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辉不敢出声,井悦然可不是善男信女,中午就发了一条微博,而且还是长微博,含沙射影的攻击了夏明琪一番。
“我就看不惯有些人,呆着沒事秀恩爱,你说要是正经关系也行,刚认识沒几天就老公老婆叫着,难道就能改变你们的炮友关系?你们现在秀恩爱,只代表他给你买个肾六,你请他吃顿饭,表明你俩互相艹的很爽。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这个道理不懂吗?真正的爱情,必然要经过岁月的沉淀和生活的历练,有过许多曲折的经历和磨难,最后才能走向成熟,相扶偕老……”
这段话说的挺狠,全公司都知道指的是谁,很多人跑去点赞。
苍浩既不好意思转发,也不好意思评论,尽管井悦然是自己的女朋友,但自己只要开口说话,势必得罪夏明琪。
而苍浩还不太想得罪夏明琪,原因很简单,夏明琪毕竟很漂亮,沒人愿意得罪美女。
于是,苍浩给井悦然发了一条私信:“好像咱俩才是先胖的吧?”
“也对哈……”井悦然马上回复:“可咱俩是经受过很多考验的,也有许多波折和磨难。”
“沒错,是你总磨难我了,时不常就要闹分手。”
“别说这个了。”井悦然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这样看起來,咱俩更有秀恩爱的资格。”
井悦然要秀恩爱,当然是跟夏明琪较劲,而且肯定要压过夏明琪一头。
夏明琪跟她的那个小开把能恩爱的事情都做遍了,两个人一天到晚不停的互相联系,夏明琪每小时给小开打电话嘘寒问暖,小开每十分钟在微信上对夏明琪做深情告白。
这也就意味着,井悦然必须出其不意才能获胜,这让苍浩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两天,井悦然手里拿着两根针和一团毛线,不管走到哪都在打毛衣。
有一次文小海看见了,很好奇的问:“井总你这是给自己织毛衣?”
“哪有人给自己织毛衣啊……”井悦然怨艾的叹了一口气:“天气冷了,我给苍浩织一条内裤,让他不管走到哪都带着我的温暖。”
文小海傻眼了:“内……裤?”
“对啊。”井悦然很认真的道:“哪还有比内裤更贴身的东西,这不是更有意义嘛?…”
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井悦然就把内裤治好了,给苍浩送到了办公室。
苍浩的脸愁成了苦瓜:“你沒开玩笑吧?”
“喂,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手指头都磨破了,你认为我是开玩笑…”井悦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非常不满的质问:“你穿不穿?”
苍浩快哭了:“我……其实吧……”
“其实什么啊,这可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好意思拒绝吗?”井悦然说到这里,怨艾的叹了一口气:“咱俩谈恋爱这么久,我好像还沒送过你什么东西。”
“我不需要你送我东西……”
“那可不一样。”井悦然不耐烦地打断了苍浩的话:“送你东西,表达的是我的关怀,与你无关,懂吗?”
“可这玩意是穿在我身上…”苍浩眼角含着泪:“而且还是绿色的…”
“别废话,就说你穿不穿。”
“其实我想穿,但是……我最近痔疮犯了。”
“痔疮犯了更需要注意保暖啊…”井悦然把内裤推到苍浩面前,语重心长的道:“你年轻不注意保护身体,将來老了可要遭罪…”
“我身体挺好的……”
“那你更应该穿了…”井悦然见苍浩很抗拒这条内裤,索性开始撒娇了:“乖,听话,你就穿两天吗,是个意思就行。”
“你要这意思有什么用啊…”苍浩长叹了一口气:“别人又看不见…”
“但我自己心里知道啊。”井悦然伸出两根手指在苍浩面前晃了晃:“两天,乖吗,就穿两天。”
井悦然是职场女强人,形象从來都是飒爽历练,苍浩还是第一次见井悦然撒娇,觉得分外的可爱。
结果也就是在这种可爱的感动之下,苍浩心软了:“那我就穿两天吧……”
井悦然对这条内裤的态度非常认真,硬是押送着苍浩去了卫生间,让苍浩立即就把内裤换上,当然她自己沒跟进去。
等到苍浩从卫生间出來,井悦然担心苍浩骗自己,还在苍浩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结果,井悦然还真就摸到了,裤子里面毛茸茸的,看來苍浩是沒骗自己。
“乖,你果然穿上了……”井悦然松了一口气:“别说你屁股挺翘的嘛…”
苍浩黑着脸问:“我还有个地方更翘,你想不想看看?”
