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想攀上战熠阳的女人,以往也见过不少,但让她这么狼狈,算是比较大的惩罚了。
感受到许荣荣的心软,战熠阳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后微微挑眉,低声的说,“我怀疑这个女人和之前那个女人是一伙的。”
“一伙的?”许荣荣惊讶的问道,眼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那个男人,居然还敢再次下手?
“是。”战熠阳抿嘴点了点头,看向黑裙女子的目光中有一种难以言语的狠戾,“我基本可以判定他们是一伙的,真是胆大妄为的人,刚打完你的注意,又來打我的,那好啊,我就让她有去无回。”
低低的话语里带着浓厚的无情,即便是许荣荣,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而战熠阳大约是感觉到了许荣荣微微瑟缩的肩膀,他忙收敛起那股浓重的杀意,然后重新将许荣荣搂在自己的身在,想用自己的温度,來温暖她。
“唉。”许荣荣低头,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握住战熠阳的手。
两口子就这么手拉手的看着那个黑裙女子,有些无措的站在原地,似哭非哭的样子。
但见黑裙女子原本就十分楚楚可怜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红唇,似乎要将嘴唇咬破一般,眼里更是噙着慢慢的泪水,最后微微一眨眼,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便顺着脸颊弟滴到了嘴边,同时也滴碎了在场男人的心。
有身份高贵一些人就想上前保护一下美人儿,却被家里的贵妇给拉住了手脚。
所以,就这样那黑裙女子足足站了两分钟,都沒有任何人上前护花。
倒是那个侍应生,大概觉得自己摔了几个杯子,十分的担惊受怕,所以早早的离开了这里,只留黑裙女子一个人,心中充满了哀怨和悲戚、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几次落在战熠阳身上,却又忙不迭的挪开,生恐再吃到什么亏,原本來的时候昂扬的战意,已经变成了浓烈的后悔。
她后悔死了,她不应该沾惹这个煞星的,如今把自己搞到这种狼狈的地步,真是不知如何收场。
同时,她也恨战熠阳,她自己什么姿色她清楚,一般的男人哪个不是对自己垂涎欲滴,偏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不假辞色,然后又对自己使出这么狠戾的招数,真是,真是让人怨恨。
黑裙女子瞪着一双眼睛看向战熠阳,虽然表面看是浓烈的愤怒之火,但是许荣荣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底掩藏着的一丝丝的幽怨。
是的,沒错,幽怨,许荣荣微微一笑。
这女子八成以前都是战无不胜的,随便勾引哪个男的都手到擒來,如今难得有一个男人对她不假辞色,也许她也忍不住动心了吧。
又或者……许荣荣回头看了一眼战熠阳那张即便是四十多岁也未显苍老的脸上,浮上了一丝了然。
这般俊秀,有财力,却不为她美色所动的男人,想必是让那个女的动了心了。
说來也搞笑,越是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女人,越是对那种对自己沒兴趣的人有兴趣,真是怪哉怪哉。
想到这里,许荣荣伏在战熠阳耳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來。
战熠阳闻言脸色古怪了一些,然后连连否定,“不不不,荣荣,不会的。”
许荣荣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淡然的说道,“是她喜欢你,又不是你喜欢她,这般心虚做什么。”
战熠阳抽了抽嘴角,“我沒有心虚,我是怕你生我的气,毕竟吸引女人也不是我乐意的。”
许荣荣无奈,看着一本正经的说这话的战熠阳,她在心里微微哂笑,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以为战熠阳是一个冰冷的男人,却只有许荣荣一个人知道,他真正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这边,许荣荣和战熠阳夫妇温暖互动,那边黑裙女子的瞪了战熠阳许久,却始终得不到战熠阳一个眼光的侧目,她终于沮丧的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叶子安又站了出來,许荣荣性格有些柔弱,作为闺蜜的她替许荣荣出头义不容辞。
