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熠阳也沒说什么,叫着许荣荣去了大山那边,一边走一边问许荣荣,心里想什么。2。
许荣荣从來沒听说战熠阳问过她这种话,不免有些意外,想想是因为沈让,找了个地方坐下便说。
“问你的时候你不说,不问你了你又跑來多管闲事了。”现在的许荣荣,心里纠结,对李佳文这个沒爹沒妈的孩子沒信心。
觉得李佳文是个好孩子,要不好,部队会让她当那么大的官么?
可要说真的好,可李佳文却沒有父母。
许荣荣一脸的埋怨坐在边上,战熠阳站了一会。
“孩子们的事你别操心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别按照你的想法來,人生在世匆匆一现,如昙花一样的短暂,才几十年,荣荣,别像是个地主婆一样,什么都想插上一脚,对我们对孩子们都不好。”
许荣荣抬头看着:“但沈让沒有父母,李佳文那孩子好是好,可……”
“沒有可是,沈让沒有父母有我们,李佳文喜欢沈让和她有沒有父母也沒关系。
平常心平常事,沒有谁一出生就愿意沒有父母。
荣荣,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战熠阳提醒,绝不是责备许荣荣。
许荣荣这才回忆着以前的自己,以前她确实不是这样,但是以前总归是以前,他们都年轻,能做的事情还很多,而现在却不一样了,能做的事情却不多了。
许荣荣想要照顾好他们,每个人都安排的好好的,却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偏执,害了他们,。
“你要说是好,就好吧,回头别说我沒提醒你。”其实许荣荣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自己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了。
问題是现在她总觉得沈让应该找个好点的,李佳文吗?
孩子是好孩子,只是有点叫人担心。
看李佳文那么强势的性格,许荣荣就不免担心,这要是以后生了孩子,还不让沈让在家里看孩子,她出去工作。
说了一会话,战熠阳起來把许荣荣带了回去,两个人这才回走,一边走夫妻两个一边的看风景,战熠阳看的是许荣荣脸上的风景,许荣荣看的却是沈让的风景。
回到家沈让和李佳文正在厨房里面吃饭,李佳文饿了,拉着沈让去吃的饭,两个人正吃着,许荣荣进了门。
看到许荣荣,沈让站了起來,战熠阳叫沈让继续吃,把许荣荣给带走了。
回去自己的屋里战熠阳把门关上了,脱了衣服直接去了床上,躺下叫许荣荣过去。。2。
“腿有点不舒服,给我揉揉。”躺下了战熠阳说,许荣荣还惦记着沈让他们,一听战熠阳这话,忙着跑去看战熠阳,上了床给战熠阳把腿从被子里面拿了出來。
以前沒有这种情况的,但是最近几个月战熠阳就总说是腿不舒服。
小腿上面有时候会青一块紫一块的,战熠阳虽然不说,但是许荣荣知道,这都是在部队里面落在的病根。
揉着,许荣荣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战熠阳身上去了。
“你最近总腿疼,要不我们去大医院看看。”许荣荣一直就惦记着这件事情就是这几天,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不用了,老毛病了,你别整天的魂不守舍我就知足了,看你郁郁寡欢的高兴不起來,你沒看见林辰他们都不过來了,以为你有什么事了。”
战熠阳说着话扯了扯被子,眯上眼睛准备睡上一觉。
许荣荣揉着,靠在一旁靠着,等到战熠阳睡了,忙着起身下床,去炒了点盐过來,用白布包住,不是很烫的时候给战熠阳敷一敷。
战熠阳觉得热了,才把眼睛给睁开,看着许荣荣小心翼翼的给他敷盐,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
这么下來几次,许荣荣都有点热了,才把手里的盐放到一边去。
收拾好,许荣荣又去了外面,看看厨房那边吃完了,又去了厨房。
李佳文正看着沈让在厨房里面洗碗,两个人一个大爷似的坐在后面,一个站在前面腰板笔直的洗碗。
许荣荣走进去了,沈让和李佳文不约而同的朝着她看。
许荣荣此时更有点担心了,心里想着,以后说不准还是要做家务洗碗的,哄孩子算得了什么啊。
迈步进去许荣荣也认命了,虽然心里有些不太满意李佳文的家庭,但对李佳文这个人许荣荣还是看好的。
许荣荣呢,也确实是个热心的人。
“沈让,你带着佳文去休息休息,我來就行了,你一个大男人,这些事不该你做的,去吧,不用你了。”
许荣荣拉着沈让的手给擦了擦,沈让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许荣荣给擦手。
许荣荣也沒管那些,自己的儿子要是这么能干,她不会这么的惯着,这么大的人了,干点活也不算什么,但是沈让不一样。
沈让从小就沒有父母疼爱,许荣荣要高看一眼。
沈让要干,许荣荣说什么不让。
沒办法沈让才带着李佳文出去,人走了,许荣荣自己收拾厨房,看看两个人也沒吃什么,有点担心,是不是沒胃口才不吃的,收拾好了,许荣荣把冰箱里的存货给翻了出來,准备晚上做点好吃的给孩子们。
战熠阳一觉睡醒起來,房间里沒看见许荣荣,便起身去外面看。
林辰和叶菁在外面,看见战熠阳夫妻两个过去和战熠阳说话,战熠阳话本身也不多,特别是对着林辰和叶菁的时候,沒说什么人先走了。
林辰和叶菁都看着战熠阳去厨房里面了,才转身回去。
战天宁和纪念恩两个人这两天都不出來,沒事的时候就在房间里。
战熠阳外面进來许荣荣正坐在椅子上面弄虾仁,打算晚上清炒虾仁。
进门战熠阳倒了一杯水,喝完把被子放下坐在许荣荣对面看她,许荣荣抬头看了一眼战熠阳:“渴了?”
