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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言推开青杏阁房门的时候,正看见林若言踩在窗户旁的小圆桌上,踮起脚尖,身子往前倾,似乎想要爬出去。
“咳咳……”林昭言清了清嗓子,提醒自己的到来。
一只脚刚迈出去的林若言闻言,身子一僵,尴尬地转过身来,“呵呵,母……”
话音在对上林昭言似笑非笑的眼眸时顿住,然后“哇”地一下叫出来,脸上全是喜色,“姐姐!”
林昭言笑吟吟地颔首,“可不就是我。”
“你怎么来了?”林若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脸突然一板,冷冷道:“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逍遥自在么,还管我的死活干什么?”
林昭言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挑了挑眉道:“我来是奉母亲之命放你出来的,你要是不愿意,我可就走了。”
“诶,等等等等!”林若言果然破功,立刻叫出来,“你说真的?母亲肯放我出去了?!”
林昭言无奈失笑,“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又对着造型极其不雅观的她道:“你赶快下来吧,要被母亲看到了又要不满,你还想再关上一个月?”
“不要了不要了,自然不要了!”林若言兴奋地直摇头,赶快收回了自己已经伸出去的那只脚,然后纵身一跃,稳稳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林昭言看着都替她心惊,她却像没事人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又转身去关窗户,嘴里则念叨,“不能被母亲发现我在干坏事,否则一死一个准。”
“你啊!”林昭言瞪了她一眼,唇边却忍不住泛起一抹笑。“瞧你这活力十足的样子,我也就不担心你去了临安之后的生活了。”
“你自然不用担心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林若言已经关好了窗户,转身,歪头冲她一笑。
两姐妹在临窗的暖榻上坐了下来,特意叮嘱丫鬟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才切入了正题。
“是你向母亲求情的么?你有没有跟母亲说我要去临安的事情?”林若言一边替她倒了一杯茶,一边问道。
林昭言伸手接过青墨团花的茶盅,摇了摇头,“还没有。我也不打算说,因为母亲一定不会同意,只不过我已经跟母亲提了醒,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要她放手的意思,她似乎也听进去了,所以你离开,她应当不会有太强烈的反应。”
“那就好。”林若言舒了口气,又喝了一杯茶压惊,才又开口。“我离开之后,还要请你多多照顾母亲,帮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告诉她。我不会永远是那个让她操心烦恼的小丫头,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我也能为我所作出的选择承担后果。”
林昭言看着她难得认真的小大人模样,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其实她也很舍不得让林若言一个人离开,她虽然每次嘴上都说不担心她。但实际上心里比谁都要担心,不过她也是没有办法,林若言是必须要离开盛京的,而且不止是她。
“你也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既然晓得有人为你担心,就不要做出让人担心的事情。”林昭言喝了一口茶,暖暖的茶水顺着喉头直流入小腹,熨帖了她因担忧而略有些寒凉的身子,“不过在你离开盛京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做。”
“什么事?”
“你还记得七夕那晚在醉花楼看到了大伯父吧?”林昭言将茶盅搁在桌上,认真地望向她。
林若言颔首,“自然记得,我原本还想说找机会将这件事捅出去呢,谁知道会出了秦玉雪的事儿,谁又知道母亲会将我关起来!”
“你现在有机会了。”林昭言淡淡接话,“陆言之离京是九月初五,你可以选择在九月初四那天,将这件事捅出去。”
林若言眨了眨眼睛,不解地望着她,“为什么?”
“为我们大家省去麻烦。”林昭言拎起桌上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盯着在茶水中沉浮的一片碧绿茶叶,缓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伯父去醉花楼应当不是寻欢作乐,他要找的人不简单,自然背后之人也不简单。七夕那日,全府上下就只有咱们出去了,虽是偷偷摸摸的,但这件事一旦捅出去,大伯父一定能查到我们,而我那日跟二皇子在一起,所以就只剩下你了。你想,大伯父要为自己洗脱罪名,会不找你这个目击者的麻烦?”
