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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饱喝足,就要散伙,各自休息。没想到这位赵云后代,赵赵承祖,又有花样儿。他见麦轲起身要走,“扑通”就给他跪下了。
这可不是他酒醉犯糊涂,也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骨头软,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从得到赵氏祖传三套枪法开始,他就思考如何对待麦轲。结果他反复权衡,最后决定一定要以师徒之礼待之,尽管麦轲起码比他年轻二十岁。
他也不管麦轲是不是与满清敌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反正这样的恩德给了我,我虽然无法报答,总要尽力就是。作他的徒弟,一是可以服侍他老人家;二是方便学习。一举两得。
麦轲可完全没有想到,给赵云的后代当师傅?这个有点太拔高我的身份了!
麦柯当场就要拒绝他。但是右手伸出拉住赵的时候,又转了一个念头。如果他作了我的徒弟,对改造那些清兵可是大有帮助!
况且,从对三套枪法的了解和应用的融会贯通上来说,当今时代我要谦虚说是第二,还真没有人敢说第一。即使和从古至今的所有的枪法大家比,我也不逞多让。估计就是和赵云本尊对上,我也敢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麦柯伸出的手并没有缩回来,还是继续前探,把赵一把拉起来。“认师傅可以再商量,但是要起来说才行。”
结果二人一通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麦轲作赵有实无名的师傅。也就是说,二人的关系不变,麦轲占点便宜,对比自己打二十岁的老赵叫大哥;但是大哥在这三套枪法上如果有任何问题,作小弟的麦轲都无条件地教会他。
定好这这个关系,麦轲兴致大发,当场抽出两条九节鞭,束作大枪,给两个观众表演了一套无敌九式。
那位斯文还好,只知道麦轲耍得甚是得心应手,好看至极。赵就不同了,他虽然武工稀松,眼光却是不俗。没想到麦轲竟然使出这种想都想不到的高超武技!一时震惊的无以复加,嘴巴大张,可以吞下一个小号西瓜。
麦轲嘎然收式,对赵说:“大哥好好练。你把那家传三套枪法练好,打好基础,我就传你这套枪法。”
麦轲和斯文走后很久,赵还站在那里不动,消化今天受到的震撼。也难为老赵了,他一辈子受到的冲击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尽管他思想了许多,有的甚至没有什么确定性,有一条他是板上钉钉了。不管麦轲怎样说,他都要如同师傅一样对待他,绝对不会改变。
麦轲回到了县衙,原来知县休息的那间房子给他预留了。斯文当然是和那些犯人住在一起,不管他的使命变化多大,他的表面身份还是个犯人。
尽管知道周围都是自己人,麦柯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在选择了窗子右边的一个屋角,站立在那里,心里想着“我也作作知县大老爷”,立刻酣然入睡。他也是几天没有很好休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右耳一动。有人前来!虽然动静非常轻微,有如飞鸟划过空间,麦柯还是立刻就捕捉到了,而且马上确认这是轻功有了相当火候的夜行人来访。
麦轲声色未动,继续睡觉如前,连呼吸的节奏都丝毫没变。就听到来人的脚步更加轻微,看来是非常小心谨慎之辈。但是可以判断出,来者依然是奔麦轲的这个住处趋近,显然是把麦轲当作目标的。
转眼之间,来人就到了麦轲住处的窗子前面。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开始动作。麦轲虽然呼吸如故,近在咫尺也不会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却可以睁开眼睛观看。只见左下角的一个窗格中的窗纸慢慢印湿,随后一根管子伸了进来,里面轻轻地冒出一股淡淡烟雾。
麦轲知道这是古代人用的化学武器,里面冒出的烟雾不是含毒就混有迷药,可以致人死亡或者昏迷不醒。为了保险起见,麦柯从装备袋里轻轻取出一个微型超薄防毒面具,捂在鼻子上。
这种最新型的防毒面具,可以让这些特种兵在核爆的灰烬中行走,而决不会被那些核武器的各种威能所伤害。用在这个场合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外面的人放了一会烟雾,觉得足够剂量了,就把那根管子抽了出去。然后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子,把窗子中间的几道窗棂割断,形成一个脸盆大小的圆洞。
紧接着外面的那个人哧溜一声,就从那个窗洞中钻了进来。麦柯可以看到来人身手非常敏捷,头部先进,然后全身如同行云流水,哪儿都不沾,就飞跃而进。随后腰部用力,站立在屋地中央。
来人的视线首先盯在靠尽里面墙壁的那张床上。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床上竟然没有人。赶紧转了一个圆圈,扫视四周,尤其是各个角落,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难道这小子喜欢睡在床底?”来人一个健步冲到窗前,一把把床掀翻。床底下也是空空如也。“这就怪了,眼看他进了这屋,我才决定给他个下马威的。可是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真的如同仁晓说的那样,有神出鬼没的本领?”
