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云飞一跃十步,手中竹签一递,已是到了张德居身前,而那些护卫朱公子的江湖高手,倒也有几分手段。
分出两人,扑向云飞,云飞屈指将竹签射入张德居体内,转身迎战,身子斜跨一步,一招‘双抄封天’,双手化掌,并力向前。
扑向云飞的那二人,一个握手成抓,显然是鹰爪之类的功夫,另一个钢刀斜劈,欲将云飞一劈两段。
云飞嗤笑一声,抬手拖住使刀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人吃痛一声,手中钢刀顿时拿捏不住,咣铛一声,掉在地上,云飞左腿勾出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凝握鹰爪那人,扑面就抓,云飞右臂抡呈圆形,只听的‘啪’的一声,那人脸上多了一个掌印。
朱公子见云飞如此肆无忌惮,怒喝一声,:“两个废物,谁与我拿下这小贼。”
朱公子还在召集人手,张德居的儿子,也在此时被云飞毙命,在云飞瞧来,此处人马虽多,不过能称之为高手的,只有那朱公子身旁二人。
一个儒士打扮,但却似一个病痨鬼,还有一人,面色阴沉,身上还有粉气,仔细打量一番,原来是个太监。
那病痨鬼听了吩咐,咳嗽一声,朝云飞扑了过来,云飞道:“你是哪里来的病秧子,速速退下去,不要本公子刚一出力,你便就倒下了。”那病痨鬼并不答话,但出拳极快,云飞话音刚落,拳风便至身前。
云飞出手去抢,凝成一掌,上下翻飞,这病痨鬼果然有几分手段,难怪瞧他地位甚是尊崇,出拳如风,呼呼喝喝,已有四拳打出。
云飞左右格挡,暗道这拳法颇为不俗,其中颇为善变,数拳打出,这拳头劲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招招拿人要害其中劲气更是难防。
云飞不禁出言赞道:“好拳法,好功夫,不是阁下是谁。哦,是了,这般拳法,只有崆峒派的七伤拳,才能如此厉害。”
那病痨鬼听了道:“你这小子眼光倒也毒辣,师承定然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为了防止显露师承,竟是半点不漏师门所传,是怕祸及师门么?你武功虽然厉害,但是凭借这太祖长拳,恐怕还走不出这聚星楼,小子接招吧。”
一拳轰出,拳风阵阵,凡是被他扫中的物件,无一不被损坏,云飞瞧了笑道:“就你这病痨鬼还敢狂言?七伤拳虽然厉害,但你却还未练到家。七伤拳,一练七者皆伤,其害处在于既伤人也伤己,我观你内功并未修炼到家,逞强使出这七伤拳,对你身子大有害处。”
病痨鬼怒喝一声,道:“虽是未练到家,但收拾你这小子也足够了。”
深吸口气,双拳飘忽不定,顿时一股阴柔之力扑面而来,云飞瞧了其中利害,也不敢大意,身子上前一步,右脚用力一点,同时连出数拳,身子借势向左一转,向下一滑,左手去拿他腰眼。
病痨鬼一改刚才拳风,双拳并力击出,快若奔雷,势若雷霆,云飞见了,身子往上一蹿,避开这一拳。
双腿飞出数脚,使一鸳鸯脚法,连环踢出,病痨鬼怒喝一声,左右双拳,连续击出,威猛无俦。打到此时,他仍未逼出云飞师门武学,反倒他的七伤拳,用力大半。
云飞笑道:“急了?切教你瞧瞧的我真功夫。”一招‘马踏飞燕’一脚飞向病痨鬼,不等他接招。
并指如剑,使出数招的嵩山剑法,‘千古人龙’‘开门见山’‘猛虎跃涧’,将病痨鬼逼退三步。
朱公子身旁的太监暗道:“嵩山派虽然近些年来在江湖上声明大噪,但并未听说,出了左冷禅还有其他高手啊?”
三招之后,云飞又改成华山派的剑法,‘白云出岫’‘无边落木’‘白虹贯日’又是三招,仍将那病痨鬼逼退三步。
而后云飞连续改了数次剑法,每套剑法均将病痨鬼逼退三步,终是将他逼在墙角,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一对官兵行了过来,手持弓弩,指向云飞,那朱公子道:“任你武艺高强,也要向本公子服软,不然便叫你乱箭射死。”
云飞瞪了一眼,并未搭理他,只是对着病痨鬼道:“七伤拳摧伤敌人脏腑,拳力复杂,吞吐闪烁,变幻万端,威力惊人。但这神妙凶恶的武功,伤敌力强,伤己也重劝你内力不成,还是不要再练了。”
说罢也不理他,转步行向那朱公子去处,他身旁的太监瞧了,连忙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同时喝道:“弓弩手准备,他再敢上前一步,便就射箭。”
云飞听他嗓音尖锐,不禁出言道:“原来你真是太监。”
那太监一听,面色涨红,死死的盯着云飞,王知府喝道:“恶贼,还不快快投降,否则,定然叫你万箭穿身。”
太监撇了王知府一眼,暗道:“这厮怎的如此没有眼力,以为这曲曲几名弓弩手便可拦住这煞星么?作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云飞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道:“投降?嘿嘿,我要杀你,只在一瞬之间,谁能救你,那死太监?”
那太监听了心中极怒,但身旁之人决计不可受伤,否则自己就万死难赎,强压怒气,出言道:“你莫要猖狂,不要以为你功夫高深,便就天下无敌,许多人物,你是惹不起的,那张德居的父子,罪大恶极,我等此行,便就是来杀他的,既然被你杀人,也无不可,倘若你还要伤人,那你就掂量一下吧。”
云飞道:“死太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一句话,‘人在咫尺,尽可敌国’。”说话间,身子缓缓前行。
王知府面色大变,连忙喝道:“还不放箭,快放箭,射死这刁民,反贼。”
云飞身子一晃,便避开射来的箭矢,太监马步沉重,一拳迸出,云飞侧身避开,也不理他,只是瞥了一眼那朱公子,轻声道:“女扮男装,你这位郡主,还真是有兴致。在下可不奉陪了。”伸手一探,将她手中的折扇躲了过来。
拿到鼻前嗅了嗅,道:“还挺香的,那我就收下了。”身子一转,将扑来的太监踹飞在地。
朝着那郡主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何故遮掩起来,可会弹琴?”说罢,也不待她回应,足尖一点,跃出聚星楼,夺取了一匹快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