林若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所以,一旦我离开盛京,大伯父就没法子逼我改口了。”
“恩。”林昭言轻轻点了点头,又道:“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旦你走了,我可以利用这件事说成是大伯父将你逼走的,那么依父亲的性子一定会跟大伯父没完没了,到时候我再趁热打铁,说不定咱们可以分家单过。”
林若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想要分家?”
林昭言大大方方地点头,“是啊!难道你不想么?你觉得咱们三房在建安侯府过得好么?父亲整日不着家是因为什么?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要见到祖母和大伯父。”
这些话其实是林昭言胡诌的,林琛虽然和建安侯府格格不入,但骨子里还是将自己当做是侯府的一份子,他还是很爱侯府的。
要分家不过是出于她的私心,她私心地不想让建安侯府好过,私心地只想要救出自己关心爱护的人。
再者,林老太太和林琨支持三皇子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她可没有那个本事能让他们也全身而退。
林若言却信了她的话,不过与其说信,不如说是她想要信。
“可是分家哪有那么简单?况且我不是真的被大伯父逼走的,这能骗得了一时可骗不了一世,再者大伯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岂会被咱们牵着鼻子走?大伯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分家对她可没有半分好处。”林若言很快又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她觉得分家这件事摆明了就只能心里想想,要想实现,不定如何折腾呢!再者,她对于分家也并不那么热衷,分出去了,日子未必就好过,她闹不明白林昭言这样做的目的。
林昭言却轻松地笑了笑,不急不缓道:“咱们三房对侯府也没有什么贡献,相反,倒是一直依附着侯府,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大伯母早就对咱们不满了,要不是碍着祖母的面子,她头一个将咱们赶出去。至于大伯父,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我不会给他机会找咱们的麻烦,只等你将这件事戳出去,我保证大房一定会前所未有的热闹!”
林若言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眼眸亮晶晶地凑上前道:“照你的意思,除了大伯父逛青楼的事儿,还有别的事儿发生?”
林昭言笑吟吟地望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儿,你倒是忘得快。”
林若言一点既透,瞬间明白了过来,“你是说秦玉雪?”
“你说呢?”林昭言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秦玉雪的那个奸夫不来找她也没办法呀!万一他就是个负心薄情的人,一直不来找怎么办!”
“不会的,我一定会让他来找。”林昭言缓缓开口,眸光逐渐深邃。
让秦阊来找秦玉雪不过就是一封信的事儿,她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不是想宽容他兄妹二人,而是在寻找时机。
现在既然二皇子已经将墨霜赎出来了,时机也就成熟了,她只需要坐在远处静静旁观大房即将上演的一出大戏,再趁机将三房摘出去。
倘若不是为了三房,她还真没有那闲工夫去理会大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林昭言回到沁芳阁之后就给二皇子写了一封信,在信中简明扼要地表明了二皇子将墨霜送给建安侯林琨的日期是九月初六。
初四陆氏收到消息与林琨闹。
初五林若言离开,让林琛与林琨闹。
初六墨霜进府,秦玉雪与秦阊被捉奸成双。
她保证可以让林琨和林老太太焦头烂额,让大房热闹非常。
当建安侯府面临内乱,林琨在朝堂上一定也会有所懈怠,三皇子就会更受重创,静妃在后宫的日子也就不会好过,端贵妃则会趁机出手。
后宫硝烟弥漫,宛妃,也就无人顾及了……
林昭言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靠谱,虽然实施起来还有会诸多的困难和变故,但大方向应该不会变,只等着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她将信写完封口,交给曼双送去二皇子府,然后又提笔去写另外一封信,写好了交给曼华,“你叫宣文将这封信送去给宛瑜。”
虽然真正的林昭言说她没有办法改变其他人的命运,但至少有这个机会的时候就要努力一试,实在不行,她也算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