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看…”宋安乐将玉佩又递给她母亲,她不想辜负红竹对宋城的一片真情,但她更希望能由她母亲來认可她这个儿媳。
女子只是看了眼那块玉佩,又下意识的看了眼红竹,虽然已经看不清红竹的样貌,但以她对宋城的这份默默的守候,足以称作是痴情一片,于是她沉重的说道:“她也算是个痴情女子,只可惜他们缘分太浅,就让她安葬在我宋家陵墓,但愿他们來世再续前缘。”
宋安乐当然要的就是这个答案,而她所能为红竹做的,也仅有这些,所以她将玉佩又放在红竹手中,即便是能为了她心愿,可是永远还不了她的救命之恩,也许她这辈子,就注定欠她和宋城这么多。
包围他们的人马头目,已经临近过來,让人不可思议的竟是高元康领头,因为她从宋小静口中得知,有关宋家的背景,很有可能存在重大玄机,以及数年前那些战事。
所以他开始暗中对宋家展开调查,最终查出他们可能和江湖上流传的彩虹坊有关,至于彩虹坊的來历,那也算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部落,势力更是不同凡响。
有人甚至流传,拥有彩虹坊的实力,可谓是争夺了半壁江山,虽然这话稍有点添油加醋,但从中也可想彩虹坊确实存在不菲的后盾。
高元康只有用刺杀宋安乐的手段,來引诱她们宋家人的关注,宋琦自然被宋小静设计拖住,所以能救宋安乐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些暗藏在深处的人。
结果不负他所望,沒想到宋安乐的父母,真的会现身,更让他意外惊喜的是,她们不但现身于此,且多年前的猝死,真的只是一场骗局。
高元康的坐骑宝马,身着高贵的军服附马靴,一副盛气凌人的从队伍中驾马走來,许是因为抓获他想要的人,所以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一味得意的笑意。
高元康一副趾高气昂的坐骑马背上,带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副不温不热的说道:“久仰宋坊主大名,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临王折煞草民了;”中年男子正是曾经名震江湖的宋景然,他倒也不避讳,且还是一副恭敬的说道:“草民不过只是一介莽夫,不敢有望临王久仰。”
高元康既然能设法引他们出來,想必也是做了万全之策,所以宋景然也沒必要伪装下去,索性坦然面对,兴许不会大费周折。
高元康依旧是勾勒着嘴角,略显一脸玩味的说道:“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彩虹坊坊主,说出來的话,都是别具一番的出色。”
宋景然也颇为淡定的颔首说道:“临王过奖了,草民惭愧。”
高元康得意洋洋的笑了一下,他瞟了眼后面的宋安乐,又扬声说道:“本王特來为皇妃护驾,只是路途延误,让皇妃受惊了。”
高元康故意提高声音,就是为了让宋安乐听到,所以宋安乐又岂能听而不闻,况且他已经说明是为她护驾而來,她当然更加不好视而不见。
宋安乐在梅心的搀扶下,从后面走了上來,高元康明显是沒安好心,但他还是一副殷勤满满,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虽说是來为她护驾,但好歹他的名位,也比她要大。
于是宋安乐也谦和的说道:“有劳临王亲自赶來救驾,妾身实在是倍感荣幸,只是路途遥远,不知临王怎知妾身会在此遭遇不测?”
高元康略带一副玩味的说道:“如若本王说是和皇妃有心理感应,皇妃相信吗?”
宋安乐身为皇妃,遭到亲王调侃,本该是最为排斥的事,但她却淡和的说道:“临王不愧是具有纨绔皇子之名,妾身实在是愧不敢当受。”
高元康冷冷的勾了一下嘴角,随即又言归正題的说道:“听说皇妃只是出宫行丧,不知为何会遭遇江湖之人追杀?难不成皇妃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皇妃本就是江湖人士?”
“临王高抬妾身了,妾身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又怎会与江湖结怨,况且眼前这些侠士,也并非是追杀妾身之人,所以临王是误会了。”
“这么说,这些江湖侠士,难道是皇妃的故友?”高元康故作一脸好奇不明的看着宋安乐。
虽然高元康确实带着好奇不明的表情,但是他表情中的复杂,总是流露中让人看不懂的秘密,但宋安乐还是镇定的说道:“临王说笑了,妾身不过是区区一名女子,怎会结识江湖人士,至于今日的巧遇,也不过是这些侠士出手相救,妾身正打算拜谢诸位侠士。”
高元康倒也不急着去拆穿,因为他更想试探,宋安乐到底怎么化解这件事,所以他依旧是无谓的说道:“能有幸得赫赫有名的人物相救,皇妃还真是万幸;不过,皇妃和宋坊主姓氏吻合,难道这也只是纯属巧合?”
