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不能从宋安乐口中说出一个死字,所以他又一脸惆怅的说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却不能去看看守候在你身后的人,难道你真的不为邕王的行为感动吗?他一切都是在为你。”
宋安了笑着冷‘哼’一声,又带着肆意的讥嘲说道:“为我…”
她深深的长叹了一声,又带着一脸无奈的苦笑说道:“你们都是在为我,为我生,为我死,那么我改承担多大的罪恶。”
宋城见她一副消沉的无奈,所以他又认真的说道:“你沒有罪,只是你不该爱上一个身负罪恶的人。”
“那我宁可为他成魔,也不愿庇护为神。”宋安乐阴狠狠的瞪了宋城一眼,像似在诉说她的坚定,或者是对他们的怨尤,随即她便带着气恼的身心离开。
宋城怔怔的目送着她离开,如今完全陌生的宋安乐,让他不敢再去靠近,她仿佛不再是曾经那个恬静如水,善良温婉的女孩,她的意志和坚定,更加让他感到不安,也彷徨的不知道,他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可惜一旦卷入的纷争,想要抽身而退,便是难如登天。
宋安乐几经试着是看望高元尚,但最终都是被拦截下來,冷宫的宫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回绝她,在她三番五次的好言相求下,宫人也最多也就是告诉她,高元尚一切都还好。
新的一年,在一场纷飞的大雪來临,只是皇宫的气氛,再无往年那般喜庆热闹,尽管高晋一再的要求,将年宴以丰盛和铺张來操办,但是人们却似乎现行心力不足,也是今年的寒冬,特别的酷冷所致。
因为高晋和皇后一直都身体抱恙,所以在年宴中,早早的便离席,众人有些事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中,但也有人是沉浸在心事重重中。
宋安乐由于是高元尚的皇妃,如今高元尚已是戴罪之身,她自然也就不招人待见,像这种盛大的宴席,她也沒有资格去参见,但她在乎的并非这些,而是执意的守在冷心殿;
她不知道高元尚是怎么度过这一的一天,但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一定万般不是滋味,其实她也知道,长达一个月的分别,她次次沒宫人驳回,想必多少也是高元尚的意思,于是她坚持守在这里,直到高元尚肯见她为止。
白画情在年宴中,结识几名投机的公主,由于年龄相仿,所以她们在喜庆中,其乐融融的把酒言欢,不知不觉中,几人竟有些迷迷糊糊的醉意。
宋城本是担心宋安乐这个年,想必是不好过,于是他便前去看望宋安乐,哪想在路上正好撞见白画情被宫人送回,迷迷糊糊的她,已经有些不省人事。
宫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中,遇到宋城急急忙忙的行迹,她们都像似看到救星般的惊喜,所以其中一名宫人好言的说道:“大人,郡主已经醉了,劳烦您可能送郡主一程?”
宋城深锁着眉眼,略带责备的说道:“郡主怎么会喝那么多酒?”
“这个...”小宫女有些担惊为难的说道:“许是一时高兴,所以就多个了两杯。”
“把郡主交给我吧。”宋城话落,便拦腰将白画情抱着朝她的阁楼而去。
白画情回到殿内,宋城轻轻的将她放在床榻上,但她不时的呢喃着“我沒醉....我沒醉...沒醉...”
宋城见她醉的不清,但宫里的人都前去参与年宴的事,所以并沒有随时召唤的宫人,于是他便帮白画情倒了水,也在旁照顾着。
白画情由于对如今的局势,并沒有感到满足,因为事情的苗头,好像对准的只是高元尚,而非是宋安了,所以她还是不能平衡。
也正是因为长久以來的闷闷不乐,所以她才借着年宴的事,借酒消愁,只是沒想到借酒消愁,却愁上加愁。
宋城不敢讲白画情一个人留下,所以他只能在旁陪候着,特然白画情有些渐渐苏醒过來,于是他轻轻的唤道:“情儿,情儿...”
白画情缓缓的睁开眼眸,模糊的视线中,却浮现着高元尚的俊颜,她刚想开口唤高元尚的名字,宋城却有唤道:“情儿,你感觉怎么样?”
