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攸雪脸色极度难看,但转瞬对着战熠阳的时候却又恢复了往日样子。。2。
此时战熠阳早已经看透苏攸雪的这张脸,沒有任何想发表的意见,反而心情愈发的平静。
坐下了,苏攸雪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许漫漫,她要是不想起來,不嫌弃地上凉,大可以坐在地上坐着。
春天这个季节还不至于把人冻死。
“查到了么?”电话放下许荣荣朝着一旁负责监听的战亦琳问,战亦琳点了点头,其实已经通知了陈浩然他们。
陈浩然此时也已经开始部署,正朝着战熠阳所在的地方赶去。
许荣荣总算是安心了一点,抬头看向父子看监控的王丹彤和韩阳两个人。
韩阳低着头注视着监控器的上面,一旁的王丹彤这才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看的这么透彻。”
“我也是急中生智,你们要是生气,怨我好了。”
许荣荣说的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一样,韩阳抬起头脸上有些白,但是许荣荣说的这些又都是事实,而且有个人说出來,他才知道,他心里有块石头,总算是透透气了。
此时的韩阳越发的能够理解战熠阳,为什么爱着许荣荣能那么的彻底,毫无保留了。
说句老实的话,有时候韩阳真心的觉得,战熠阳的爱有些过于热烈了,这种热烈让他们这些人觉得不真实,超越了一个正常人的爱。
现在起,韩阳不在那么认为,因为他也已经加入了这个热烈的行列之中。
“其实您说的对,确实是这样。”韩阳略显难为情的说,把手放到了王丹彤的手上,将王丹彤的手拉了过去。
王丹彤看了韩阳一眼,笑了笑。
“谢谢你。”韩阳对着许荣荣还道了谢,反倒让许荣荣有些过意不去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她这个打了人脸,接了人短的,到头來反倒成了人家的恩人了,不习惯了。
客厅里相视而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与此同时也为外面的几个人捏了一把汗,不知道结果如何,沒看到人回來,谁的心里都无法平静。
但他们这些人此时除了等,沒有其他的方法。
就在陈浩然澶开了行动之际,战熠阳那边翁立美出现了。
翁立美进门战熠阳便感受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当即便告诉了儿子战天宁,关键时候要保护好纪念恩。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苏攸雪和翁立美沒有发现的情况下进行的。
战熠阳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把两个孩子安然无恙的送出去。
而翁立美也恰恰看出了这一点,才觉得这件事有意思。
“你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我已经发现了你的人。”翁立美走來优雅的坐在战熠阳的对面,水晶般的眸子落在战熠阳的脸上,沒想过几天沒见战熠阳还是老样子,已然那么泰然自若,胡子刮得都那么干净。
在翁立美看來,战熠阳离开了平日养尊处优的生活,必然会有所变化,但翁立美全然沒有想到,此时的战熠阳与平时全然沒有两样。
平日里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态,此时仍旧傲慢不可一世,即便是儿子被绑架到了这里,也还是面容不惊的坐在那里。
翁立美突然有种想法,把战熠阳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后拿出一把刀子,剥开战熠阳的胸膛,看看战熠阳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看看在疼痛的驱使下,战熠阳是不是还能这么岿然不动。
突如其來的想法让翁立美满腹的玩味,坐了一会。
“一会在说你的事,我先看看她怎么回事?”翁立美晶亮的眸子先是扫了一眼身边苏攸雪,苏攸雪静默的跟什么似的。
让翁立美不得不刮目相看,事到如今,她们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万劫不复之地,但是苏攸雪却仍旧一如平常。
不得不说,苏攸雪的心理状态,要比一般人好,起码比许漫漫是好的。
看向许漫漫翁立美的目光相对冷淡了许多,声音也变冷:“起來。”
许漫漫此时才换过一点神,像是一只被主人呼來喝去的狗一样,从地上爬了起來,擦着眼泪朝着翁立美走了过取。
停下许漫漫站在翁立美的面前,不想翁立美一脚踹了过去,许漫漫身体本身柔弱,那禁得起翁立美的一脚。
当场许漫漫给翁立美踹出去两步,人跟着趴在了地上,痛苦不堪的眼泪直流。
到了如此狼狈的地步,许漫漫早已经沒有了尊严可谈,但到此时,她也还是对着战熠阳抱着一丝丝希望,痛苦的流着眼泪,还是觉得不该让战熠阳看见她此时狼狈的样子,而她又什么都无能为力。
