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却摸向腰间插得折扇,却不知他的作为,早被云飞瞧在眼中,待他刚刚抽折扇,云飞长剑骤然变招,长剑接连直刺,霎时间一连刺出一十三剑,招招点向雷横手腕虎口。
雷横不料云飞突然变招,虽是抽出折扇,却被云飞逼得连连后退,手中的长刀挥舞,好将云飞长剑逼开周身要害。
只见云飞忽然腾空一跃,剑似流星,长剑飞出,空中留下点点寒芒,雷横不认此招厉害,但却也知晓自己抵挡不住,索性右手长刀一划,使出一招‘雄霸群山’只管护住周身要害,左手摸出的折扇,往前一点,噗噗噗,激射出几点乌光。
云飞早就防备此招,内力一转,武当梯云纵凭空使出,身子在空中一折一转,便翻身道雷横身后,且长剑往后那么一划。使出一招‘回身取宝’。剑刺他后心。
雷横见云飞忽然自眼前消失,便道不好,长达往后面一抡,想要格开云飞长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云飞一剑刺出,必是见血而回。
雷横背心一痛,哇呀一声喊了出来,扭转身子,左手一抬,那折扇又射出几丝乌光,云飞长剑舞一剑花,只听的‘叮当叮当’数声脆响,云飞身前三尺,便落下几道黑阵,这针上传来一股恶臭,显然是喂了毒的。
云飞挺剑上前,那雷横却不敢再接招硬拼,虚晃几招之后,便要打定心思要逃,云飞哪里还给他机会,既然不想被活活耗死,那边流血而亡吧。
一招追星赶月,斜刺而出,不等的雷横变招回来,剑尖忽然一软,往小腹刺去,雷横举刀又往小腹来访。却不想云飞的本来目标是他左手的折扇。
云飞趁他招式变老之际,脚下一转,踏个七方,使出一招金鸡食米,刺他左手手腕,这雷横倒也有些聪明,看出云飞想削其左后,便将折扇一挡。
扇面展开,一根扇骨激射出来,原来雷横这折扇,乃是由铁木所制,扇面之内藏有毒针,这扇骨也可用作兵刃,格挡寻常刀兵。也可用内力激射而出,用作偷袭。
雷横得了此扇子之后,不知道用它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每每与人争斗,关键时刻,毒针,扇骨突然全部射出,数十根暗器突然射出,少有疏忽,不死也伤。
而雷横拿扇子去挡云飞宝剑,却是是失算一招,不想云飞宝剑,也算是一件少有的利器,竟是将扇骨削断几根。故此他将扇子展开,只有一根扇骨射出。
云飞用剑挑开,同时舞出一阵剑雨,雷横本想射出暗器之后,转身便走,却没想到此番状况,登时被笼罩在云飞剑势之内。
见他暗器颇多,指不定还会使出什么幺蛾子,云飞运足内力,一套柔云剑法,施展开来,登时剑招入云,剑势如雨。
雷横虽然拼死护住身上诸道大穴,但顾此失彼,身上已经多少了不知多少道细微伤口,雷横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但却不敢停止反抗,口中只得说道:“这位好汉,你我二人有甚冤仇,何必拼死拼活。”
云飞冷笑一声,却不答话,只是长剑舞的更急更密,雷横急道:“若是我有得罪之处,还望少侠……哦不,这位大侠告知。我一定痛改前非。若是您有所问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侠……大侠饶命那大侠。”
云飞也有话闻他,此时还不到他身死之时,口中说道:“你先将折扇扔了我便停手。”雷横虽是不信,但却不敢不做,当下变扔了折扇,云飞见他扔了折扇也便停手。此时雷横身上大小伤口密密麻麻也有几十处。
雷横见云飞不在进招,心中略送口气,暗道:“这小鬼剑法,凭的高超,只是江湖经验却还不足,待老子耍他一耍,已报老子身上的剑伤。”当下也收了长刀。
刚要开口,云飞剑势又动,宝剑横出,一剑挥出,恍若清尘,单见剑光不见人,一招虚晃,长剑下刺一剑破他丹田,雷横吃痛一呼,云飞身子一蹲,长剑又挑破他的右脚脚筋,使他再逃走不得。
雷横大呼云飞卑鄙,乃是伪君子,是小人。云飞冷声一声说道:“莫要以为我是刚出江湖的雏儿,仍你玩耍,倘若你再出半句废话,我便叫你身死当场。需知你家那个鹰钩鼻已经命丧剑下。”
雷横此时才知道,自家四弟已经命丧黄泉此时自己也是身为鱼肉,任人宰割。叹口气道:“早就料到有今日之祸,瞧你身法剑术,应该是武当一脉。”
云飞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识,可知道我寻你何事?”
雷横惨然一笑,说道:“想来是为了前些日子所劫那批货物,还有那老头所来。”云飞又道:“既然知晓,便痛快说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雷横咳了几声说道:“前些阵子,我等兄弟七人手头紧凑,有人告知有一批财货过境,价值数万两白银,我等贪心便去截了回来,却不想点子扎手,老四鲁莽受了点伤,一时气急,便将那人棒打杀了,后来才知道惹了祸事,被人当枪使唤,他们竟然是武当山人。”
云飞厉声问道:“车队所有人都被杀了么?”
雷横答道:“我等知道闯祸,本想的赶尽杀绝,以免走漏风声,却不想被人阻止,只有一身穿锦袍之人免死,被人带走。其余皆备砍杀,尸体一把火烧了了事。”
云飞闻言,知道自己父亲仍有可能幸存,心中稍安,问道:“我舅舅一家,也是被尔等所杀?”
雷横闻言一愣,说道:“那边不是我等地头,岂会过境杀人越货,只不我与毒龙寨的寨主有久相熟,托他打探消息,日后若有武当派风声,请他代为通告一声。”
云飞急道:“是谁带走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那人到底是谁?”
雷横低头一叹,说道:“我不能说,也不会说。”
云飞长剑一递,剑锋在他颈上微微颤动,吐露寒芒,说道:“你不想活命?”
雷横说道:“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我,只不过不能不敢而已,我言尽于此,要啥要剐,悉听尊便。”
云飞冷笑道:“你便是不知道某家的手段,那鹰钩鼻也算是硬汉,尚且被我吓的自杀身亡,更何况你这等聪明人,你应知道有些时候死了比或者更来的舒坦一些。”
雷横知道命不久矣,竟是笑了出来,说道:“你既是说我是聪明人,我岂能没有料到今日?嘿嘿,你这等名门弟子,也休要小看我等亡命之徒。”
说罢仰天大叫说道:“某家并未出卖尔等,只求你们善待与他。”说罢咬破口中毒囊。云飞见他如此,便道不好,连忙去卸他下巴,却不想晚了一步,这雷横已经是中毒身亡。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