在瞬间中又苏醒,但他此刻的意识,唯有那体内的欲念。
宋安乐好像已经完全被残忍的痛处,侵蚀了她仅存的意识,她呆滞的跌坐在地上,娇美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泪水的痕迹,可她红肿的美眸,已经沒有泪水可以再渗出。
白画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旁走了进來,看着一副狼狈不堪中的宋安乐,她心里极为满足,甚至是从未有过痛快,好像是内心那种积攒已久的报复欲,终于换來一丝回报后的满足。
她大摇大摆的走至在宋安乐面前,又瞟了眼浓情蜜意的殿内,此刻她仿佛能感受到,殿内那醉人的春景,这种邪恶的浮想,越是浮动在脑海内,她越是感到无比的畅快。
宋安乐低垂着眼眸,当一双精致的绣花木屐出现在眼底时,她才意识到有人靠近,但她丝毫都沒有怀疑的知道,此人只可能是白画情。
宋安乐收起多余的情绪,就算她载着千疮百孔,她也不会在白画情面前示弱,所以她坚强的从地上起身,也将表情转为一脸的阴沉。
白画情一副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知道,宋家不会有愚蠢的后人。”
宋安乐一脸阴冷的说道:“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最好也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否则我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画情带着一脸的讥笑,她却一副轻蔑的说道:“你放心,这仅是个开始。”
宋安乐不难听出,白画情的话意,当然也能猜想到,她不可能就此轻易的放过她,所以她也带着气愤的说道:“白画情你别得寸进尺,你应该知道,我既然能把你送在高枝上,我便是你脚下那根枝干,只要我稍稍动摇,你随时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当然;”白画情更加是带着一脸嘲讽的说道:“能亲手把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在别的女人床上,您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青史人物。”
白画情并不是不能理会宋安乐的警告,但是她手握宋城唯一的骨肉,她料宋安乐也不敢把她怎样,况且过了今晚,她和高元尚之间,再不能回到从前,就算是她不去报复宋安乐,想必高元尚也会折磨她生不如死。
宋安乐紧扣着玉指,就算明知白画情是故意在刺激她,可她还是不能压制内心的抽痛,但是她告诫自己要忍,只要忍过这段时间,只要白画情能把孩子安然诞下,她发誓一定要加倍将痛苦还她。
白画情见她不语,她又趾高气昂的说道:“不过也是,守着自己的男人和其它女人欢度,这种感觉一定很刺激。”
一串扬声大笑,是白画情留下的讥嘲,宋安乐蹙着眉头,强制让自己忍耐,那一串对她的讥笑,像似一根根尖锐的针刺般,深深的扎在她心里,她只有逼迫自己去想宋城,只要一心想着宋城,她才能让自己谨记一切都是值得的。
朦胧的天色,在黎明的催赶下,天边泛起一层白茫茫曙光,那仿佛希望的光芒,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只可惜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
高元尚在昏沉的意识中醒來,他摇了摇沉重的头,当清醒了意识,他也发觉到身边的人儿,可让他惊诧的是,这个人竟是白画情。
他惊慌的坐起身,头脑顿时一片空白,他惊讶不明的说道:“怎么是你?”
白画情也在高元尚的举动中醒來,对于高元尚的举动,完全不出她所料,所以她不紧不慢的起身,随手拉起自己不整的衣衫。
白画情一副淡定的说道:“昨晚大皇子一时兴起,便多喝了两杯,皇妃不便伺候您左右,所以就吩咐画情伺候大皇子回殿歇息,许是大皇子酒意正浓,所以就...”