虽然这话是故意压着嗓子说的,如果麦轲的九哥吴仁晓在这里,一定知道来人是谁。
来人没有最后死心,把翻倒的床铺又翻了几个个,还提起抖抖,似乎里面可以藏人似的。随后又在屋子的四周,尤其是四个角落,仔细地搜寻了一番,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就算了,我明天再来找他吧。说着又是一个鲤鱼跳龙门,哧溜一声,从进来的窗洞又飞跃而出。到了窗前,没有任何停顿,就窜上了县衙的屋顶,然后一溜烟离去。
来人自以为来无影去无踪,却不知道身后一道人影也尾随而去。而这道黑影就是麦轲。来人之所以找不到他,因为他根本就没在屋里。
原来来人以曼妙的身法一跃进屋的时候,刚一离开窗洞,站稳在地上的功夫,麦柯来一招移形换影,几乎在同时,也是一个后跃式鲤鱼跳龙门,从那个窗口翻了出去。那时来人只顾盯着前面的床看,却没有想到人从后面已经溜走了。
麦轲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缀着,看看这个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到底什么来路。他一边跟,一边心里纳闷,这人的轻功身法怎么有点像我创造的那个轻功组合?麦柯曾经把凌波微步和梯云纵强强搭配,合成一种新的庆功,被所有特种兵兄弟们所喜爱。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麦轲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特种兵弟兄。不但不是和他一起穿越的几个,而且不是其他没有穿越的弟兄。原因嘛,麦柯当然清楚,就是这个人要领不对。掌握要领是每一个要学这套功法的人必须达到的前提要求。麦轲心里说,这个也是要弄清楚的问题。
在快要出城的地方,那里有一间大屋,前面行走的人直奔而去,看来那是这个深夜客人的老巢。麦轲看到目的地已到,陡然加速,把凌波微步发挥到极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前面的人超过,直插大屋的后院。然后一个梯云纵,飞身进到二楼,顺开窗户,溜进了屋子里面。
进屋以后,麦柯顺手又把窗子关好,然后四面一看,屋里除了一张床以外,别无它物。麦轲当机立断,俯身钻入床底,仰面躺在床下。屏住呼吸,等待来人。
这时前门传来脚步声,哗啦作响的钥匙声,钥匙开锁的声音,随后门吱的一声被打开。接着听到脱鞋坠地声,淅淅索索的脱衣声。这还不算,还听到来人的嘟囔:“臭仁晓,坏仁晓,只告诉说你的兄弟神出鬼没,又不告诉我具体怎么神出鬼没,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有点不对!这似乎是个女声!她怎么又和六哥很熟的样子?”麦轲有点难以淡定了。
难道这是六哥说的神机阁萦无恝?有了这个方向,他把精力集中在嗅觉上,固然一阵淡淡的女子体香时隐时现地飘入自己的鼻端。
看来六哥和这个女子关系非比寻常,成为自己的六嫂可能性极大!自己来偷窥六嫂似乎太令人尴尬。我是出去坦白交待呢,还是继续藏下去,等她走后我再撤退?
麦轲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以抉择的情景。正在他寻思不定的时候,猛听一声娇喝:“哪里来的大胆狂徒,还不给我滚出来!”
还没等麦轲做出反应,哐啷一声,遮掩麦轲的床铺被一把翻开,这回底下可不是没人了,看来今天麦轲该有这一劫,定要在床底下被抓个正着。
这个女子正是萦无恝,她也体验了一次坚持就是胜利。我在你家掀床没有捉到你,到我家我坚持掀,终于捉到了把?
说来也真是巧。麦轲自己的嗅觉就够灵敏的了,没想到碰到一个比他更厉害的。萦无恝的嗅觉简直是出类拔萃。因此,在麦轲有了怀疑,进而嗅出女子的体香的时候,稍微对自己的控制有些松懈,就被萦无恝捉到了蛛丝马迹,何况是一个男子的气味,就更敏感了。
接着萦无恝又观察到窗子有打开的痕迹。她在上面作的记号已经被人挪动。至此,她已经确定有人潜入了她的房间。
而房间的空间有限,能藏人的地方更加有限,也就是床底下还能勉强藏人。于是她故技重演,大喝一声,就把自己的床给掀翻了。为了找人,她只能这样,倒不是她真有翻掀床的习惯。总不能也趴到床底找人不是。
这一下床飞人见,麦柯只好就这样与他极有可能的未来六嫂相见了。既然无处藏身,他也就以赖为赖,继续躺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大发雷霆的萦无恝。
“你是什么人,快说!为什么跑到我屋里来?”萦无恝大声审问。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破窗而入,进入我住的地方,然后我就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