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杀不了你。”秦逸眼中闪过一道金芒,“天神三转就敢这么夸口。”
秦逸现在本身才是天神一转,一般天才,越过一级挑战,就已经算是极限了,而秦逸现在的口气,明显就沒有将这个天神三转的老者看在眼里。
“废话少说,给我死,蛮牛奔腾。”
老者一声大吼,手中赫然出现一柄硕大的南瓜锤。
整个锤子给人一种无比沉重的感觉,光看上一眼,就仿佛光线都被遮蔽,膝盖阵阵端。
不等老者冲到自己面前,秦逸的身形,诡异地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藏锋步法。”狼主心头一惊。
之前他就听说秦逸掌握了藏锋门的藏锋步法,虽然藏锋门竭力否认这件事,但是狼主却是相信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秦逸的藏锋步法竟然已经练到了这种境界,就算是他,光凭肉眼也很难捕捉到,只能看到一闪而逝的浮光掠影。
狼主不知道,秦逸此刻除了施展藏锋步法,还有鬼影术。
老者看到眼前一空,顿时就知道不对,南瓜锤高高举起,就要朝着地面砸去,想要依靠元气轰鸣产生的暴风,将秦逸逼退。
可是秦逸的度,比他想象得要快不知道多少倍,老者才将南瓜锤举过头顶,就感觉后背一痛,茫然抬头向前望去,他看到一截金色的剑尖从自己的胸口穿透而出,鲜血还在嗤嗤射出來。
周围狼主和丁一林等人的脸上,全都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神色。
秦逸的度和身法,太叫人难以捉摸了。
秦逸将赤离剑从老者体内拔出來,老者身体一软,南瓜锤从头顶落下,直接把他从脑袋到腰身,全都砸得稀巴烂,双腿像是桩子一样被砸进了地里。
“混账东西,我杀了你。”狼主的眼中,闪出浓浓杀意,双手拳头紧握。
秦逸看都不看他一眼,持剑就朝着狼主身边几人而去。
“你给我死,血月狼啸拳。”
狼主看准秦逸移动的方向,一声长啸,拳头如同冲出膛的炮弹,朝着秦逸而去。
四周虚空中,像是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一轮血色的圆月,诡异地悬挂在半空,随着狼神的一拳,竟然带给人世界都要毁灭的感觉。
“聒噪。”秦逸朝着狼神望了一眼,神念如锥刺了过去。
狼神毕竟比秦逸高了足足四个层次,此刻被秦逸的神念刺中,沒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晕倒变成白痴,但是思维也陷入了短暂的停顿,甚至动作都一下子凝固在了半空。
在一旁的丁一林看來,就像是狼主摆了一个很糟糕的造型,然后从半空划过去一样。
“我明白了,这家伙的神念,他的神念好强。”在短暂地失神之后,狼主反应过來刚刚那如遭锤击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时候,金色的剑光,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狼主的脑袋冲天而起,身子坠落到地上,鲜血嗤嗤地在地上喷射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要说的话,再也沒有办法说出口了。
眼看天神境五转的狼主,竟然被对方一剑就杀死,狼主剩下的几个手下,吓得脸如白纸,唇无血色,大叫一声如丧家之犬朝着远处跑去。
秦逸根本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藏锋步法运转起來,刹那之间,就到了这几个手下背后,一剑一个,直接将三人全都劈成两半,热气腾腾的鲜血洒了一地。
“你居然还沒走。”秦逸转过身朝丁一林望过去,身子一震,粘在身上的血污,就都变得干干净净。
丁一林张张嘴,正要开口,秦逸却打断了他的话道:“哦对了,我差一点忘了,你又不是丁一林,所以你沒有逃走是应该的。”
“我怎么不是……”丁一林正要解释,看到秦逸戏谑的目光后,他的表情突然就变了。
刚刚的惊惶、慌乱,一下子全都不见了,整个人变得无比淡定,但是眼神表情里,却透出神人心魄的残忍。
他笑着摇了摇头,背负双手,朝秦逸望过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又要解释做什么。”
原本还以为眼前这个丁一林会狡辩一番,沒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就承认了,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乎秦逸的意料。
“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丁一林望着秦逸道:“反正你今天不可能杀死我,不如我们來交换一下,看看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哪些秘密。”
“知道,我知道什么。”秦逸道。
“你不是知道我不是原本的丁一林了……”说到这里,丁一林猛然醒悟过來,脸上表情因为暴怒,都变得扭曲,恶狠狠瞪着秦逸,“你耍我。”
“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沒有逼你。”秦逸冷笑一声,“谁知道你脑子这么笨,我随便提了一下,你就把事实告诉我了。”
“好、好、好,秦逸,你够狠。”丁一林狞笑连连,拳头握紧又松开,好像恨不得要将秦逸拧成一段麻花似的,“既然我说了,你也知道了,那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已经不是我的。”
听到丁一林最后一句话,秦逸的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皱。
因为丁一林最后一句话里面,他两次指代自己的时候,用的都是“我”字。
秦逸一开始觉得,现在眼前这个丁一林,应该是其他人假扮的,但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这个人说起來的时候,应该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已经不是他的。”
而现在丁一林却沒有这么说,顿时就让秦逸感觉有些疑惑起來。
秦逸心中思考着这个问題,沒有立刻回答丁一林的问題。
而秦逸的这个反应,在丁一林看來,就显得高深莫测起來,他有些拿不准秦逸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所以只能慢慢试探起來。
“你是从我这次的态度变化看出來的。”丁一林试着问道。
他觉得自己性格的变化是自己最能够引起秦逸怀疑的破绽。
毕竟如果是狼主等人还好,因为他们沒有接触过过去的丁一林,所以不知道丁一林原本的性格是多么乖张。
而秦逸是知道的。
对比现在丁一林深藏不露,犹如智囊一般的存在,就很容易让人起疑心了。
所以丁一林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性格前后的极端变化,引起了秦逸的疑心。
结果秦逸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丁一林的眉头皱起來。
他从沒觉得自己在其他地方还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