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芳领导的这个十万大军,一半是天军的老兵,另一半是伏牛山新近入伙的土匪。
不过,不管新兵老兵,不管原来的出身,现在这些都只有一个名字。
基督徒!
因为那些天军将士,绝大多数以前就已经是基督徒;少数不是的,也已经在庆祝大会上决志信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周围的那些人,刚才还是土匪,现在都纷纷决志信主,让他们这些老天军情何以堪?
毕竟天军是数天的,不成为基督徒任何属天?
强大压力之下,他们只好也举了手。
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现在反正都是一水儿的基督徒。
大家都是弟兄,许多事情就好办了。
叫一声弟兄,至少可以省去了许多话,也不用介绍自己的目的和方法。
因为大家的目的都一致,就是荣耀神。
大家的方法也具有共性,就是爱人如己,为弟兄舍命。
麦轲正和李开芳在一起,奔向第一个目标,桐柏山。
桐柏山区是淮河的上游,麦轲的下一个目标是两怀,所以要从这里开始。
先前的伏牛山脉,以及相邻[的楠阳地区,正是桐柏山的大后方。
与桐柏山联成一气以后,在顺流而下,攻取下游的战略目标,就更加顺理成章,更加势不可挡。
麦轲和李开芳直取桐柏山,收复楠阳盆地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们原来的长官、现任伏牛山圣市领导的顾嘉蘅和图塔纳去完成。
这些都是他们的旧属,旧地重游,携天军的强大军力,应该是不费吹灰之力。
收复这些地区,把他们置于新兴政权之下。只是一个捎带脚的任务,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直出伏牛山,一直东进,在屏顶山、祝马店一线平行推进,展开佯攻。配合麦轲的主力东征部队。
说是佯攻,实际上也是实打实地占领地盘,所得的收获,是不会再还给满清的。
不过,他们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麦轲一路。
既然一开始的路段都在楠阳境内,麦轲也就不客气,继续乘坐列车,顺便把三合一枢纽工程延伸。通过南阳盆地,直接到达铜柏山。
通过查看自己的那个四层地图,麦轲知道,铜柏山位于中国和南省、瑚北省边境地区,其主脊北侧大部在和南省境内,主脊南侧余脉延伸到瑚北省境内。
铜柏山西北—东南走向,铜柏山西北起自楠襄盆地东缘,东南止于伍胜关与大别山相接。西南至瑚北省早阳、应山一线,北界大致在嵖岈山。西北在芳城县七里岗以东一带,是中国南北的分界线。
山脉呈西北—东南方向延伸,长达一百二十余公里,海拔高度多在六百米左右,一般不超过八百米,构成了淮河与昌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
就凭此山所占据的战略要地。麦轲也一定要把它置于自己的掌管之下。
这种战略要地,如果没有强大的机动能力,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是,麦轲不同,他的机动能力首屈一指。几乎达到了欲所欲为的地步,距离几乎不是问题,时间也成了他的助手。
铜柏山主峰太白顶,为千里淮河起源地,海拔一千一百四十米米,属怀阳山脉西段。
麦轲今天的目标就是这个主峰,那里不仅是淮河的源头,还有两股力量麦轲要收归己有。
列车行进到铜柏山脚下,麦轲与同车而来的吴运、图塔纳分别,让他们带人去收拢楠阳盆地各县。
然后麦轲手一挥,列车开上了铜柏山。
列车从伏牛山而来,所以上山的路线就在铜柏山西段。
西段是桐柏山的主体,呈西北—东南走向,北侧由于受西北—东南大断裂的影响,山体边界十分整齐,山坡陡峻,山峰矗立,山脊海拔一般八百到一千米。
一路上,众人看到不少名胜古迹。
没有人在乎它们是真是假,只不过略觉新奇。
山脚之处有一座淮渎庙,为历代帝王祭淮处。
北部山脊的一处地方叫盘古山,据说为盘古开天辟地处。
在其南部余脉的历山,还有一处为华夏始祖神农氏故里,被道教誉为七十二福地之一。
明唐伯虎为其作桐山图,并附诗云“吾闻淮水出桐山,古来贤哲产其间。君今自称亦私淑,渔钩须当借一湾。”
列车扶摇直上,这样的坡度不是问题,必要的时候,它可以走垂直的路线,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上主峰,而是转向了东麓。
因为那里有麦轲的目标。
这个目标就是聚集在这里的一股土匪。
很快列车就到达了田王寨下面,这座所谓的“华中第一寨”。
铜柏山古为南北交争,豪杰聚义的必争之地,现在这里的占据山寨就是岳飞的部将焦赞的后代。
根据牛魔王介绍,这个寨主名叫焦土,大名远扬,因为他有一个习惯,谁惹了他,他就让谁成为一片焦土,别管是人,还是东西,一视同仁,一律焦土。
到了近前一看,只见这里古寨城堡林立,其中有盛家寨、磨云山寨、义和寨、小寨、田王寨等。
其中田王寨位于主峰太白顶以东,山势险峻,奇峰横出,海拔一千零十八米,寨墙以山势而建,围有九个山头,苑如长城。
寨内约五平方公里,寨内建有金銮殿,设有五营四哨。
宋朝名将岳飞当年屡出铜柏战歆阳,阻止金朝军队南下,曾屯兵太白顶山南脚下。
站岗的喽罗看到这个庞然大物到来,不知道是和方妖怪,吓得大喊大叫,一方面赶紧关闭山门,另一方面赶紧去通知大王。
一会儿工夫,一个黑脸大汉跑了出来,手拿两柄镟花大斧,一边跑,一边吼声如雷:“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来找你爷爷焦土的晦气?”
猛然见到门前的列车,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玩儿意?
他虽然听到了报信的喽罗描述,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庞然大物!
只见焦土斗大的脑袋一晃,似乎要把自己刚才吓了一跳的情绪跑开,然后不信邪地大嚷:“管你是什么东西!吃爷爷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