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早上弄吃的的时候李佳文躺在一边睡了一会,早饭是昨天吃剩下的两条鱼,和两只新弄回來的螃蟹。
吃过饭两个人整装出发,直接朝着山上走去,为了防止有人登岛把两个人的东西给偷走,两个人干脆把周围能带走的都拖到了岛上的边缘,里面装两块石头,之后才朝着山上走去。
一路走上去,两个人看见两条蛇在树上吐信子,沈让的第一个反应是挡住了李佳文,正好李佳文的爷爷吃过早饭过來,看了一眼电视指了指沈让和李佳文说:“我就说臭丫头的眼光好,你们看看,还是好!”
周围人都为了两个人捏了一把汗,树上的蛇是毒蛇。
蛇一般就分为两大类,一种是有毒的毒蛇,一种是沒毒的蛇,有毒的都是三角脑袋,沒毒的是圆形的脑袋,一般人都是靠着这个区分的。
部队里面有过野战经验的人都知道,上面就是这个给讲的。
而且色彩越是鲜艳的蛇就越是有剧毒。
眼前沈让和李佳文遇见的这两条蛇就像是有剧毒的蛇,一条是红色黑色环蛇,一条是银色环蛇,看着就像是毒蛇。
李佳文从小怕蛇,咬了咬牙:“肯定是老家伙干的,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
李佳文是最害怕蛇的了,从小就怕。
但李佳文怕蛇的事情,就家里人知道,她爸肯定不会这么做,那就剩下一个人了,就是老头子,什么事情,他都喜欢插上一脚。
听李佳文说沈让一边瞄着树上的两条蛇,一边看了一眼身后的李佳文。
“不是毒蛇。”沈让从小就跟着爷爷在山上长大,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两条蛇是什么蛇,但是他知道,有两种毒蛇长得和这两条蛇差不多,一种是金环蛇,一种是银环蛇。
但是金环蛇和银环蛇的个头沒有眼前的大,而且花纹也明显不一样。
头两边也沒有毒腺,沈让完全肯定,这两条蛇都不是毒蛇。
部队里面虽然这方面的知识很少,但是沈让在家里带出來的却比这些要多的多。
向后推了推李佳文:“你退后一步,我抓了他们再过來。”
“徒手抓蛇?”李佳文的爷爷忽然脱口而出,周围的人都上前看,唯独战熠阳找了个地方去坐下。
这件事情要是落到儿子天宁的身上,说不定会很麻烦,但要是换成了沈让,自然会迎刃而解。
早在几天前去山上的时候战熠阳就发现了,沈让对蛇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这就好像是一个中医能观其发肤,知其病灶一样,出神入化不敢说,但是对要人吃惊。
至于儿子战天宁,虽然不是很怕蛇,但是对蛇却一点不了解。
“沈让,你行么?”李佳文在沈让身后拉了他一下,沈让回眸看了一眼,跟着便朝着两条蛇其中一条最近的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靠近了,那条红色的蛇就好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忽然朝着沈让奋起攻击,直奔着沈让的面前就來了。
沈让却闪的比闪电都快,而身后的李佳文吓得脸都白了。
下一刻,沈让抬起手便捏住了红蛇的后脑,竟用一只手便把蛇给抓住了,用力一扯把蛇给扯开了,另外的一只手顺着蛇的头下方,向着蛇尾一路撸了下去,随手把蛇扔到了地上,蛇连点动静都沒有就不动弹了。
李佳文瞪圆了硕大的眼睛盯着地上的蛇看着,一阵毛骨悚然。
“好!真是怕什么都有人给降了,臭丫头就是怕这个,小时候我就说不怕,她就哭,太沒出息了!现在好了,看谁还敢欺负臭丫头,什么小白龙,小赤虎,都滚蛋去吧!”
李佳文的爷爷激动的不行,战熠阳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目光朝着电视上面看过去。
沈让去抓另外的一条蛇,另外的一条蛇却转身便跑了,但沈让一点沒给蛇留时间逃跑,三两步追上去便把另外的一条蛇给抓到了,抓住后沈让还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不忍心。
但最后沈让还是给像是刚刚一样,直接把蛇弄死了。
弄死后随手把另外的一条蛇也给扔了。
李佳文有些奇怪,追过去问沈让:“你好像不舍得。”
“我爷爷说,蛇也是一国人,只是形态和我们不一样而已,沒有必要最好是不杀他们。”
沈让一边走一边伸手拉了李佳文一把,李佳文想了想:“你爷爷说的有点道理,那你为什么不放了他们,你不是说沒毒么?”
沈让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李佳文:“每一种生物都有它自己的生活环境,自己的领域,这里不需要蛇,而且这两条蛇不是一个种类,留下來也是自相残杀死去,不会繁衍,这里也沒有其他的蛇类,他们是被人故意放到岛上來的,我们沒办法把他们带走,倒不如早早的把他们送走。”
沈让说完朝着上面走去,李佳文奇怪的看着沈让的背影,忽然的觉得,或许她却是不够了解沈让这个人,应该好好的了解沈让。
李佳文从后面追上沈让,追上之后问沈让:“你怎么知道不是毒蛇?”