宋安乐一时根本思索不清,高元康出现的目的,况且他怎么会知道,她们家隐藏多年的内幕,除非这件事和宋小静有关。
就在宋安乐沉思的瞬间,宋景然又适时的说道:“临王见笑了,草民正是因为皇妃姓氏相同,所以才出手相救,敢问此举有过吗?”
宋景然早已料到事來的蹊跷,与其刻意的去隐瞒他和宋安乐的关系,倒不如他索性更直白一点,这样一來,就算高元康手握她们关系不菲的证据,他们起码不至于让自己显得被动化。
“宋坊主此举无过,但是据本王所知,近來一直有不明人士,骚乱我北朝安宁,本王怀疑是有人勾结江湖势力,故意散播谣言,致我北朝陷入人心惶惶,不知皇妃对此事有何见解?”高元康将目光转向宋安乐,他明显是给宋安乐出难題,也是想试探她们的反应或态度。
宋安乐垂眸的瞬间,从眼底瞟了身旁的宋景然,就算明知高元康是故意刁难他们,她也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况且她还不明高元康的确切用意,所以她还是先保持镇定自然的态度。
“妾身乃一介弱女子,且久居深宫,关于朝政大事,妾身一概闻所不闻,更别说是江湖传言,临王如若是对妾身有所怀疑,妾身甘愿随临王回宫以做盘查,但这些江湖侠士,对妾身实属有恩,妾身恳请临王先准许他们离开,妾身而后便随临王回宫。”
宋安乐温和的语气,恭敬的颔首礼节,也是高元康不得不佩服的深沉,不过他手握她们的把柄,也毫不担心她们可以逃脱此次险情。
所以他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要想查明这些人是否和传言有关,恐怕并非皇妃一人所能澄清,但如果将这些侠士请进宫,交由皇上一一盘查,想必几率会大大不同。”
宋安乐下意识地看了宋景然一眼,他们为了躲避高晋的眼线,宋景然不惜以诈死,彻底打消高晋的追查,如今事情面临败露,他当然是希望避免此事的发生。
当然,想要化解此事,必定是不能先惊动高晋,否则他们就是深埋海底,想必高晋也会把他们找到,兴许他并沒有恶意,但是宋景然已经决心不想再去纠缠当年的恩恩怨怨。
“临王全心为我北朝着想,乃是我北朝之幸,只是皇上龙体抱恙已久,依妾身看,还是先不要去惊动圣上,况且这件事情暂不明确,万一只是误会一场,岂不是要让皇上怪罪,不知临王觉得意下如何?”
宋安乐不能让高晋得知她父母的真实身份,万一再被人捅出她父母诈死的事,怕是有理到时候也说不清,况且上一辈的恩怨,如果真的能解开,她父母也不至于隐居这么多年。
“皇妃顾虑的周全,本王定然沒有异议,不过此事非比寻常,不如就先请诸位侠士到本王府上稍作歇息,待这件事查明后,本王自会给诸位一个交代,不知宋坊主又意下如何?”高元康其实并不想把事情先闹大,自然先是控制宋景然等人的自由,以后便只能由他掌控。
宋景然岂会料想不到高元康的用意,无非是想以他的身份,來威胁他,至于他的目的,可想也是贪图他彩虹坊的势力,但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宋景然还不想引起正面的冲突。
于是宋景然还是恭敬的颔首说道:“草民谢临王垂爱,只是草民也已表明,尔等只是草莽之夫,绝非临王所言中的非法组织,还望临王能明察。”
高元康有些耐不住性子,他也不想拖延下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一副趾高气昂的说道:“宋坊主若执意如此,可别怪本王不给您老面子。”
宋景然也丝毫不次高元康的架势,他冷眼扫视了周围的兵马,虽然高元康是有备而來,但他并不为此存在心理压力,只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以免挑起他个高晋之间的纠葛,但是高元康势在必得的气势,让他不得不对他展开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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