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拜见完老太君后,和徐家两位太太分别见礼,萧氏给她指引徐族各家太太等众亲戚,稍后徐青莲等姐妹一起过来拜见她,蒋氏眼见徐家人个个亲切有礼,先前的一丝忐忑消失不见,心里很是高兴。
客套一番后,老太君让蒋氏坐在身侧,说道:“老身娘家姓蒋和太太祖上五百年前都是一家子,老大远来一次不容易,就在我家多住上些时日,燕王府虽好可规矩大,比不得咱自家亲戚里道来的随意舒坦。”
蒋氏叹道:“可不是嘛!不瞒您老说,一路而来我见了燕王殿下就直哆嗦,连日来住在王府里一步不敢出去走走,既然您老发了话,我也正巴不得呢。”
老太君笑道:“这就对了,二媳妇你好生安排下,派人去王府把行李都接回来。”蒋氏赶忙起身道谢。
萧氏答应下来,习惯性的想找朱巧巧商量,一回头可人不在,看了身边的大嫂一眼,亲自去安排不提。
原来自从长房一家搬到京城之后,为打理家事苦不堪言的王氏念起媳妇的好来,后悔当初了,可是因先前双方差不多撕破了脸,就不好意思主动拉下脸来讨好儿媳妇,每当朱巧巧对萧氏禀报家事的时候,她看不过眼就对着老太君说这说那,指桑骂槐满腹牢骚。
虽说有耿氏近日帮着料理家事,王氏多少能抽出空闲来,可是论起眼光手段为人处事,耿氏和朱巧巧相比差的太远。
这些指责无疑正中朱巧巧软肋,长房不来时,她帮着二太太打理全家琐事名正言顺,而来了后长房二房已经分了家,身为长房媳妇岂能一心帮二房做事?萧氏体谅就让她暂且休息一段时日,不给王氏以口实,因此今日朱巧巧满园子里悠闲散步。
要说朱巧巧和徐汶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就算尚有一丝转圜余地也随着后来徐济娶了耿氏后,令朱巧巧不再对徐汶抱有任何幻想,暗地里降服了耿氏不假,可耿氏背后毕竟站着侯府耿家,明媒正娶的二房,身份地位不亚于正妻,就拿皇太孙朱允炆来举例就可见一斑了。
如果说是别的女人这时候一定会担忧正妻地位被取而代之,而朱巧巧身为郡主一时半会儿的倒是并不担心,为可虑者是无有子嗣将来没有指靠,不过这难不倒她。等把徐灏的儿子过继一个来就是了。
其实徐耀祖夫妇做主给徐汶娶了耿氏,毫无疑问乃是一大昏招,竟给了朱巧巧以摆脱丈夫两地分居的借口。想丈夫娶了二房,心高气傲的郡主如何能够忍受?索性陪老太君住在一起乃情理之中,反倒世人都会指责徐耀祖夫妇不会做人,徐汶薄情寡义,而不会指责朱巧巧不守妇道。
而徐灏之所以从没替嫂子考虑过,一来嫂子本非软弱之人,二来郡主身份太强悍了。一切压制女人的世俗规则对于郡主都没用,也不是没用而是分人,何况还有他呢。
几年后老太君会随着一起迁到北平,大伯一家子爱去不去。要是不去的话,嫂子自可借伺候孝顺老太太为名一并搬过去,正所谓孝道大过天,则到时就连长房也不便指摘什么。说到底那是郡主不是普通女人,就算想诋毁也得考虑下污蔑皇族的风险。
世间事就是如此,有心想报复什么罪名找不到?徐灏不介意出手把背后嘲笑嫂子之人全家弄死。
这边朱巧巧独自来到绛雪斋。她熟门熟路径自走了进去,边走边纳闷怎么一个人都不见?哪知一早都被放了假。
走到外间朱巧巧越发奇怪了,连留守的丫鬟都没有,顿时预感到徐灏正在不干好事,走到里间前微微俯身侧耳一听,果不其然。
“我说你赶紧着呀!别等会儿回来人了。”
“哎呀凭什么叫我含着?恶心死了,我不干。”
“这叫吹箫,乃是闺房里一种很有趣的花式,个中滋味你尝尝就清楚了,再说人家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反正我不做,要不我去把香玉喊来吧?”
“我生气了啊!惯的你们一个个蹬鼻子上脸,你以前最乖巧不过,现在被晴雯给带坏了。”
“嘻嘻!我在你心里真的最乖么?”
“那当然,满屋子里属你最听话,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好不好?”
“嗯!”
朱巧巧险些笑出来,原来老三也知道哄女孩子上手呀!心说闲来无事就抓你们两个偷吃的孩子乐一乐,当即挑起帘布闯了进去,但见徐灏歪在床上玩着一支玉箫,晴雯坐在一边歪着脑袋。
“你们俩?”
