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凯撒耸耸肩,说你只要保障埃及和塞浦路斯能为我方提供给养和金钱就行,不列颠尼亚那个地方只要宣示下武威,让共和国的公民陷于某种狂热就可以,实际那个地方那么贫穷,我对它没有太大的兴趣,也许在元老院质疑我的战争时可以利用它制造下假想敌,可怜,听说那个地方的民众主要是喝牛奶,多么肮脏和落后!
“哦,原来是这样。”李必达没想到最早的不列颠尼亚在罗马人的眼中就是如此光景。
不管他了,反正可以脱身去埃及,收回我的产业就行。火速回到自家宅院的李必达,给尚在贝桑松的军团手书一封,请米卢、波普、小霍腾休斯暂时管理军团,塔古斯、萨博、杜松维耶带着千人步兵大队与附属骑兵大队前往鲁塞尔村取齐,而后喀西约也通过手段,让奎因都司去当了默认的十四军团司令官(尚在募兵),而自个则先行一步,前去阿奎莱亚港口(毗邻现今的威尼斯)接手船队,筹备出征物资。
三个集市日后,李必达在鲁塞尔庄园门口,挨个亲吻家中的奴仆,“一切拜托了!”接着就是和波蒂与孩子们热烈拥抱亲吻,“好好让孩子们接受教育,不管是小利奥还是科琳娜得快些掌握书写能力,还有可以告诉科琳娜她未来有个夫君,现在四岁大,正在罗马城的帕拉丁山的牛首街自己换尿布呢!”
待到走到尤莉亚面前时,李必达微微晃了两下,对方就侧过脸去。把脸颊留给了新任丈夫。随后问:“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是等于成为凯撒的人质了,这样你去埃及必然会回来?”
“难道你不希望没关系,凯撒倒不至于此,好好肩负起女主人的职责。”李必达亲吻了尤莉亚的两边脸颊,嘱托道。
随后,李必达与塔古斯、佩特涅乌斯等人跨上了马背,在众人的欢呼下挥手告别,再后面吹奏军号的全是十二军团的千人大队。至于伊利里亚十三军团,只有佩特涅乌斯马旁的一名掌旗官和一名号手,都是临时在鲁塞尔周围招募的,举着朱红色的锦绣狮子旗,晃悠晃悠地走着。
李必达需要在米兰和阿奎莱亚地区先募兵,而后才能带着这些人渡海前去埃及。
为了尽快完成这事,李必达即刻传晓伊特鲁尼亚的新晋骑士(在李必达的羽翼下,开麦斯很快就积蓄了近百万塞斯退斯的财产,右手戴上了金指环,成为了骑士身份)开麦斯。前往伊特鲁尼亚直到坎佩尼亚地区的安置地,招募五百名到一千名庞培的老兵。这并不困难,许多人事先在得到大量丰饶的安置地时,就和克拉苏与李必达所在的委员会签订了复役合同:一旦需要,他们有履行义务的责任。
还有些许人,都是招募来的本地区周围的闲散人员,大概同样拼凑了千余人,李必达就领着他们前往阿奎莱亚港,准备上船进发了。
因为这两千人,编成数个步兵大队就足矣,剩下最重要的是辅助部队,经过卢西塔尼亚和高卢战事的洗礼,李必达认为罗马军团的软肋就是缺乏有力的辅助兵,一旦有力的弩砲、骑兵和投射兵和军团坚整的步兵、工事相配合发扬的话,那么罗马军团就真的是无敌存在了。
但是在这儿一带,只是密集方阵兵员的存在,不管是罗马人的剑盾体系,还是早先伊特鲁尼亚人的山寨希腊重步兵体系,抑或是高卢人的粗糙大方阵,反正没有李必达太想得到了那种远程投射兵,即便是跟来的八百名维比奇纳斯人,也是在他半强迫半劝诱的方式下,才使用了下马步射,上马追击,配合步兵作战的新战术。在古典时代,最缺乏的也许不是技龗术的限制,而是对新技龗术的排斥与麻木。
所以,说到多余的募兵钱财,李必达便一部分私藏起来,一部分拨给兵士委员会,决心暂时不继续在这个地区征募,他要前往东方碰碰运气。
在阿奎莱亚港刚刚立好军营,托勒密十二就带着整个阔气的行辕队伍莅临了,尤莉亚之前说过,他丈夫的两千塔伦特焊在这位法老的身上,早晚得如夏季的冰雪般消融无踪。这位法老坐在十六个人扛着的巨型镀金轿辇上,后面是他的女儿和侍妾稍小点的轿辇,最前面是几十名手举羽扇和画像,身着绣金丝绸的黑人奴隶,两侧是模仿当年波斯君主做派,各二十名骑在马上,持“金苹果”枪柄的死士,在队伍轿辇后又是举着几十辆小型带轮神龛(上面满是香料、宝石和彩带),供奉着托勒密王室之神,以及上下埃及众多的土著神祇,最龗后面又是涂抹着名贵香料的各色宫廷侍女
“简直是个移动的豪华宫殿。”站在军营外十个斯塔狄亚迎接的李必达,看到这个阵容,不由得喟叹道。
“我必须得提醒您司令官阁下,可以叫支军营里的工程队,就在这里让法老和他的侍妾们停下脚步,为他们筑营,不然的话这种排场会严重损害我们的士气的。我军本来就是新兵多”萨博的建议还没说完,那边的佩特涅乌斯就发出了很大的艳羡声,惹得这位年轻的参谋很不高兴。
这时,在法老的队伍里走出一位大汉来,明显的军团打扮,带着五彩马鬃的头盔,钟形胸甲,挂着体面的银饰、胫甲,外带百夫长和兵士最大的区别——绕过肩膀和腋窝的背带,斗剑是挂在其上的,而普通的兵士则是系在腰带上,径自朝李必达驻马的山坡奔来,这明显是复辟军司令官的亲家,“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
“曾经的城市要塞留守士官海布里达,请求归队,司令官阁下。”笔直站在马前的海布里达伸手敬礼道。
“往前跑动十个斯塔狄亚,前往军营戴上首席百夫长的徽标,海布里达!”在对方精神抖擞地跑离山坡后,李必达小声对佩特涅乌斯说到,“他也是我的亲家,但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胡乱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