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熠阳愣在病床前面沒丢魂,手里面还端着一杯水,许荣荣刚醒,他端着水给许荣荣喝,许荣荣沒喝把脸挪开了,结果他就听见这么一番话。
战熠阳过滤了一下,脸黑,放下水杯给许荣荣盖了盖被子坐下了。
许荣荣显得虚弱无力,换了是别人,一折腾一天一夜也受不了了,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人,想事情都容易走极端。
战熠阳的脸色就不说太好,他都要担心死人,结果她就说了这么一番话。
咬了咬牙,战熠阳就不说话。
许荣荣想想自己敲了那么半天的门战熠阳都不开的事,心里就寒了,十几年的夫妻了,孩子我都给你生了,你就这么的对我,我知道我错了,可你也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怎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棍子你要打死我你才甘心?
许荣荣是真伤心了,要不也说不出离婚的话。
战熠阳呢,他就是说不出我错了的话來,本來事情是因为许荣荣给林辰亲了,战熠阳心里压着火,莫名的就是狂躁易怒,不是说道不道歉的事,就是这口气窝着不舒服。
战熠阳也大概明白,许荣荣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就是转不过來这个弯。
手握着,战熠阳就是脸黑一句话不说,许荣荣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你就是黑脸我也不会原谅你。
“过几天我就去看孩子们,离婚的事就这么说定了,先别和孩子们说,家里也别说了。”许荣荣觉得挺失败的,三十几岁的人了,连点自知之明都沒有,一直都觉得这男人爱她胜过生命,现在看也不过如此,弄得还要离婚这么丢人。
孩子都这么大了,许荣荣真是不想,可她又沒办法,守着这么个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人要是遇到了难处,特别是钻牛角尖的时候,就容易走极端,想不开,许荣荣此时就是这样的,什么事许荣荣都不怕的,就是接受不了战熠阳不爱她的事,特别是她认为这是个事实的时候,她还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战熠阳气的说不出话,就为了这点事就闹离婚,战熠阳想打许荣荣一顿,想吼许荣荣一顿,就是打不起來,吼不起來。
明摆着许荣荣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心灰意冷了,战熠阳不想让关系更加的恶化,什么都不敢做。
医生进门看许荣荣,看着醒了还为战熠阳庆幸,战熠阳來的时候穿着睡衣就來了,人明显是有些焦急到发狂,医生护士的都劝他,别这样,战熠阳却冷着脸,甚至要陪着许荣荣去治疗。。2。
活了一把年纪,医生第一次看见这么在意一个人的人,说不感动都难。
人沒事了,医生也松了一口气,回头别把好的这个也折腾出病來,到麻烦了,两个都躺在床上,谁照顾你们。
“好点了?”医生进门问许荣荣,和和气气的,许荣荣嗯了一声,算是把离婚的事情给阁下了。
起身战熠阳喝了一杯水,背对着许荣荣的,许荣荣还朝着战熠阳的那边看,战熠阳仰着头,一手握着水杯,一手卡在腰上,许荣荣还沒见过这样的战熠阳,连个背影都是带着气势的,一时间看的有些发呆,如痴如醉的。
医生这边开始给许荣荣检查,许荣荣才把脸转回來,她是爱他的,许荣荣沒办法逃避,就是他的一个背影,她都是爱的。
无力的,许荣荣起身靠在床头上面,听见动静战熠阳转身看着许荣荣,躺着的时候什么都好,一起來脸就发白,跟着就一片片的红。
水杯放下,战熠阳两步就到了许荣荣的面前,也不管医生在不在,握着许荣荣的手就朝着他嘴唇上贴,这么做不是别的,就是想试试许荣荣的提问,用什么试也不如嘴唇的温度适中,只要许荣荣的手比战熠阳的嘴唇热,就是又发烧了,掌心是最重要的地方,其次就是指尖,指尖要是冰凉,人就是还在发烧。
手上沒什么问題,战熠阳抬起头贴了贴许荣荣的额头,许荣荣当即脸就红了。
不是别的,就是觉得都要离婚了,你还这么对我,你要干什么?
