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闹够了,现在就回去。”李莽已经没有继续陪这范一瞎闹的兴趣,实在是这熊孩子太熊了。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向子岳问清楚,尽管对方有不对的地方,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范一嘴贱所致,否则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闹出这种事端。
“三天,你的任务时间是三天,除非我要提前回去,否则你没有中途要求返回的权力。”范一晃着小手强调。
旁边的子岳虽然不想让李莽为难,但看他那不舍的表情,显然还不想急着回去。
“……好吧,现在已经是晚上,我们先找一个酒店住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李莽无奈,只好同意下来。
因为担心他们的安全,李莽找了一个较好的酒店,开了一个两房一厅的套房,让他们两个好伙伴睡一个房间,而李莽则自己睡一个。随后就不管他们如何打闹,李莽取出很久没有使用的手机,逐一翻阅着通讯录上的名字。
回到都市,不禁让他想起亲人朋友,觉得有必要与大家联系联系,他的第一个电话是打回家里的。
“喂,莽子吗!”话筒里面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是李母,一名临近五十的乡村妇女。
对于一些城里妇女来讲,四五十还能妆扮得年轻漂亮,但在农村,四十就会有老态,大半年前那一次相聚,李莽看到母亲已经满头花发,额头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已有老态。
回想起母亲的样子,李莽心暖之余又有心酸和挂念,开口很久才出声回应道:“妈,是我,你和爸身体都还好吧?”
“好!自从喝了上次你寄回那些蜂蜜药酒,我和你爸的身体一直很好,还感觉年轻了不少,大家都羡慕得很呢!”说到这个,李母的嘴就咧着笑个不停。蜂蜜药酒而已,家乡也有,原本她还弄不明白儿子寄这东西回来干嘛,但喝了之后才知道这药酒不一样。
李母说感觉年轻不少,绝非说说而已,堂庭山蜂蜜的效果对普通人来讲非常的好,尽管已经被李莽稀释,但还是成功治愈李父李母体内的一些小毛病和乃至多年的顽疾。
感受到母亲的高兴,李莽心情也是愉悦,但却又有内疚。一些经过稀释数十倍的蜂蜜酒就让母亲如此高兴,可他却独自坐拥整个山海经,几乎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又不能给他们食用,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不过,现在他实力还弱,不宜表现太张扬,总不能把父母都接近山海经居住吧?摇头甩掉杂念,李莽便与父母寒暄起来。
“好,好,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放假回去一趟,你们要注意身体。”说了近半个小时李莽才把电话挂断,其实现在他随时都可以回家,毕竟加入一组后他就已经是个绝对自由的人,随时可以回家。但是他目前还要修炼玄武真经,而且尚未入门,还是不要离开的好。
李莽其实早已经打算,等过一段日子就离开大院独立生活,回家乡、开山庄、逍遥自在的在山海经里面打副本吃古兽,远离修炼界那些莫名其妙的纷争,想想这样的生活都让他感觉憧憬。
随后,李莽联系了一些关系较好的同学朋友,还有以前的同事之类,唠唠嗑,打打屁,一时间感觉很好。
最后李莽才打给肖阳州,想要问一问桃乡山庄的建设进展。对于投资桃乡山庄,李莽绝非游乐之举,相反很是重视,只是对那两个兄弟信任才不管不问而已。
“李董,你这甩手掌柜当得够彻底的啊,一个多月也不闻不问,难道就不担心我们两个卷款出逃!”肖阳州一直以来都是个稳重的人,但此时也忍不住要吐槽一句。
李莽把数千万的巨款交给他们就不再理会,肖阳州和葛学林花起钱来那是提心吊胆,尤其是遇到数百万计的巨大开支的时候,他们都想要征询一下李莽。但由于李莽曾跟他们说过,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尽量不要联系,他们才咬着牙自己下的抉择。
“没事,就算你们逃到非洲原始部落,我也能把你们逮回来蹲牢房,一辈子啊一辈子。”李莽乐呵呵的道。
“……”远在桃乡村的肖阳州脸色有点黑,悻悻而笑也不再拿这事打趣,紧接着就说:“山庄已经开始建设,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一趟,不然我们的心脏不上不下的。”
“这……明天后天吧!”李莽想了想就说道,虽然过去也只是打酱油的,但他过去一趟至少能让两哥们放心一些。再者,剩下这两天与其任由范一四处闯祸,不如把他带到乡下走走。
另外,李莽也挺挂念鬼湖那虎蛟的巢穴,以他如今的实力,已经可以下去试一试,他倒是很期待能够在下面发现什么。
挂断肖阳州的电话,李莽又翻了翻,看到陈紫珊和孝芷霜的名字,想了想还是没有拨打过去。
对于这两个女子,李莽并不讨厌,但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从根本上来讲,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很难发生感情碰撞。
“算了,这事得顺其自然,”李莽摇了摇头,把手机放好就正色着盘膝而坐,先是回忆一遍《玄武真经》的运行路线,确认无误后就完全静下心来,开始他的首次修炼。
尽管已经把秘籍背得滚瓜烂熟,但当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困难重重。不错,他知道该如何修炼,但现在问题是,他无法自由控制体内的内力运行,结果导致能量乱冲乱撞,让他的筋脉穴位都隐隐作痛,汗水转眼就遍布全身。
“哼!”李莽咬着牙齿没有放弃,从他选择武道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吃苦的打算,所以并不后悔。
吃苦能够时刻告诫他不要为清逸,不敢怠慢修炼,这何尝不是吃苦的一个好处?凡事都有两面,而不能只看一面。
隔壁套房的门半掩着,刚刚能够看到李莽他们所在的房门,如果李莽看到里面的人,绝对不会陌生,正是叶舟、戴君萍和尉迟容等三人。
尉迟容面无表情的监视着对面,里面的叶舟和戴君萍脸色则是难看,他们如今手中都紧紧握着一把长剑,脸色乌黑。
叶舟的右手用白布包裹着,而戴君萍尽管已经被救醒,但身体却不时哆嗦一下,显然是遭到掌心雷创伤的负面效果仍还在。
身体上的伤害其实还是其次,真正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此等羞辱,此前发生的事情时刻徘徊在她脑中,促使其上下牙齿在打架,摩擦着发出咔咔声响。如果现在范一哥在她面前,戴君萍还真会扑过去撕咬。
“难道我们就傻在这干等不成!”戴君萍忍不住冷声问。
“……”叶舟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并未说话。他擅长的是剑术,长剑在手,他能够发挥成倍实力,他自信下次再与李莽战斗自己能够取胜,必须取胜,而且必须得一战,否则这会沦为他修炼道路上的阴影。
门口的尉迟容沉默着思考一阵子,最终还是摇头道:“不要在这种地方生事为好,若是被炎黄发现,我们没有好果子吃。再者,这几人的身份我们至今仍然没有摸清,不得不小心一些。”
“该死的炎黄……难道就让他们这样逍遥自在!”戴君萍咬牙问,极为不甘,她多么想现在就冲过去把里面的三人全杀了。
“不急,等机会吧!”尉迟容依然是摇头,接着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对面的房门。
他们三个不知,他们隔壁房间的门同样是半掩着的,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就像是木头一样竖着,许久也一动也不动,只是嘴角不屑与嘲弄。他是范古道派来保护范一的,但不到关键时刻他都不会出手,只是时刻像一道影子那样跟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