“既然你喜欢在地上坐着,就干脆不要起來了。”翁立美说完面向了战熠阳,笑的一脸妖媚,却透着丝丝的冷寒。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我把你的心剥开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如你表面一样,那么的从容淡定。”
“不用看了,如你看到的一样。”战熠阳漫不经心的开口。
纪念恩转过脸看了看战熠阳,在心里捏了把汗,这个女人太邪恶了,等她出去了,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老巫婆。
“不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你此时这样,攸雪你去准备一把锋利的刀子,我看看他到底长了颗什么心。”翁立美看了眼身边的苏攸雪,苏攸雪起身去了厨房里面。
人走后翁立美说:“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情分上,我可以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一用你儿子的性命换你的,二用你耳边小姑娘的性命换你的,最后是你自己换自己的,三选一,我一定答应你。”
“我从來不知道,女人有你这样变态的人,难怪你要到处躲躲藏藏。”
“谢谢你的夸奖,很受用。”
战熠阳和翁立美对话的时候,苏攸雪从书房里面拿了一把刀子出來,看见那把刀子战熠阳父子倒是沒什么,反倒是地上的许漫漫,看见刀子整个人都颤抖起來。
“我沒有要你死,你怕什么?”翁立美好笑,果然沒出息,一点点事情怕的不行,朽木不可雕。
许漫漫从地上匍匐着起來,朝着战熠阳看了一眼,关键时候还是摇了摇头,木纳的样子,翁立美甚至怀疑,许漫漫听不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突发奇想的,翁立美把苏攸雪手里的刀子拿走扔给了许漫漫,啷郞响了起來,吓得许漫漫马上后退了一米,说什么不敢去接触刀子。
双眼瞪圆,脸色苍白。
翁立美好笑:“你连这点事情都怕,怎么成大事。”
听翁立美说这种话,纪念恩抬头看着翁立美,心里无限的鄙夷。
老妖婆,不得好死。
“你说事成后给我一笔钱,你说的是真的么?”许漫漫傻傻的问翁立美,翁立美不经意的笑了出來,仰起头,那么张狂肆意的笑着。
苏攸雪看了一眼,漠然无波的双眼看尽战熠阳的眼中。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拿到那笔钱么?”翁立美觉得好笑,到此时了,许漫漫还在做白日梦么?
其实许漫漫是个很沒脑子的女人,如果不是太贪心,忌妒心太强,完全可以过安逸的日子,可她偏不。
非要毁了她自己,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
她也只是从旁推波助澜了而已。
事到如今也怨不得她无情,是她自己太笨了而已,成了别人的棋子还浑然不知。
许漫漫此时才开始正视翁立美的那张脸,一开始就不该相信她么?
可以开始就是她给了她那些药,韩阳才成了别人的人?
如今她又说,拿不到那笔钱了?
许漫漫不断的摇头,不断的在眼前闪烁着一次次被翁立美使唤的场面。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沒有翁立美,又怎么会变成眼前这样不可收拾,而今翁立美却和她说,什么都沒有了。
呵呵,许漫漫忽的笑了出來,突兀的笑声怪异的飘荡着整个别墅里面,周围的保镖都在看许漫漫。
其实许漫漫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翁立美也答应过这些跟过來的保镖,事成之后,许漫漫是可以交给他们享用的。
此刻看,实际还不够成熟,但他们早已跃跃欲试了。
“别怪我沒提醒了,女人太傻了,就只能沦为别人的垫脚石,不是我不肯帮你,是你自己太沒用了,不如攸雪这么的听话懂事,知道吗?”
翁立美起身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许漫漫面前的刀子,刀子啷郞的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许漫漫抬头呆呆的注视着翁立美,双眼发直,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所悟,原來这一切都是翁立美设下的陷阱,足以毁了她一辈子一生的局。
她是真的很傻,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一直都狼狈的努力的,以为可以像许荣荣一样,过上丰衣足食,风光的日子,想不到到头來是她自己害了自己。
翁立美沒有理会许漫漫,许漫漫只是抬头看着翁立美,翁立美连在多看一眼都沒有,转身朝着战熠阳走去。
摇摆的腰肢,锋利的高跟鞋,以及翁立美身上名贵的衣服,无不适让许漫漫憎恨。
许漫漫从地上缓慢的爬了起來,一步两步的朝着洗手间里晃荡,所有人都以为许漫漫是去洗手间里方便,就连翁立美和苏攸雪都沒有去在意许漫漫这个人,更不要说是别墅里其他的人。
而许漫漫此时去洗手间里面,却是准备另外一件事。
一件死也要去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