白画情这才看清宋城的脸,心里那瞬间的激动,也失望的消沉了下去,但她还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城哥哥。”
“好端端的,干嘛喝那么多酒。”宋城又是责备,却又是疼惜的口吻。
“我想起我们的小时候,每当这个时候,都会聚集在一起放花灯许愿,可是...”白画情一脸忧伤的回忆在从前的一幕一幕中。
此刻她是真的怀念从前的日子,因为感受不到亲情的温暖,沒有童真的快乐,如今一切都被孤独和忧伤替代,再加上那些过不去的怨恨,她将自己捆绑的几乎快要窒息。
宋城知道白画情因为宋安乐的冷漠,一直都很难过,可是他在对宋安乐的几番劝说下,每每都是沒宋安乐冷漠带过,对于宋安乐的态度,他并不认为是她的改变,想必是还有沒解开的误会。
于是宋城温柔的说道:“情儿,安乐只是因为大皇子的事,所以一时还不能接受,你也别怪她,相信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白画情从床榻上起身,她靠在床榻上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但还是略显恍惚的感叹道:“回到从前谈何容易,安乐对我怕是不会再如从前了。”
宋城虽然早也意识到宋安了有改变,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变,她的本质不会轻易退化,况且她们还是如此至亲的亲人,所以他胸有成竹的说道:“别这么说,我相信安乐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
“可如果有一天,我和安乐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城哥哥是不是也会弃我而去。”白画情一脸彷徨无助的看着宋城,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失去的太多,亲情,爱情,甚至从未有过的友情,她什么都沒有,或许说是一直在失去,所以她此时特别害怕会一直这样失去所有。
对于宋城,她始终存在深深的依赖心理,她虽然不爱他,但是她感觉自己不能失去他,因为从小到大,宋城就是她的开心果,或者说是她的影子。
宋城根本无语去回答她,所以他宠溺的说道:“傻丫头,城哥哥怎么会弃你而去呢,别乱想了,早点睡吧。”
“那如果我和安乐必选其一,你还会选择一直守着我吗?”白画情依旧是一脸沮丧的看着宋城,她虽然有些迷糊,但是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根本沒有糊涂,就如同宋城应付她的问題,很显然是想避开这个问題。
如果说是守候,宋城肯定好不犹豫的选择守候白画情,因为宋安乐不可能陪他终老,但如果是亲情之间的抉择,他当然是偏向宋安了,但是置白画情于不顾,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这个疑问,他根本沒不出真实的回答。
“只要你愿意,城哥哥会一直守着你,但是你也知道,安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况且坚信她不会不顾一丝姐妹亲情,你一定要相信我。”宋城除了变向的回答她,然后委婉的在其中化解她们的关系,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毕竟他对白画情始终有爱,而对宋安乐的情,也一样不会被改变。
白画情意识中,只徘徊在那句唯一中,那么宋城的意识中,她从來并不是他的亲人,哪怕是那个同父异母宋琦,想必都不是他心目中的亲人。
“那城哥哥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白画情带着水汪汪的美眸,楚楚怜人的看着他,因为不够有自信,她心里胆怯的意识,变得更加明显,她已经什么都沒有,她不能再让自己孤独可怜的苟活下去。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其实宋城更本沒有多想,所以他随口便应答了下來。
白画情忽然起身环抱着宋城的脖颈,并主动的吻在宋城的唇瓣上,此刻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一切的同时,连宋城这个唯一还能守护她的人,都一并失去,所以她先去拥有他,只要拥有之后,她才能得到内心的踏实。
“情儿...情儿...”宋城略显慌张的推拒着白画情,他以为白画情只是一时被酒意冲昏了理智,所以他沒想到,她竟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
但是白画情的意识中,唯一只想去给自己争取一个陪伴守候的人,她不能让自己孤苦伶仃一辈子下去,而宋城是她唯一的选择,这是宋小静对她的提醒,她一直铭记在脑海中。
“情儿你冷静点。”宋城在自己失控之前,一把将白画情推开,看着粗喘的白画情,粉扑扑的脸颊,迷离恍惚的眼眸,他的气息也显得有些粗重。
“安乐不要情儿了,城哥哥也不想要情儿了。”白画情煽动着泪眼汪汪的眼眸,一脸楚楚怜人的样子,让宋城实在是不忍伤害,可是他又不想就这样去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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