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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印广告测试”——威尼斯多明我教会的菲利普反对印刷术的普及
原来,按照罗马人古来的宗教观念,朱庇特祭司们就将人类分为八个世纪,每个世纪都按照顺序轮回,每个世纪也都有属于那个时代的人杰,对应的这些人杰之所以出类拔萃,就是因为享受了所处世纪给他们的“神眷配额”,一旦配额用完,世纪间便自动换代,新的人杰就会后来者居上。
所以阿波罗的神谕,后来经过兵士委员会私下的解释,大部分官兵也懵懵懂懂明白了,我们的总指挥官阁下,就是下个世纪的真正人杰了。
结束在德尔斐神庙的传奇后,安葬了克拉苏的李必达,赢得莫大的荣耀,几乎连罗马城都开始流传他的事迹,自然这里面是离不开李必达对许多文人、诗人的收买资助的,相传他是当年努马王在东方所留子嗣的后裔(努马王怎么会去东方的?各个文人的卷宗都不太一样,但全能自圆其说,至于和哪位传奇女子有了之情,更是各显神通),后来在帕福斯又成了爱神的友伴,现在又得到了阿波罗的神谕,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但两个军团并未自德尔斐直接前往阿波罗尼亚,再渡海前去布林迪西,而是朝北顺着伊庇鲁斯的山区,朝着伊利里亚行省而去,最后在那儿停留下来,传奇的指挥官既不回罗马城,也不去高卢。而是在边境处气定神闲地逗留下来,带着快两万人的庞大阵营,给尚在高卢中部高地苦战的凯撒写了封信件:
“尊敬的高卢总督阁下,前任的执政官尤利乌斯.凯撒。事情迄今为止进行得不太顺利。我带着群没有军团番号的兵士,所有人每天都需要支出大量的金钱粮秣。但依旧有人不断逃亡,因为我缺乏领导他们合适的军衔官职,理论上我的流放期尚未结束,并且我听说去年的执政官竞选。元老院选出了两个中间派,和您、庞培乃至小加图都无关系的中间派人士,所以我就特别担忧,我的度支官职务能否落实,要知道只有落实了它,我才能安心,我属下的兵士才能安心。前往高卢继续为行省的军事提供竭诚服务。”
信件很快传到了凯撒的手里,他明白这是李必达在向他索取,“威逼”他落实之前的承诺——升为国家的度支官,为踏入元老院做好准备。
现在的李必达不同往日。那个当初只能带着辅兵军团某个大队的家伙,现在已经肥壮可怕了,被他间接操控的军团,叙利亚有两个,高卢也有两个(十二、十三),私自豢养的军团也有了两个。而若是李必达真的满意的话,他属下塞拉匹斯军团与昔兰尼人军团,恰好可以替补凯撒之前失去的六、十五军团,不,不是替补,而是飞跃。
凯撒不是个喜欢虚以委蛇的人,他的回信很迅速很坦诚,“度支官既然我答应过您的妻子尤莉亚,就自然会做到。另外,我还馈赠于您一件礼物,那就是将之前劳苦功高的十二与十三军团,暂时送回罗马城参加他们应得的小凯旋式,相信我——兵士和百夫长们都呼唤着你的回归,他们不认可现在的军团司令官,而认为只有在你的带领下,他们穿过维利亚山才会感到幸福。不过共和国还未有单独给辅兵军团提供凯旋式的习惯,所以我又将十军团给派去了,为此不惜暂时与蛮族休战。至于官位细节,我希望您能注意两个人,一个是司平泽尔,现任的监察官——所有的承包工程和度支官资历认可都归他管理,我想您应该熟悉这个流程,先前我替他偿还了几千万塞斯退斯的债务,他也该是回报的时候了;还有一个是我的岳父毕索,他现在接替了小加图,就任务官的职务,你的流放问题交给他就行了。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照旧找克劳狄就行,还有别忘记去拜见下我的母亲,她的身体现在不是很好,我很担心她。番号问题,我很快便能解决,这点更加无需担心。”
但李必达依旧没有指令军队前进的动静,又过了两三个集市日,凯撒亲自让外甥裴迪斯带着番号前来——现在塞拉匹斯军团就是第十五军团,而昔兰尼人军团则是十六军团。
满意的李必达才将两个军团交给各自的首席百夫长们,接着在营帐里精心打扮了下自己,穿戴上托加长袍,随后工匠前来汇报,“卡拉比娅号”的翻新工程也已经完成了,李必达步行到了狄克哈强港,看到了停泊在海面上的这艘原本平平无奇的双列船,现在加上了青铜做的,阿波罗神像船首,翻新了甲板与舰桥,并增设了划桨位,双舷上挂着金光闪闪的盾牌,才朝着布林迪西港破浪而去。
他化名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昔兰尼的首富“安博罗德斯”,登上了海港的土地,接着沿着阿庇安大道,径自朝罗马城而去。
清晨时分,“安博罗德斯”在裘可拉大街上自己最早的公寓处醒来,那儿的管理员胖子德尔费罗,在他进去门阍时,正在彷徨无措地晃动着手里的钥匙,克拉苏之死的震荡已经波及到这样的底层食物链上——缺乏信心的房客,包括维修公寓的技工们,都纷纷丢弃职业而走,他们对克拉苏遗产前景不明感到担忧。
“继续安心做吧,德尔费罗,我向你保证,会最大限度地保护克拉苏阁下的遗产,不管是意大利的资产,还是罗马城的房产,都安然无恙的,只要再继续三个月,就会时来运转。”李必达和胖子热情地拥抱,而后见到救星般的德尔费罗,将对方下意识就当作新的主人,急忙往他的房间引导,“我的好友,不,是尊敬的李必达乌斯阁下了,请你也怜惜我,谁叫我和阁下都是从异邦来到罗马的呢?你的房间虽然不住人很久,但我始终是精心打扫维护的,我总觉得这儿是最有纪念意义的,在未来的时候它会名声大噪的。”
德尔费罗的话并非完全是溜须拍马,当李必达推开门进去的时,地板、露台和炉灶确实都十分清洁,波蒂以前在怀着利奥的时候,那个会晃动的坐榻还在那儿,在飘拂的帘子后微微摇着。
看到这一切,李必达嗅了嗅空气,顿时有回到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