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发展历史超过三百年,当今世界最古老、最完善的社团组织,洪门的制度相当的完善。风云网
这个组织从上到下,共分为龙头、副龙头、坐堂、陪堂、盟证、香长、管堂、刑堂、执堂、礼堂、护剑、心腹、圣贤、桓侯、披红、插花、红旗、黑旗、蓝旗、执法、青刚、花冠、镇山、巡山、白旗、八德、九江、江口、大老么、铜章、铁印、小老么等三十二个等级森严的职位。
其中龙头和副龙头很好理解,就是代表着洪门的山主和副山主,是整个洪门组织里权力最大的带头大哥。
在这之下,坐堂因为辅助龙头办理整个组织的事务,所以权力也很大。
坐堂就相当于军队里的参谋长,那么陪堂就相当于参谋,也是洪门日常管理的参与者。
其后因为洪门乃是以共同的盟约走到一起的志同道合的兄弟组成的会门,所以就有了盟证的存在。按照一般的世俗说法,也就是洪门里的元老。
在这些最核心的领导层之下,香长成为了洪门的中坚领导力量。那就是香主,长风..ne也可以称之为堂主。
比如大家人所共知的《鹿鼎记》里的韦小宝,就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香长也是这个意思,属于代表洪门在世界各地开堂设院、掌香主祭之人。
在这些之下,还有林林总总让人眼花缭乱的职位,共同组成了洪门的主干和枝叶,维系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社团组织的运转。
而在这些拥有实权和等级阶梯的职位之外,还有一个职位的存在格外荣耀,受到洪门会众的敬仰。
这个职位就是制皇,一个光是听名字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称呼。
制皇指的是洪门的前任山主。当卸任了之后才被如此称呼。不过在洪门的组织规定里,制皇只是有职无权。
但这不意味着制皇就什么用的都没有,相反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年纪老迈、精力不济,才逐渐退出组织的管理的。
毕竟曾经是洪门的龙头老大,在位期间提拔、重用的门生故旧,几乎可以说是遍布洪门的各个阶层。卞大白,一个光是听名字只会让人联想到白丁的人,就是威名赫赫的洪门的制皇。
事实上。就学历而言,他还真的是个白丁。
说起洪门,大多数人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司徒家族。毕竟当年司徒美堂老先生实在太过于盛名,几乎成了洪门的代名词。
但其实一直以来,洪门的山主并不都是由司徒家族的人来担任。
相反洪门山主的产生大多数情况下都十分的民主,需要门中有职权的人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卞大白出生于1949年,他的父亲是前政府的官员。在那场大溃败中,跟随家人逃离了大陆。
卞大白的父亲有感于前政府的,不愿再同流合污。所以带着家人旅居美国生活。
因为当年洪门的一个高层在抗战的时候受到过他的父亲的帮助,所以卞大白一家到了旧金山之后,就和洪门来往亲密。
终于在卞大白成长到十七岁的时候,在他父亲的故友的引荐下。加入了洪门。
卞家到了美国之后,所有的家产都变卖干净,可谓是一文不名。卞大白的父亲也放弃了官员的架子,委身于一家小餐馆打工。
一家人的生活格外拮据。也就没有钱供他读书。所以卞大白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能够读书写字还是后来在洪门的礼堂里学的。
那个时节,因为国际大形势的关系。特别是因为洪门跟中国政府走的亲近的缘故,所以旅居美国的华人生存的十分困难。
所以能够加入洪门,找到组织依靠,让卞大白感到很安全。为了给门中办事,也格外的出力卖命。
当他还只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的时候,就为了抵挡三K党对唐人街的入侵,带领三个兄弟血战一夜,创造了三人打败四十人的神话。
也正是那一次,卞大白一战成名,终于开始崭露头角。
当时的洪门山主谢文山对他青睐有加,着重培养。后来历经司徒应深、陈之道两任山主之后,最终自己也开始了掌管这个庞大组织的生涯。
虽然当年居家避难美国,是因为大陆政府的关系。但卞大白却对祖国格外的亲近,一直以来都对祖国的建设尽心尽力。
那个时节恰好是改革开放逐步加深的时候,中国也开始慢慢地和世界多了来往。
有感于国家的落后,当时的中国领导人们可谓是呕心沥血地想要为祖国的繁荣富强想法设法。
卞大白也是不遗余力,对于前来美国学习的同胞们倾尽全力的帮助。
