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发现,这章多写了一个章节,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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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诡计,卡拉比斯,你个来自异族的家伙,你在消磨我对你的耐性。”喀提林看到卡拉比斯,心里的无名火升起,但还要保持着贵族的神气。
“消磨耐性?这好像是西塞罗,经常喜欢对阁下您说的——我只是在兑现诺言而已,在操场上,在小广场上,我都说过这样的话语,但阁下您始终置若罔闻,现在您遭受的,便是轻视我话语的恶果。”卡拉比斯将手指对着喀提林竖起,“现在您完蛋了,我何必对你再用敬称?喀提林,你个破落户,很快你就会被狼一般的债主给撕碎的,你的女儿和家人,将来在奴隶市场贩售时,我会给他们个好价钱,让她们在我女人的灶台边卑贱地弯着腰,打着圈儿。”
“你敢触碰我的家人!”雷光下来,映得喀提林脸色愈发惨白,愤怒地吼叫起来。
“家人?你以为你马上还会有家人?”当初喀提林的恫吓,卡拉比斯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说完,他朝着喀提林轻蔑地点了两点手指,“这只是第一步而已。”而后双手将斗篷蒙在头上,在老兵和角斗士的簇拥下,转身离去。
“混账,郎吉士一定被你灭口了!你还胆敢欺骗我,说东西在朱诺神庙!把你的背转过来!”后面传来喀提林的质问,但卡拉比斯根本没有应答。
第二步在三天后到来,因为元老院对西塞罗的议案争议不下,最后值班的主席决定,将议案交给神来裁决——流程一分为三,分别由朱庇特神庙的占卜官、伊西斯女神庙的占星官和灶神庙的贞女来负责,占卜官用肠子、飞鸟轨迹和气候,占星官以天文运行,贞女则通过圣火和西比尔预言书——最后三方同时颁布结果,元老院的安排很公平,绝不会让占卜结果出现两两持平的现象。
三方的占卜流程,都在卡托皮尔山上举行,而在多慕蒳酒馆里监视这一切的卡拉比斯,胜券在握,占卜官是大祭司凯撒的人,在前一天就有整整四个陶瓮的银币,外加两个打扮好的漂亮男童,送到了他家的门口;至于号称巴比伦人后代的占星官,他的报酬是十罐高颈细腰的名贵葡萄酒,以及两个小农庄的馈赠。
但贞女李希莉娅,卡拉比斯没有弄这么俗气的东西,而是以“给贞女们提供静修场地”的名义,提供了一处带着花园、书斋、鱼塘和壁炉的精巧别墅。
“你认为李希莉娅会接受吗?”多慕蒳给卡拉比斯斟了一杯酒,问到。
“不接受的话,就全当作地产的投资好了,再转手卖给克拉苏,反正他一定会感兴趣的。”卡拉比斯丝毫不在意,“况且,这次占卜的结果,对喀提林来说,绝对绝对是个‘惊喜’。”
在卡拉比斯大肆行贿时,没有辙的喀提林,只剩下人望还能支付了,他带着几百名追随者,尽量装作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沿着卡托皮尔山而上,在占卜场地西塞罗也带着几乎同样数量的人马,针锋相对地走来。
西塞罗明显是有备而来,他的长袍有意拉到了肩膀下,露出了胸甲,克劳狄等年轻贵族气势昂扬地伴随他的左右。
“你的目标,就是拖延执政官的竞选日期,让债务拖垮我,为此你一定用了肮脏的钱,来行贿三名占卜家。”喀提林狠狠地说到,“但你不要低估了罗马城与生俱来的正义,它绝不容像你这样的乡巴佬骑士,还有卡拉比斯那样的铜臭佬来玷污。”
“对不起,卡拉比斯是谁?好,不管他是谁。这次我会把你喀提林,还有你背后的邪恶集团一网打尽,拯救伟大的共和国,这是共和国每个公民的义务,不管他来不来自罗马。”西塞罗耸耸肩,随后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穿铠甲嘛,因为我害怕你,喀提林,你是个不守规矩的对手,你煽动民众,杀害良善,空许承诺,负债累累,另外你还勾结了大批对共和国心怀不满的罪犯,要颠覆共和国,并为此不惜来暗杀我,罗马的执政官!”
“暗杀?这是多么荒唐无稽的污蔑。”喀提林大呼起来。
还没等西塞罗说什么,人群里突然几声惨叫响起,几名追随者,也许是喀提林方的,也许是西塞罗方的,被不知道什么人割开了喉咙,整个场面立刻剑拔弩张,双方的人员纷纷掏出暗藏的短剑、匕首、砖块和铁棍,咒骂着对方,大打出手。
“不要动手!”喀提林和西塞罗同时喊叫起来,但整个场面根本不是他俩所能控制得了的。
看着卡皮托儿山上火炬、灯笼胡乱地抛洒、挥舞,悄悄退到一边的几个人,很快隐没在山下街道的黑暗当中,在羊圈旁边的酒馆里,他们揭开了斗篷,站在了一名东方相貌的自由民前,那人把一个钱袋连着一个钱袋地抛到他们的手里,“做得好,整个罗马城没人比你们做的更专业了。”
那些人收下钱袋退下后,酒馆的里间屋门吱呀打开,风姿无比的普林西娅转了出来,“卡拉比斯,你什么时候对掺和权力砂场的厮杀感了兴趣?”
“哦,我美丽的普林西娅......”卡拉比斯热情地迎了上来,与普林西娅轻轻相拥,并在一种兼于热烈和礼貌间的情绪,与这位最著名的交际花接吻,态度十分虔诚,“听说现在你是叙拉.连图鲁斯的情妇。”
“看来多慕蒳这小娘们,心思现在向着你了。”对卡拉比斯直言不讳感到不高兴的普林西娅,瞥了眼有些不安的老板娘多慕蒳,侧身靠在一处座位上,举起一杯酒,“没错,我现在正和叙拉打得火热,还有他的继子,马可.安东尼,都是我的入幕之宾。怎么,卡拉比斯,你现在当上元老院的监察官吗,开始查纠罗马的风气了?”
“不,我只是提醒您。”卡拉比斯缓缓举起一块琥珀,“叙拉参加了喀提林的谋反活动,这上面是所有参与谋划的人,上面就有他。”说完,他指了指琥珀板上“叙拉”的名字,还有叙拉的指环印章。
普林西娅心里微微一震,把身躯往后挪了下,但依旧很镇静,“怎么?这种东西能说明什么。”
“这东西我已经交给了克拉苏和凯撒过目了。”卡拉比斯也很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