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摇头道:“非也。(一住本站钱人。)是贵门中魔相宗宗主,人称魔帅的赵德言。哼,此人身为汉人,却跑去辅助突厥,对中原危害极大。我瓦岗军有志于天下,则扫荡群雄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突厥。赵德言不除,中土永无宁日。所以此人,我必杀之!”
魔门八大高手,听起来似乎齐名当世,实质内里也分高下。邪王阴后自然最强。魔帅赵德言坐第三把交椅,之后则是天君席应。剩余的安隆、辟尘、左游仙、尤鸟倦等四人,武功远不及上面那四位,势力与地位也差了很多。
阴后有心统一魔门多年,排名在后的四人都不在话下,甚至席应已经销声匿迹多年,也不在阴后心上。真正障碍者,唯有邪王与魔帅。所以听说瓦岗军必杀赵德言。她也是呯然心动。当下叹一口气,幽幽道:“太子究竟想要如何?不妨明言。”
陈胜凝声道:师妃暄今日既走,腊月十五之会,想必也开不成了。天下群雄已经尽聚洛阳,若让他们看不成好戏,岂不可惜?既然如此,那我就来个腊月十五邪帝舍利之会。阴后帮助我放出风声,让贵门众人都能知道这个消息,然后等他们赶到之后,就是瓮中捉鳖了。”
阴后皱眉道:“注意是不错。但现在距离腊月十五,只剩下不足二十日了。即使有办法找到那些人,然后把风声放给他们知道,他们也未必赶得及在十五之前到达洛阳啊。”
陈胜愕然一怔,道:“这倒也是……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改成正月初一怎么样?”
阴后点头道:“正月初一的会员,时间上就很充裕了。不过太子,杨公宝库,真正是在洛阳吗?”
陈胜笑道:“阴后是担心我其实根本不知道宝库何在,还是担心来的人太多,舍利落入他人之手?尽管放心好了。我陈胜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不算
的。目前阴后只需要帮忙放出风声,其余什么都不用做。人都到齐了之后,自然有我去应付。等到该死的人统统死掉以后,邪帝舍利自然双手奉上。届时瓦岗军和贵派就可以正式结盟,携天下,共坐江山了。”
这番说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无论祝玉妍再怎么多疑,在这一单交易之中,她所需要做的,其实也就是派人出来传几句话而已。事若不成,于她无损。事若成功,则阴癸派轻轻松松就可以坐收巨利,何乐而不为?当下阴后再不迟疑,伸手出去,娇声媚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么君子一言!”
陈胜同样伸手出去,沉声接道:“快马一鞭。”和阴后柔荑紧紧握了一握。触手之处,但觉绵软腻润之极,和自己刚才与白清儿缠绵时候,神枪在桃源中的感受相比,赫然也是不遑多让。灯光之下,更见阴后的手背肌肤白似和田美玉,修长五指有若春葱。而掌心处色泽却是淡淡粉红。种种妙处,尽皆诱人到了极点。虽然意志坚定,但刚刚才作过那等荒唐风流之举,心性还未收束得干净,竟不由得登时为之一荡。
陈胜的神态,如何能够逃得过阴后眼去?眼见陈胜居然也因为自己而动心,她非但不恼,反而颇有几分得意自满。当下也不防守,反而用小指轻轻挠动陈胜掌心,笑道:“太子殿下的手很有力呢。”
神足经第一卷欲神足修练圆满,第二卷勤神足也练成了一半。陈胜虽然没有剃光头做和尚,但也可说是不折不扣的佛门中人了。禅心初成,入三摩地境界,自能收放自如。阴后于不知不觉之间,悄然动用了“天魔音”,声调当中带了说不尽的魅惑诱人之意。若是旁人,则说不定就要中招了。但陈胜却能及时警醒过来,笑道:“过奖。”声音纵然不大,却同样也运上了狮子吼。
霎时间,两人同时遽然剧震。两只搭在一起的手,也分别放开了。祝玉妍意味深长地向陈胜看了最后一眼,随即站起身来,把面纱重新戴上,道:“盟约既成,今日就此别过。太子若有需要,可以前往荣府,通过姣姣来联络我。至于清儿,稍后她会被送到洛阳帮总坛,以交换上官龙。”
陈胜也站了起来,点头道:“好。不过……上官龙对阴后来说,还有价值吗?”