“不渴,过來看看。”战熠阳就是醒了看不见许荣荣不习惯,所以每天醒过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许荣荣,先确认了许荣荣在什么地方,余下的时间才会做自己的事情。
许荣荣的手正不断摆弄的虾仁,这边想要吃活虾不大可能,许荣荣也害怕那个东西,你一碰它就活蹦乱跳,吓人的不行。
许荣荣一般都是到市里买点速冻的虾仁回來,什么时候想吃了,什么时候就解冻一下,弄一弄就能吃了。
看着许荣荣弄,战熠阳也想伸手,许荣荣抬起手拍了战熠阳一下:“凉。”
战熠阳的手顿了一下:“你不凉?”
言下之意是他就看着凉才想要帮忙的。
许荣荣看他:“一会就完事了,不凉。”
战熠阳手拿了回去,看着许荣荣把手里的虾仁弄完,起身帮着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夫妻两个沒有多一会忙活到了晚上,晚上了战天宁他们才出來,沈让也回來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到厨房这边來了。
有的是饿了,有的则是想进厨房帮忙。
酒坊里到了晚上会掌灯,虽然是穷乡僻壤的地方,但是却沒有大红灯笼那种东西,就放里面挂着的都是灯泡。
每天晚上几乎都会打开,到了十点钟要睡觉了,才会关掉。
至于其他的房间里面,都是什么时候要休息了,什么时候才亮一会。
今天战天宁和沈让都沒看见其他的地方灯亮,唯独厨房里面,足见两位老人都在里面忙碌呢。
其实战熠阳和许荣荣两个人的年龄,实在算不上老,但是战天宁和沈让能想到的两个人就是不年轻了,不年轻就是老了。
进门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走过去帮忙。
战熠阳正对着一盘青椒看,两个儿子进门一个战熠阳的身边,一个许荣荣的身边走过去帮忙。
战天宁习惯性的去战熠阳的身边,低头问:“看什么呢?”
“沒什么,饿了?”战熠阳转身去坐下,有人帮忙他就不帮忙了。
许荣荣那边和沈让说话:“以后你让着点佳文,我看她那个脾气不是多好,真要是动手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她。”
战熠阳听许荣荣说抬起眸子看许荣荣,给战熠阳的感觉,许荣荣要把沈让送入虎口了,临行前一遍遍的叮嘱沈让,千万别给李佳文吃了。
心里像是不愿意撒手似的,但是不撒手又不行。
沈让解释:“我和她沒什么。”
“大哥的意思是打不过她?”战天宁背对着他们,正弄咸鸭蛋。
战天宁记得好像是说过,沈让喜欢吃这个东西,他就是提了一句,沒想到他妈真的给弄到了。
“我不打女人。”沈让朝着战天宁说,在部队虽然是战天宁说了算,但有些时候,特别是一些死规矩的事情上面,沈让也不会让着战天宁,就比方说现在这个时候。
男人打女人的事情上面,根本就是在犯错误,沈让是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战天宁转身看了一眼沈让:“她把你打死你就不这么说了。”
“你对李佳文有成见。”沈让实事求是。
“我就是有成见,怎么了?大哥还想打抱不平?”战天宁皮笑肉不笑的。
沈让不说话了,半天才说:“你和妈都误会了,我和她真沒什么。”
“有沒有什么重要么?说的真的一样。”战天宁平时也就是和沈让的话多了一点,要是换了别人,战天宁多一个字都不说。
“我是说事实。”要不说沈让这个人敦厚老实,一般人也说不出这个话來,都不说了,还是说。
战天宁看了一眼他爸,竟说了句这样的话:“李佳文根硬,是个红三代,祖辈父辈两代都是为国捐躯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好的战天宁突然说起这些,沈让就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