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必达慢慢得闭上了眼睑,倒在了圈椅上,“父亲,我一定会记住的,一定。”利奥的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结果,李必达的眼睛随后张开了,又死死盯住了儿子,“安东尼这事情的流程,你去交涉办理,我说的你应该都明白了?”
这时候,利奥如梦初醒,连说我明白了,“马上就布置六军团,留下两个大队在罗马城内,与城市军团协防,而后我亲自带着八个大队,前往阿里米隆城的边境驻防。”
李必达点点头,“还有,你急速叫信差传唤利古里亚的李乌斯新军团渡海前来,随后驰援科菲尼乌姆城。这样一左一右,就把安东尼的手脚给封死了。”说完,李必达站起来,重重地拍了拍儿子,“放心,我在罗马城坐镇,你要争取兵不血刃得解决好这件事。”
“是的,父亲。!”利奥神色坚定地看着父亲起身离去的背影,他觉得父亲真的有年龄了,心中又是股感伤涌起。
夜晚时分,卧榻之上,波蒂的双手被反剪着,浑身被后面李必达顶刺得乱抖,“不行了,我不行了!”波蒂甚至有些翻白眼了,双腿夹不住似的颤动,认输服软地朝着卧榻头栽倒,但大祭司继续奋勇而前,如山般地压在女人的身上磨动着,最终在爆发时,上下狠狠扎扎实实地猛刺了几下,而后奴仆急忙端着水送上,李必达喘着气接过了杯子喝了几口,接着他撩开了波蒂的发丝,却发觉对方还卧在哪里喘息颤抖,一个字都不想说的模样。
“为什么今天我对利奥说些为政的道理,而他老是眼睛红红的?”李必达还咕噜着问了下自己的女人,但对方还在喘着气,头脑一片茫然,看来短时间内是回不了话了......
数日后,利奥穿着戎装。在安冈第努斯的辅佐下,带着六军团的主力八个大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阿里米隆城。
而此刻,在米兰城安东尼价值一百塔伦特的奢华官邸当中。气氛已经快要爆炸了,山南高卢的总督不断咆哮着,他手中握着刚从罗马城来的通牒,已经快被揉成了一团,“开什么玩笑!以为我像图里努斯那个病秧子那么好欺负。居然叫我堂堂行省的行政长官,回到鸟不拉屎的罗马荒山上去担当新庙的鸟卜官,还什么首席?尤里乌斯家族的其他人都在做什么,就这样看着李必达乌斯为所欲为,该死。温蒂提斯,温蒂提斯,快把五军团、十一军团,还有其他的新军团都动员起来啊,我要效仿凯撒越过卢比孔河,越过去。”
“是。尊贵的行政长官阁下,我立即前去军营去负责这一切。”旁边的温蒂提斯假模假样地应答着,但就是原地不动。
而安东尼继续用拳头捶打砸着桌椅,大吼大叫,而后他看到温蒂提斯的这幅样子,内心的怒火更加蔓延,“我想我的军令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副将你应该尽快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快!”
“是的,我即刻去做!”温蒂提斯说完。就踱到了外面的门廊处,坐在那里看着院落里的人和景色,还顺手从柱子上栓的袋囊里,取出根牙签。细细地剔着牙,优哉游哉。
内里房间,垂帘被拉开,富丽维亚气冲冲地走出来,她身后的侍女抱着个在襁褓里的孩子跟着,“你在高喊着什么。在冒犯家神嘛,别吓着孩子,吓到我们可爱的安东尼娜。”
“马上你女儿就不再是行政长官的掌上明珠,而是个鸟卜官的女儿,她长大后在同窗和闺蜜的聚会上,会因为父亲低微的职位抬不起头的!”安东尼回头大声抱怨着,接着就走到了门口,结果看到了温蒂提斯还没走。
温蒂提斯看到了官长,很淡定地将牙签给抛下来,踩在了脚下,指着院门,对安东尼说,“我马上就去军营,布置你的命令。”
“混账东西,你忘记是谁提拔了你!”安东尼大为光火,当即就冲回到屋子里,从悬挂在墙壁上的剑鞘里拔出剑来,“你胆敢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而后安东尼就举着剑,而温蒂提斯则跳到了中庭花园当中,两个人你追我赶,“实话实说,我认为你的命令是再蠢不过的,所以我很耐心地等着你的头脑真正想通。”温蒂提斯推开了几个惊声喊叫的奴仆,回头对气势汹汹的安东尼喊到。
安东尼咣当就是一剑,削去了家神雕像的鼻子,引得赶到门口的富丽维亚的惊惧大骂。
闹剧结束后,安东尼坐在了花园的泥地上,将剑扔在了地上,当妻子走过来后,他只能挠着膝盖,问富丽维亚“我现在该怎么办?”
“那你得先说现在的局面。”妻子半跪下来,扶住安东尼粗壮的脖子,难得温柔地询问道。
“现在他征战西班牙的军团,全部都集结在西边的皮诺琴查那边,我邀请他们借道高卢返回罗马,但是带军的统帅色克底流斯那个混蛋,却告诉我大祭司下令他们原地待命。等待什么命令?别以为我傻,他们是要武装威逼解除我的职务,李必达乌斯在干掉了图里努斯后,追究还是要对我下手了。”安东尼不断晃动着脖子,痛苦地说。
富丽维亚当即想了想,就走过去一点,忽然将安东尼丢弃的剑给握起来,横在了丈夫的眼前。
“现在给你这个,你手持它,率军南下,将李必达乌斯杀得干干净净,因为罗马城里据说他只有一个军团。”富丽维亚面如冰霜。
结果安东尼诧异而犹豫地看着妻子,剑尖的光芒在他面前山来闪去,“但是我的手头,最多凑齐四个军团,要是打不下罗马城,被皮诺琴查的李必达军队抄了后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我把嫁妆钱财全部给你,你去贿赂皮诺琴查的李必达军团,鼓动他们随你一起南下,去杀死李必达!”这是富丽维亚第二个提议,说完她就把剑断得更近,几乎要靠到安东尼的鼻尖。
“我还是感到犹豫,因为毕竟我和李必达是朋友,我已经背叛过他几次了,再下去我会身败名裂,身败名裂你懂不懂。”安东尼居然扭过头,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