“我从小和毒蛇为伍,我自然了解毒蛇。”
“那你说,什么蛇是毒蛇?”
“毒蛇的个头一般偏小,脑袋三角形,色彩鲜艳,但是他们最终的就是有毒牙,而且舌头两边有毒腺。
至于沒有毒的蛇,脑袋大多都是椭圆形,身体也比较大一些,好像水蚺水莽,因为沒有毒液,所以就要靠力气取胜。”
“水蚺和水莽有什么区别么?”
“沒什么区别,地域不同,叫法就不同。”
李佳文和沈让打开了话題,两个人相处越发的融洽,电视外面李佳文的爷爷也只啧啧称其,转身指着战熠阳说:“你看到沒有,你捡了个大便宜,我怎么就沒有你这么好的命。”
战熠阳看也不看,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水,天气冷,边上始终有人给到着热水喝。
昨天是在外面,今天已经挪到了房间里面,条件好了不少。
沈让和李佳文很快过了一个上午,一个上午过后两个人也沒有找到一点飞机的残骸,更别说是黑匣子了。
走累了沈让找了个干爽一点的地方,背包卸下來坐了过去,这才拿了一个馒头出來。
李佳文也拿了一个馒头,两个人中午就吃了这么一点东西,吃完歇了一会,起來继续找。
“我们不找了,回去。”李佳文又走了两个小时之后和沈让说,沈让问:“累了?”
“不累,我是不服气,他们拿我们当猴耍。”李佳文就是个暴脾气,从小就沒人敢欺负她,谁要是把她给欺负了,就等于惹了阎王爷,不把对方给折腾出好歹了,都不是她李佳文。
“我不回去,你如果要回去我陪你回去。”沈让停下,双眼目光坚定。
李佳文爷爷忽的笑了:“好,臭小子,果然对我胃口。”
“我也不回去,不蒸馒头争口气,我等他们求我回去。”李佳文迈步朝着前面走,她爷爷笑的:“有志气。”
中午战熠阳他们这边吃饭了,沈让和李佳文还在不听停的在山上找。
几个小时之后两个人朝着岛下面走,结果到了下面火灭了,船艇也都弄走了,明显是人早早的就來过了,趁着他们上山的时候把东西都给搬空了。
李佳文站在一堆被海水浇灭的火堆前面掐腰站着,东西沒了沒什么,费劲弄的火给弄灭了,这帮兔崽子,等回去了,看看她扒了他们一层皮,一个都跑不了。
沈让站在李佳文身后看了一眼,眼看天就要黑了,天黑就会冷,必须要点火才行。
“去找柴火。”沈让转身便走,李佳文也跟了过去。
比起昨天今天两个人又饿又累,但谁都沒有埋怨,一门心思的弄柴火。
弄得差不多,李佳文继续弄,沈让原地钻木取火,等火着了,沈让便把身下的裤子脱了一半,挽起裤腿去海边上,用树弄出來的钳子叉鱼,另外还弄了几只螃蟹。
今天沈让弄得比较多,李佳文数了数六条鱼,十只螃蟹,收货还不少。
弄了弄两个人把鱼和螃蟹都给烤了,之后一人吃了两条鱼两者螃蟹,剩下的都用破了劲的绳子绑住。
两个人坐到一块,一边烤着火一边在沙堆上写着字。
除了火光,海边上一片黑漆漆,其他什么都看不到,自然,监控里面也是看不见什么东西。
加上海边上面空旷,监控也监控不到,除非是用了卫星,但是他们两个这点事情,还用不上卫星。
李佳文看着地上沈让画出來的地形图,微微的蹙眉,她沒想到一天下來,沈让已经摸清了山上有多少个摄像头,地形什么样。
“一会你把火堆弄灭,我们去山上。”沈让在沙子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交叠写,李佳文看一个他就扫一个。
李佳文看懂了就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不说。‘
他们现在怀疑,他们说什么都有人听见,足见身上装了窃听器,只是短时间他们还沒有发现而已。
“你说他们干什么呢?不说话了呢。”李佳文的爷爷把耳麦拿起來听了听,随手扔给了身后的跟班,跟班听了听确实沒什么动静。
沒过多久,海上传來了讯息,说是两个人已经把火堆弄灭了,像是睡觉了。
“睡觉了?”李佳文爷爷回头眉头皱了皱,大冷的天,难道就这么猴急,丢不丢人!
“把监听关掉,他们兴许也累了。”
李佳文爷爷也觉得累了,说完人就走了,战熠阳看了一眼漆黑的监控器上,转身便走了。
结果第二天,他们在看电视的时候,电视上面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