朱巧巧立时傻眼,徐灏似笑非笑的道:“咦!嫂子您来了。”麝月赶忙起来嘻嘻一笑。
一头雾水的朱巧巧疑惑的道:“大白天的,躲在里屋闹什么呢?”
徐灏举起手中晶莹剔透的萧,笑道:“玩它呢,我寻思着教晴雯吹曲,她不干,要不嫂子你来试试?”
朱巧巧纳闷的走过去,一时不察就说道:“正好左右无事可做,那你教我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徐灏笑吟吟的给麝月使了个眼色,麝月羞涩的上前伸手给男人解起了腰带。
朱巧巧惊得魂飞魄散,叫道:“住手,你们俩要干什么?”
徐灏笑道:“嫂子不是要学吹箫嘛?”
“你们俩,气死我了。”朱巧巧明白过来被他俩合伙给耍了,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掐住麝月小耳朵,痛的麝月哎呀呀的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敢了。”
“你这死丫头,这玩笑也是能随便开的?”
朱巧巧松开了手,愤愤不平的怒道:“有了这一遭后,今后大家还怎么相处?莫非你是要逼嫂子离开你徐家不成?你好歹说句话,我朱巧巧马上收拾行囊走人。”
徐灏神色平静的坐起身来,皱眉道:“最近遇到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女人,可是我一个没要,但是这股邪火一直在心里盘桓。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朱巧巧听了一怔,满腔怒火随之不翼而飞,坐在床边柔声问道:“你讲清楚些,我听不明白。”
徐灏说道:“嫂子我问你,你觉得我一辈子只守着凝雪一人好,还是把麝月她们都护着好呢?”
朱巧巧想起徐灏的为人来,感慨的道:“这怎么说好呢?如果是别人我定会嗤之以鼻,当婊子何必立牌坊呢?可要是你的话,我倒是多少看明白了,你除了也是要霸占麝月她们之外,还存了一份有始有终的心思,算是很难得了。”
说完后朱巧巧突然扬眉冷笑道:“可是嫂子我还是瞧不起你,想你做事何等果断?偏偏在这男女情事上头优柔寡断的像个娘们,你要晓得事事周全就是事事都不周全,男子汉大丈夫何必瞻前顾后?你既然能护住身边之人,大可直截了当想做就做,担心凝雪被她们欺负还是担心她们日后各有心思?要说我都是放屁,凭你日后身份地位,谁敢如此直接处死就是了,管她有什么心思?不然你枉自生为一爷们。”
徐灏不禁苦笑道:“嫂子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为何你就容不下大哥拈花惹草?我娘为何独霸了我爹一辈子?我不想看到身边女人一个个怀恨在心的离我而去。”
朱巧巧嗤笑道:“这男女事上头,不是西风压倒了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个人有个人的命,自觉委屈怨得谁来?你想人人都好,不如守着你的凝雪好了,赶紧把麝月她们都放出去嫁人,一了百了。”
说完朱巧巧失望的摇了摇头,心说老三到底不是心狠之人,女人上头都狠不下心来,可见将来成就有限。要说自己也是自寻烦恼,为何一看到丈夫就觉得恶心,偏偏对老三这么在乎呢?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忽然徐灏伸手把她一下子按到了床上,就见老三对着自己缓缓说道:“我想明白了。”
朱巧巧吓得叫道:“你想明白了什么?”
徐灏一根手指点在嫂子的朱唇上,慢慢向下滑到胸前衣襟,轻轻一勾挑开了一颗金扣子,“我想明白了我做事无需对任何人解释,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那关我何事?你赶紧松手。”朱巧巧怒道,却奇怪的没有出手抵抗。
徐灏探手伸进嫂子的绯红色肚兜里,轻轻揉捏着,笑道:“除非你答应给我吹箫。”
朱巧巧险些晕了过去,转而对着手足无措的麝月怒道:“死丫头你看什么热闹,快把你家疯子拉走呀!”
徐灏把手抽出来,翻身而起淡淡的道:“要走尽管走,不过走了今后咱俩之间一刀两断,我徐灏向来言出必践。”
朱巧巧气得浑身哆嗦,到底没有夺门而出,躺在床上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想要我是不是?有胆你来啊!”
徐灏笑道:“麝月你帮大奶奶脱衣服去。”
“哦。”麝月畏畏缩缩的走到床边,朱巧巧立马双手护胸,叫道:“你敢,赶紧滚开。”
麝月紧张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徐灏笑着把麝月揽过来,心情舒畅之极,因为今次已经和嫂子之间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至于什么时候把人占有,徐灏反倒不是很着急,他不想因一时仓促而导致朱巧巧心性大变。
当然投名状是非得立下不可的,徐灏拍了拍麝月肩膀,麝月会意蹲下身子,动作熟练的把裤子拉下来,轻启朱唇凑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