许荣荣的脑子到现在都有点疼,隐隐作痛的那种。
靠在床头上许荣荣就是看,到是把医生给弄糊涂了,到底是我检查还是你检查,你能不能给我点发挥的空间了。
医生也不好意思打扰,看着战熠阳放心的坐下了,医生才给许荣荣做检查。
身体上还是很虚弱,医生也是满心的奇怪,看许荣荣和战熠阳的穿着都不像是普通人,怎么身体情况会差到这样,照例说一个小小的伤寒,也不至于会把人折腾成这样,实在是要人费解。
医生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开病房,人走了战熠阳还紧握着许荣荣的手,失而复得的心情沒人能够理解,也只有当事人本身能够真正的体会。
战熠阳此时就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就是担心,就是害怕,抱着许荣荣的那一刻,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那一刻,战熠阳是真的慌了,恨死他自己了。
许荣荣靠着就是不动,看着战熠阳拉着她的手也挺好笑的,我好的时候你都不待见我,我不好了你这么紧拉着我干什么,你是怕人说你虐待我,还是怕我家里人找你?
许荣荣拉了拉她的手,战熠阳明显感觉不对劲,瞪着一双詹亮的眼睛,不肯把手松开。
不松就不松了,许荣荣也沒心情和战熠阳一般见识,沒心情,也沒有力气。
朝着下面挪蹭着,许荣荣想要睡觉,战熠阳马上就起來了,松开手扶着许荣荣躺下,还问:“你不是刚醒,你还睡?”
许荣荣本來都要闭上眼睛了,又把眼睛勉强给睁开了,差点就要问了,怎么了,我睡个觉也不行了,那你要我干什么?
想想,许荣荣沒说,说话都嫌累的慌。
这不是生病了么,生病的人就这样,多一个字都不爱说的。
许荣荣也沒管战熠阳的那话,躺下了就不想起來了,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其实许荣荣睡得很好,就是战熠阳看着总担心睡着了不醒,许荣荣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抱着她检查不醒也就算了,急救的时候也不醒,战熠阳一直就在外面盯着看,人就跟死了似的,全身都沒骨头一样,你爱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疼痛感都沒有了。
战熠阳是真恨自己,怎么就把好好的一个人给糟蹋成这样了。
医生还问战熠阳的家庭条件,战熠阳是真沒听出來是怎么回事,事后才明白,许荣荣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
战熠阳气的肝颤,他们家的条件还能营养不良呢,那还有沒有营养好的了。
战熠阳站在外面等着许荣荣沒事出來,等的心浮气躁,來回的一个劲踱步,结果等出來的人还是毫无声息。
行军打仗的时候,血雨腥风的时候,战熠阳不是沒遇到过受伤染病的情况,但也沒有许荣荣这么严重,医生说是风寒,战熠阳就沒见过这么严重的风寒,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沒有。
病房里沒人战熠阳就來回走,许荣荣一直就是不醒,战熠阳就怕人睡着不醒,结果许荣荣就把战熠阳折磨的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把人给等醒了,结果还是要睡,战熠阳能不怕。
看着人真的睡了,战熠阳就拉着许荣荣的手贴在脸上,俗语这就是犯贱,人家好好的时候你不搭理,求着你你都不喜欢,人家闹毛病了,你这边又开始大献殷勤了,弄得你死去活來的,你说你图什么。
许荣荣是睡着了,可怜战熠阳熬了一个晚上,等到许荣荣醒了,战熠阳也熬不住睡着了。
睁开眼许荣荣四周围看着,最后才看到趴在床上的战熠阳,看着莫名的就是委屈,你不是不爱我了么,你还这么对我干什么。
趁着战熠阳睡着了,许荣荣把手给收了回去,刚一动战熠阳又醒了,抬头朝着许荣荣看着。
“醒了?”战熠阳脸有点枯黄,熬的。
许荣荣也觉得心疼,咬了咬嘴唇却什么沒说,起身要起來,身体虚弱就是起不來了。
战熠阳忙着起來把被子给掀开了,抱着许荣荣要起來,许荣荣说什么不许,推着战熠阳,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上了。
“我要去洗手间,你松开手就行,我自己能去。”许荣荣也听倔强的一个人,离婚的话都说了,就是后悔也不想说出來,还堵着一口气,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抱着你去。”战熠阳也不管那些,想离婚门都沒有,当年的那件事情让战熠阳早就准备下了,虽然说当初觉得这是多此一举,但战熠阳还是那么做了,离婚是要结婚证的,你连结婚证都沒有,你离什么婚?
抱起许荣荣战熠阳去了洗手间,门开了把马桶的盖子给掀开了,一手搂着许荣荣的腰,一手去干活,许荣荣站到地上不行,就让她站在他的脚上,反正他的脚够大,许荣荣站的稳。
身体有些虚软也沒关系,他的手紧搂着,这样正好,能贴的近一点。
许荣荣现在身体虚弱,稍有不注意都能跌过去,战熠阳就搂着抱着的,恨不得放在口袋里才能安心。
马桶的盖子掀开战熠阳就是要给许荣荣脱裤子,结果许荣荣的脸腾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