“你这个女人,穿着如此不检点,举止轻浮,怎么看都像陪客的,小姐,你多少钱一晚啊。”叶子安捂着嘴笑了起來,大约是被自己如此损的有趣的问法给逗笑的吧。、
而对面的黑裙女子的脸色早已经铁青了,只因为叶子安的话太恶毒了,竟然说她是三陪,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黑裙女子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不住反驳,“你才是三陪,你长得好像花魁。、”
叶子安的脚步微微一顿,她的确是美艳动人,但是身上高贵的气质,就让别人无法把她往那种艳俗的地方想,再加上她穿衣服是比较保守的,并沒有像黑裙女子那样“前后失守”,所以更不会有人说她是那种人。
而今,叶子安原本就看黑裙女子不顺眼,又听到了她这般言辞,整个人的怒火几乎可以说是完全被点燃了。
“哦呵呵呵。”叶子安原本是怒气蓬勃的,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安静下來,整个人更像是沒有一丝怒火似得,看起來是完全纯粹的冷静,尤其是那语气,更像是跟朋友在谈心一样,只有许荣荣听得出來,她是真的生气了。
“哦呵呵,这位小姐,您看您下巴下面白花花的那一片,还有踩着高跟鞋上面两条白白的长长的东西,难道这位小姐不知道穿衣服的法则就是,露上不露下,露下不露上么?那样才有性感的美丽。、至于那种上下全都露出來的,您怕是不知道吧,我和老公饭后逛街,在街上看到过呢,刚好看到她们在拉客人呢。”一段长长的话语被叶子安以一种安稳但是却绝对不慢的速度说出來,语气听着也柔和淡然,只是内容却让黑裙女子完全变了脸色。
周围的人听完也跟着哄笑了起來,同时男人们看黑裙女子的胸部和大腿,也愈发的肆无忌惮的起來了。
如果说,一个男人的肆无忌惮欣赏你的目光,被你骄傲,那么一群男人肆无忌惮的欣赏的目光,给女人带來的就是恐惧感。
黑裙女子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胸部,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双腿也基本上裸着了,又伸出手去捂大腿,可是她只有两只手,捂哪里都捂不结实,反而给人一种故意遮掩來诱惑人的感觉。
周围的男人又哄笑了起來,不过比起上次,这次的笑里,那种看妓子的轻浮感越來越浓厚。
而且,随着叶子安的一番说辞,周围的贵妇们看黑裙女子的目光也不善了起來。
原本,这个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就跟沒有不吃鱼的猫一般,所以虽然贵妇们看的很严实,但是男人们或多或少的都偷过腥。
这种事情吧,贵妇们往往都咬牙忍了下來,因为任何男人几乎都避免不了。
可是现在,一个像妓子的女人在她们跟前又是泪汪汪又是装可怜的诱惑这群男人,瞬间让一群平日里就咬牙切齿的贵妇们瞬间暴怒了起來。
原本的不爽,在经过叶子安一番添油加醋之后,已经彻底的爆发了出來。
“我当时哪里的人,穿的那么轻浮,原來是拉客的,待会我就要问问主人家,怎么什么阿猫阿狗方进來,差点污染了整个宴会、”贵妇人A不咸不淡的说道,语气平稳,言辞却又狠又辣。
“可不是,拉客都拉这里來着,什么时候风气这么开放了,还有啊,这位小姐不好好做生意,來这里做什么,难道当我们一群夫人都是摆设不成。、”贵妇人B轻轻地笑着说道,似乎还带着几丝调侃之意,可是却已经把整个宴会厅里的贵妇们都带了进來。
“我瞧着,应该是偷偷跑进來的,也许连请帖都沒有呢,就趁着主人家沒在的时候偷偷进來看看这等气派人家怎么办宴会的吧。”贵妇人C也是个高手,说话的时候就捧了这家主人,还压低了黑裙女子。
随着这三个女人的开头,其他围观着的贵妇人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几乎瞬间就将黑裙女子说的猪狗不如,让她听的是气愤的几乎要杀人。
可是在场人那么多,除非她能全部杀完所有的人,否则行凶一人都要被抓起來的、。
所以,黑裙女子擦了擦眼泪,最后看了一眼始终微笑着和许荣荣说话的战熠阳,然后猛然推了一把贵妇A,就往外跑去。
刚才只不过是四五个人开始围观,后來随着酒杯掉落在地上,越來越多的热开始围观,许荣荣仔细的看了一下,來参加宴会的人,一半都围绕在边上看戏。
至于另外一半,來这里看戏纯粹是时间问題。
大约那黑裙女子也看出來了,所以在自己已经沒有任何机会取得胜利的时候,索性不要命的推开几个人,然后挤出了宴会厅。
因为她身上湿漉漉的,贵妇们都避之不及,提前给她让开了路,而男人们则趁机摸了一把她的胸或者屁股。
这些许荣荣都看不到了,她只隐约透着外面的路灯,看到黑裙女子,一边擦泪,一边跑了出去。
似乎,还有个黑影來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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