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轲把和众族长开会的事情交给杨威,然后前往亲王府所在地,那里是全城最后一个没被远征军占领之处。
老远就看到一处高大的建筑,正坐落在全城的中心。近前一看,才知道这亲王府就是一座城堡,高大巍峨,气派雄健。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远征军对其采取围而不攻策略。这城堡的围墙足有三丈高,难以攀援不说,上面的枪炮也让人不禁头皮发麻。对武器了解的人一看就清楚,那些都是最先进的枪炮。
除了居高临下、武器精良以外,人也似乎太多了一些,四周围墙都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起码有一二千人,还不算那些卧倒准备开枪的。
麦轲看过以后,也觉得是个棘手问题。到底如何攻取这最后的堡垒?
还是让小约拿来摧毁城堡?估计凭他们的力量,掀翻城堡问题不大,但是让它们旱地操作就不行了。首先需要把西贡河水引过来才行。光引河水也问题不大,问题是要毁掉许多民宅和其他建筑。这就必须慎重考虑了。
大军攻打?必定死伤惨重不说,旷日持久也是不允许的。从长远来说,强攻硬打不符合远征军的目的。长期围困?这个方式倒可以接受,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变数。大军不可能总是呆在这里,而亲王又是这一带安南人的精神领袖,大军撤走以后,很难保证局势稳定。
同时。有这样一个亲王府存在,人们也很难安下心来进行经济建设,甚至影响正常生活。
所以必须解决亲王府;必须不能造成重大伤亡,而且必须不能拖得时间太久。
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极大地考验麦轲的智慧。
时间也不允许他空日持久地考虑,半个小时以后,在把各种可能都衡量了一遍以后,他也没有找到满意的解决办法。因为所有的解决办法,都和亲王府的反应有直接关系。你这里想的再好,没有亲王府的配合。也没有效果。
麦轲最后决定。进亲王府,和亲王直接谈谈,或许能谈判出一个各方都满意,也就是各方都受益的方法来。
麦轲要独闯亲王府!麦轲要独闯亲王府?杨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当麦轲告诉他他的计划。要他负责继续包围的时候。他力劝麦轲不要冒险。就是依然处于南门外包围圈中的阮世雄也不同意他去,说这个亲王阮福运比那个小皇帝可心机深多了,尤其还有阮世明在旁边出谋划策。更加难以侧度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到阮世雄提起阮世明,麦轲想起他从南门逃跑以后,一直没有露面,或许也在亲王府。有可能进去以后有相见的机会,就向他询问阮世明的情况。
阮世雄还真的很清楚这位,从家族上论起来,阮世明是他的堂弟,可以却没有亲密的往来。不但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仇敌。
原因当然是从前辈传下了的,不外就是争夺家产、争夺继承权什么的,反正是越积累越多,到了这一辈竟然形同水火不容之势。
因此,阮世雄当了中枢首宰,阮世明就跑到嘉定来给亲王当幕僚长,虽然不至于互相拆台,但是也绝对没有互相声援,叔伯兄弟形同陌路。
尽管敌对,阮世雄还是非常欣赏阮世明才华。他建议麦轲如果有可能,一定要把他招降过来,尤其是他对相邻国家有重大影响,过来以后,一定大有用武之地。
至于他自己,现在已经不计较过去的恩仇了。如果阮世明愿意归降,他宁愿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他。据阮世雄说,这是仇恨最基本的原因。
“谢谢阮弟兄了。你为主做工的心志必蒙主记念。”麦轲深深知道,放弃家主一事非同小可,不但使他自己的牺牲,更是历史历代先祖的牺牲,以及子孙后代的牺牲。
而阮志雄为了实现远征军的目的,竟然毫不犹豫就自愿地放弃了!这说明他的心志已经全然改变,成为基督里面的新人。
麦轲和相关的兄弟作了简单的交通以后,不再耽搁,飞身而起,向亲王城堡飞去。起飞之间,他已经锁定亲王现在停留的建筑,直接飞了过去。
那些守城的官兵,目睹了麦轲的起飞和他飞往城中的方向,都觉得不妥。可以还来不及反应,飞人已经越过他们,到了城里。
守城军官还有没有决定是否拦截飞人,还没有做出决定,飞人已经逝去。看着直奔亲王的住所,赶紧派人去通知亲王,同时,派出一个百夫长去保护亲王。
麦轲直接飞进了亲王的客厅,看到他正在和一个穿白衣、摇羽扇的文士说话,这正是那个丢失南门而后逃跑的家伙吗?
麦轲也不理二人的惊愕,上前拱手一礼:“参加亲王!冒昧打扰,十分抱歉,但是不得不来,还请亲王见谅!”
又特意对那文士说:“世雄兄托我向世明兄问好!”
二人也都是醒目仔,知道这位飞人兄来自远征军,当下也还了一礼,说:“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有什么事情,请坐下说。”
阮世明也说:“谢谢代好。世雄兄在贵军还好吧?”
“哈哈,非常好。他现在每天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另外,他还托我带话给兄弟,如果你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他就把家主想让。”
听到这话,不当阮世明大吃一惊,就是阮福运也愣住了。这可以使非同小可的事情。
阮世明除了吃惊以外,还有振奋,如果有了家庭的全力支持,何忧壮志难酬!
“亲王阁下,远征军也给您带来好意:如果您同意和平改编,我们会满足您的所有合理要求!”
“我同说你们都是基督徒,那么也叫我兄弟好了,我也是基督徒,参加天主教会活动。”亲王笑眯眯地说。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麦轲还真不知道。虽然天主教和新教有些教义不同,甚至矛盾很大,但是在基本信仰上一致的。这就好办多了。
“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保证能让阮世明这位兄弟人尽其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