总体来说,此人虽然目不识丁,但却是有着民族气节的大忠大义之辈。
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卞大白年届五十,加上身患哮喘,所以卸去了山主的职位,隐居于他处。
如今七十岁的卞大白虽然早已不在插手洪门的事务了,但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要站出来清理门户。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崔正源平生第一次见到了一个活着的传奇。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崔正源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瘦削、干枯的老头跟那个三人战胜四十个的高人重叠起来。
这个老人即使站着,身高也没有超过一米七。憨厚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很像是伺弄土地的老农,而不是叱咤风云的洪门大佬。
要说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这个老人有着所有同龄人不会有的精气神。
即使站在那里不言不动,也给人一种渊渟岳峙的伟岸气息。尤其是一双眼眸,扫动之间带着慑人的电光。
和现代人常用的握手礼不同,见到王泽成的时候,老先生很宗师范地抱拳道:“领事先生,好久不见。”
身为中国在美国西海岸最大的外交领导,探访国家的故人基本上都是王泽成每年必须完成的任务和职责,所以他跟卞大白可不算是陌生人。
尽管身为领事,但在卞大白面前,王泽成可没有矜持的份。赶忙对着老先生行了晚辈的礼节,然后问候道:“实在对不住,惊动了您老人家,这都是我们做晚辈的失职。”
“诶,这么说就见外了。说起来还是我们洪门做得不好,镜缘那小子培养了一个白眼狼,理应由我们洪门自行处理才是。”卞大白一点也没有介意,大包大揽地把事情包了。
身为社团众人,对于本组织的利益看的很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关起门来自己处理。
哪怕王泽成代表的是中国政府,和洪门同气连枝,卞大白也不希望让外人插手门内的事务。
稍微被呛了一句,让王泽成略显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转而为卞大白介绍起了崔正源。
“老先生,不知道这位小友您认识吗?这一次的事情,全赖他出力良多,而且他的贴身保镖还为了保护他而牺牲了。”王泽成为崔正源说了很多好话。
崔正源不敢怠慢,赶紧恭敬地行礼。“老先生,祝您身体康泰,仙福永享。”
面对崔正源,卞大白的态度变得温和起来,跟对着王泽成时的愠恼又有不同。“小友,你好啊。想当年和崔武龙老先生促膝长谈,相交莫逆。想不到时光境迁,如今却已经天人永隔了。”
听到卞大白居然和逝去的爷爷有交情,这让崔正源的心情终于好了点。“想不到老先生还是先祖故人,如今见到了您,就跟先祖当面一样。”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家伙,跟你爷爷可一点都不像。你爷爷他威严如山,刚正不阿。说起来来,你倒是更遗传了你奶奶的柔美,不过为人处事的智慧却比你爷爷更胜一筹。不错不错,少年英雄,未来可期啊。”卞大白拍着崔正源的肩膀,一副见到自己子侄成才的欣慰模样。
他之所以会这样其实也很容易猜想,因为不管洪门中的事情到底如何解决,都跟崔正源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到最后,崔正源也没有可能伸手进去,对洪门产生什么影响。因此卞大白对他也就没有什么戒心,平常心之下也就和蔼了许多。
一番见面礼之后,大家各自坐下,终于开始商讨起对付唐彪的办法来。
“你们没有惊动其他人,这是对的。唐彪如今势力已成,贸然动手的话只会给他逐步翦除的机会。所以我们要做到就是一击必杀,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要让他的罪名能够最大限度地公布天下,让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才行。”别看已经告别洪门山主的位置多年,但是说起公事来,卞大白当年纵横捭阖的气势又出来了。
看到他的样子,对于干掉唐彪这件事,王泽成和崔正源又多了几分信心。“老先生您尽管吩咐就是,我们一定听从你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