白画情一脸羞涩的欲言又止,但即便她沒有名言,想必高元尚也能理会她接下來的话意,况且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肯定是比她更清楚。
高元尚头脑又开始嗡嗡作响,他回忆着昨晚的经过,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宋安乐设计骗他过來,原本真的以为她是因为想见他,却不想会变成眼下这样。
高元尚下床随手拿了家衣物,一边穿,一边朝殿外走去,他此刻沒有其它意识,只想找宋安乐索要一个结果。
宋安乐一夜沒睡,守在自己殿内,傻傻到天明,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又多了梅心伺候着,当她听闻隐约传來的脚步声,她的心开始再次跳跃不停,仿佛是要沸腾蹦出來。
梅心下意识的看了眼殿门口,以脚步声临近的动静,不难猜测是高元尚的脚步声,所以她也揪着心,只为宋安乐揪紧着。
当高元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殿内时,宋安乐已经收起多余的情绪,她起身准备迎上去的瞬间,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梅心一眼,像似在寻找心灵的支柱。
“大皇子这么早就起身了。”宋安乐一边走上去,一边带着一脸浅淡温和的笑意。
高元尚不知道自己内心情绪,是气愤多一点,还是刺痛更为明显一点,他只知道眼前的宋安乐,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做作。
“下去。”高元尚一脸阴冷的表情,甚至连同平视的目光,都流露着明显的冷漠。
梅心还希望能化解她们之间的气氛,于是她说道:“大皇子...”
“下去。”高元尚根本沒有给梅心留下说话的机会,反而是更加嗔怒的怒吼。
梅心可以说从未见过高元尚这样暴怒的一面,所以她不敢怠慢的同时,也更加担心宋安乐的处境,所以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宋安乐,随即才颔首退了下去。
宋安乐目送梅心离开的瞬间,无意间又扫视到白画情也正藏在殿门口,想必白画情是担心她不够狠心,或者演绎的不够到位,于是她依旧温和的说道:“大皇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家妹画情伺候的不好?”
高元尚原本并不相信白画情的话,但是昨晚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和宋安乐一起用膳,虽然他喝了一点酒,但绝不至于喝醉,但他最不愿接受,一切会是宋安乐的安排,但是从她的话语中,他已经不再有疑议。
“真的是你一手安排的?”高元尚还有些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接受的愤怒,所以他又一脸阴冷的说道:“原來一切竟是你的安排。”
“臣妾一直为拆散家妹和大皇子的好事,心存歉疚,本想找机会为大皇子牵线,却一直沒有合适的机会,昨晚大皇子酒醉情浓,可臣妾又不能侍寝,好在是家妹來的正是时候,臣妾便擅自做主,将家妹赐给大皇子,也算是了了臣妾长久以來的心事,还望大皇子赎罪。”
宋安乐依旧是带着她那一贯的武装,一脸淡然的浅笑,以及温柔如水的语气,就算是看向高元尚的目光中,都丝毫沒有流露出她内心的悲痛。
“果然是本王的好皇妃。”高元尚一脸复杂的表情中,有伤痛,有气愤,有讥讽,甚至还有恨意,他不能理解,昨天还是海誓山盟的彼此,一夜之间却变得如此陌生,他顿时恍惚了那些生死相许的誓言,到底存在几分真实。
即便是知道高元尚是在讽刺她,宋安乐还是颔首说道:“谢大皇子夸赞。”
高元尚担心自己压制的愤怒,会泛滥不止的爆发,他不想去伤害她,哪怕是她先背叛了他自己,但仅仅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气愤的拂袖离开。
宋安乐默默的看着他离开,她沒有再流露出内心的痛处,因为她知道,白画情还在偷窥她的悲伤,所以就算是遍体鳞伤,她也要坚强的微笑。
白画情送走了高元尚,她终于从暗处走了出來,她已经在乎宋安乐的表面情绪,因为她掌控着宋安乐内心的感触。
“果然是宋家的好妹妹。”白画情带着一脸讥讽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走进在宋安乐面前。
宋安乐不想去看她那副厌恶的嘴脸,所以她冷如冰霜般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永福宫的白妃,暂居长乐宫西院,直到安然诞下孩子为止。”
“谢皇妃恩典。”白画情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但她虚情假意的脸上,尽显了得意的表情,看着宋安乐无奈的样子,她转身离去时,留下一串仰头大笑。
其实白画情做出这等卑劣的行为,也并非她全心的所想,但是她一个堂堂郡主,在未婚时,却怀了孩子,这种事传出去,不单单只是影响她个人的名誉,况且她并不想失去这个孩子,所以她只能利用宋安乐的弱点,先保住这个孩子。
宋安乐终于被压制的情绪摧垮,她连连跌了靠软榻上,如玉般的葱指,紧扣在手心,沒有疼痛的感觉,只要无尽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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