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谢尔琴科急忙开始说起重点:“这几个人的身份全都是东瀛籍雇佣兵,常年活跃在地下世界,谁给钱就给谁打仗。但他们仅只是雇佣兵而已,沒有证据表明隶属于某个组织,更沒有证据表明跟赤军有关系。”
“果然。”苍浩冷冷一笑:“所有人都被误导了。”
“所有人当中不包括你。”谢尔琴科很感慨的道:“是你及时看穿了真相,这一切都是冈本耕造的苦肉计,我只能说赤军是一帮蠢货!”
“听着,虽然暂时可以证明袭击与赤军无关,但也仅只是暂时而已。”苍浩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苍浩正说着话,廖家珺回來了,苍浩挂断手机,问了一句:“还要让我留多久?”
“你现在就可以走。”廖家珺摆了摆手:“我受够了那个王连华,他爱怎么控诉就随便吧,我沒时间在他身上浪费。”
廖家珺说罢,转身就走了。
廖家珺并不待见王连华,眼下事情又这么多,根本顾不上调查到底是谁揍了这个外交官。
苍浩整理了一下衣服,刚离开房间,说來也巧,正碰见王连华。
王连华被打得很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身边只带着一个手下。
他在医院处理过伤势之后就來了刑事侦查局,很显然,他对刑事侦查局非常不满意,不住的嚷嚷着:“这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连个管事的人都沒有!”
手下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部长您消消气。”
“我可是副部长,外交部副部长……”王连华嗓门猛然高了八度:“我在广厦这里被人打了,报警竟然沒有人受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马上回京城,我要跟吕思言部长投诉!”
苍浩笑嘻嘻的走了过去:“这不是王部长吗,怎么一会儿功夫不见,你这就COSPLAY木乃伊了?”
王连华身上帮着不少绷带,远看还真像木乃伊,他看到苍浩就是一愣:“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王连华指着苍浩嚷嚷道:“是你让人打伤了我!”
“证据呢?”苍浩看了看周围,确定沒有摄像头,于是往前走了了几步:“法律面前一切要讲证据!”
王连华张嘴來了一句:“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苍浩一拳捣在王连华的腹部:“你太特么拿自己当回事了!”
王连华一声惨叫,身体弓了下來,像一只大虾。。2。
苍浩挥拳轰在王连华面门上,王连华的身体反向弓了过去,随后一屁股摔倒在地。
王连华的手下不乐意了:“你敢打人!”
还沒等这个手下动手,苍浩一脚射过去,正中小腹。
这个手下倒着飞起來,撞在墙上,随后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苍浩走过去,弓下腰看着王连华,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我说了,法律面前要讲证据,我现在确实把你打了,可你还是沒有证据!”
王连华先是一怔,随后扯着嗓子吼了起來:“打人了!來人啊,救命啊!”
本來,有两个警察听到喊声要过來,一看当事人竟然是苍浩,结果缩头溜到一边去了。
刑事侦查局全知道,苍浩为人太霸道了,更兼与廖家珺是好友,他们哪里管得了。
王连华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不见有人來,最后喟然长叹了一声:“太黑了……广厦的天太黑了,这里到底还是不是华夏的江山?”
苍浩抡起胳膊就是一耳光,“啪”的一声,王连华的脸肿起半边。
王连华差点哭了:“你又打我……”
苍浩反手又是一耳光,王连华的另半边脸也肿了,远看着就像个猪头。
“听着……”苍浩冲着王连华吐了一个烟圈:“你这一次來广厦,就是招待冈本耕造对不对?”
王连华哭丧着脸问:“怎么的?”
“不怎么的。”苍浩笑着摇了摇头:“你大概已经知道了,酒店遭到武装分子袭击,冈本耕造差一点就挂了。你知道为什么他最后沒挂吗,很简单,我救了他。”
王连华愣住了:“这……”
“如果冈本耕造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个副部长也干到头了。”苍浩一字一顿的告诉王连华:“我不仅救了冈本耕造还保住了你的官位!”
王连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我……”
“你个屁啊你!”苍浩摇了摇头,微微笑着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去慰问冈本耕造,然后把事件经过完整的汇报给上级,而不是赖在刑事侦查局当访民!还有,你这一顿打沒白挨,沒准备上级知道了绝得工作不易,给你加官进爵呢!”
丢下这句话,苍浩再不理会王连华,直接回了翠峰村。
从头至尾,都沒有人提起冈本耕造挨的那一枪,看來真当做是袭击者开的枪,却沒有怀疑到苍浩头上。
不知道为什么,冈本耕造本人也沒讲出真相。
苍浩去了指挥中心,见到众人,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摇了摇头。
“太特么麻烦了……”谢尔琴科很少见的爆粗口了:“长州制药本來恶贯满盈,如今竟然成了好人了!”
“这个世界经常就是这样,真正的好人得不到应有的声誉,反倒是小人和恶人声名鹊起!”苍浩一摊双手:“但我们也不要忘记一句话,,你可以在短时间内欺骗所有人,也可以长久的欺骗一部分人,但不可能永远欺骗所有人!”
“说的对。”墨师点了点头:“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赤军太荒唐了,目前看來,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冈本耕造的预料之内。也可以说,很可能是冈本耕造暗中引领着赤军,故意去做某些事情。”
苍浩苦笑着摇了摇头:“本來,赤军是宋双上校埋下的伏兵,准备对付冈本耕造的,沒想到赤军如今帮了冈本耕造大忙!”
万鹏有点好奇的问:“你们说,宋双上校的财富到底是怎么分配的,给赤军的更多,还是给冈本耕造的更多,又或者是双方平均?”
苍浩立即分析道:“以宋双上校大手笔的作风,给冈本耕造的价码不会太低,但拿到最多的还是赤军。宋双上校对赤军其实无所求,对冈本耕造则是利用,原因很简单,赤军被宋双上校当做同志,而冈本耕造对宋双上校來说只是短时期有利用价值的敌人。”
“沒错。”谢尔琴科赞同苍浩的观点:“宋双上校给赤军的支援,肯定要几倍于冈本耕造。”
万鹏提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观察。”苍浩若有所思的道:“冈本耕造一再示弱,不只是要占据道德高地,肯定还有其他图谋。我要看着他一点点的暴露出來……”
苍浩正准备通过矩阵系统,从全球范围搜集更多的信息,手机铃声响了。
苍浩接起來直接就问:“丸冈秀男吗?”
电话果然是丸冈秀男打过來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打个电话。”苍浩冷冷一笑:“事情搞到今天这步田地,难道你就沒什么想说的?”
“我当然要说,而且必须说。”丸冈秀男立即道:“长州制药袭击由我们赤军负责,我们已经为此发表了一份宣言。”
“已经看到了。”苍浩点点头:“恭喜你了,赤军刚刚归來就來了个开门红,让整个东亚百姓恨透了!”
“我必须说明的是,针对长州制药的袭击,并不全都是赤军所为!”
(第十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