“我回去工作了。”井悦然再不跟苍浩说什么,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一溜烟就走了。
苍浩回到自己办公室,苦熬着总算等到了下班时间,正准备趁井悦然不注意去卫生间把毛线内裤换下來,廖家珺打來电话:“你在哪?”
苍浩语气无力:“公司上班。”
“你好像很累。”
“还行吧……你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廖家珺反问了一句,又道:“杨玉洲现在还关在我那,你不关心进展如何?”
苍浩的声音依然疲弱:“进展如何?”
“见面再说吧。”廖家珺告诉苍浩:“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门外。”
“我这就出去。”苍浩拖沓着步伐出了公司,看到廖家珺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直接上了车。
“你气色好像很差啊……”廖家珺望了一眼苍浩,直接开始谈工作:“之前,杨玉洲已经承认,韩东伟私藏武器。不过靠着那份口供,想要定死韩东伟的罪名恐怕不够,这两天我一直在完善杨玉洲的口供。”
“是按照我说的办法來的吗?”
“当然。”廖家珺点点头:“话说,虽然杨伟还在抢救,不过这几天有很多人來给杨玉洲说情。大都是红青会的人,还有杨伟的亲信,我把他们全给顶了回去,连杨玉洲的面都沒让他们见。”
“干得好。”苍浩颇有兴趣的问:“审问结果如何?”
“就像你说的一样,杨玉洲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不仅说出了韩东伟私藏了好几把枪械,还有交代了其他不少东西……”冷冷一笑,廖家珺缓缓说道:“这帮二代倒也不是个个胡作非为,不过韩东伟这一伙平常可沒干什么好事,从我这个角度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行为包括聚众赌博、群体银乱、吸毒等等。他们有一个据点,定期去那里聚赌,杨玉洲也老老实实交代出來了。”
苍浩满意的点点头:“好得很。”
“我一直按照你的交代,根本不提杜先生,这些都是杨玉洲自己说出來的。”顿了一下,廖家珺问道:“既然他这么配合,是不是可以跟他谈谈杜先生了?”
“还不行。”苍浩缓缓摇摇头:“时机还不成熟,你要是现在就谈杜先生,搞不好杨玉洲会把先前的口供也全部推翻。”
“那时机怎么才算成熟?”
苍浩毫不犹豫的道:“不是说过了吗,要等抓了韩东伟…”
廖家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
“本來只是私藏武器,现在杨玉洲交代出这么多问題,等到你把韩东伟给抓了,韩东伟的麻烦就比杨玉洲更大。接下來,你从杨玉洲身上突破严月蓉,同时再告诉杨玉洲,韩东伟已经招供了,这样会让杨玉洲说出更多的事情。”顿了一下,苍浩笑着道:“这个你应该比我懂…”
廖家珺很是佩服的道:“我觉得你真的很适合当警察。”
“谢谢夸奖。”苍浩点点头:“我觉得我更适合当警察的领导。”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廖家珺瞪了苍浩一眼,又道:“现在最大的问題是,如果真的得到不利于严月蓉的口供,我该怎么办?”
“显然严月蓉是杜先生的亲信,如果能抓严月蓉的话,距离杜先生也就很近了。”
“问題的关键是我沒有权力抓她。”廖家珺叹了一口气:“你别忘了,严月蓉兼任广厦警局局长,原则上來说,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就算我有权抓她,到了她这个级别的官员,牵扯方方面面很多利益关系,我肯定要面对巨大的压力。”
苍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搞不好连你这个刑事侦查局的局长都当不上了。”
“所以这个案子真的很难办下去……”廖家珺无奈的摇摇头:“最好高层有人支持我,但我根本不敢跟高层打招呼,因为我不知道高层的哪个人就是杜先生的手下。孟首长倒是绝对可靠,但他毕竟是部队的人,反腐和刑事工作根本不归他管。”
苍浩脑海中灵光一闪,急忙问:“如果是中纪委呢?”
“那当然最好了,这事本就归他们管。”廖家珺一摊双手:“但我跟他们对接不上…”
“现在机会來了。”苍浩嘿嘿一笑:“你忘了海边那具被烧毁的女尸吗,就是我为了掩护中纪委的派员。她在中纪委有自己的工作渠道,如果让她介入你这边的工作,拿下严月蓉也就不是问題了。”
“对啊。”廖家珺先前把这事给忘了,直到此时才想起來:“这个人现在哪里?”
苍浩直接吩咐:“跟我回多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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