阴后微微一笑,更不多言。转身飘然出门而去。陈胜踞坐酒案之旁,一杯接一杯地饮着烫的温热的清酒。好半晌过后,灵识感应当中,再没有阴后的半点痕迹。确认对方当真已经离开的陈胜突然一声长叹,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厚厚的草席之上,嘴角赫然戴上了一丝苦笑。
按照某个不良道士的说法,陈胜就是个连脑子里面也长满了肌肉的蛮子。当然,事实上只要是正常人类,其生理构造便绝不可能如此奇葩。但陈胜一向喜欢动拳头多过喜欢动脑子,却也属不争之事实。所以刚才他和阴后谈判时候所说的那些话,包括这个利用邪帝舍利吸引魔门八大高手自投罗网,然后再一网打尽的计划,其实不是陈胜自己的主意,而是瓦岗军现任大龙头,美人儿军师沈落雁的主意。
杀掉李密之后,陈胜开启支线任务,这个任务成功的话,就能开启“从者系统”,从《大唐双龙传》世界带走某个人成为自己的从者,带她回去无限神域。而这个人选,陈胜已经决定了,就是美人儿军师。故此对于沈落雁,陈胜可谓推心置腹,无话不说。除去关于神域的秘密还保留着之外,其他什么都说了。而沈落雁既然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当然也全心全意,只为陈胜打算。
这次陈胜前来洛阳,可能遇上什么人什么事,到时候又要如何应对,如何从中谋取利益,应该如何捏造说辞……诸如此类的林林种种,沈落雁事前便已经详细考虑过,并且针对各种可能性逐一拟定好了对策。今天晚上和阴后见面,固然出于意料之外,但之后的局势发展,仍不出沈落雁预想。陈胜按部就班,把先前死记硬背下来的说辞现学现卖,再加上一点临场发挥,最后结果可谓十分理想。不过……
沈落雁确实是个聪明又贤惠的女子。但女子再聪明再贤惠,也没有不吃醋的。要是美人儿军师知道自己居然把阴后的徒弟搞上了手而且还带回家……到时候可怎么好?左思右想,始终苦无良策。陈胜干脆把心一横,也不去多想了。
这天晚上,陈胜连战师妃暄和侯希白两大高手,兼且又和白清儿荣姣姣胡天胡帝了一场,再加上和阴后周旋,可说身心体力都消耗颇巨。当下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双眼一闭,倒头就睡。片刻之间,已然发出了呼呼鼾声。
这边厢陈胜放心大睡,那边厢阴后却未能就此休息。她迈步走出曼清院,一辆装饰得十分朴素的马车当即驶了过来,恰好在她身前停下。阴后开门上车。车厢内却和外表绝不相同,布置得十分舒适豪华。
阴后坐进车内,摘下面纱靠上柔软背垫,悠悠叹息了一声,随即吩咐道:“四师妹,开车吧。”
赶车的马夫答应着,扬起马鞭空甩一记,驱动马匹起行。扬鞭时候,戴在头上的斗笠微微歪了一歪,流露出雪亮如银的发丝。有此标志性印记者,正是阴癸派内排行第四的“银发艳魅”旦梅。
车马粼粼,这声响在在深夜时分听起来,便显得格外清晰。沿着洛阳城内的街道转了几个弯,马车转向东行,驶往洛水码头之畔。可是忽然之间,车厢内的阴后睁开眼睛,由斜躺改为正坐,柔声道:“是婠儿吗?过来师父这里。”
话声才落,随即就听见有刻意激扬的夜袂当风之声响起。一道身材美好至无从挑剔的影子,随之从夜幕乌云之间飘然而下。与其说她是人,更不如说这根本就是一名来自于黑夜之间的精灵。但见她乘风而至,飘飘荡荡,恰好落到马车旁边。然后以一个优美得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曼妙姿势折腰转身,轻轻巧巧,就从窗子处钻进了车厢内。
车厢内灯光映耀之下,只见来者身穿如雪白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空气之中,身段线条之曼妙,直美得教人屏息。一对赤着的纤足在裙下露了出来,即管最挑剔之人,也绝对找不到任何瑕疪。
她像幽灵般缓缓飘然坐下,举止之间,俨然有着一份虚无缥缈,似在非在的独特气质。秀丽脸庞显得纯洁无瑕,任何一个微细的表情,都那么扣人心弦,教人情难自己。最使人沉迷者,乃是她那对迷茫如雾的眸子,内里似若蕴含着无尽甜密的梦境,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
昨天晚上睡到半夜,起床想喝水。没想到身体一歪,几乎就要摔倒。真摔了也罢了,我又本能地拿手一撑,于是人没摔倒,倒把右手的手筋给扭伤了。整只右手现在好痛,几乎用不上力,只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