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鹏身边的云烨看了特穆尔宛儿如此做,又传音到苏鹏耳中,道:“这血脉之誓,是西域很神圣的誓言了,如果有违誓言,那么整个家族有此血脉的人都会被诅咒,且被人不齿……这女孩自饮血酒,而没让你饮血酒,就是代表自己愿意单方面承受誓言的约束,算是很有诚意。”
苏鹏听了,目光看向特穆尔宛儿递上这酒囊的手,她的左手手腕上还流着血珠,可是特穆尔宛儿如若不觉,神色诚恳的将酒囊递给了苏鹏。
苏鹏心中也是有些感慨,若是特穆尔宛儿用此事的形势逼迫自己出手,自己怕是理都不会理她,可是此时,她不但动之以情,并且许之以利,面子里子都有了,自己怕是还真得出手一次。
龟兹乾城这个商业城市一年的收益不在小数,怕是有几万两黄金,即便一半也是丰厚的很,而就算这这姑且不说,得到龟兹乾城的军力援助,倒是让苏鹏挺看重的。
毕竟这是在之中,而不是承诺如同放屁的现代社会,而特穆尔宛儿又用了这么重的誓言,苏鹏还是挺受触动,最终决定,还是帮她一把。
此时看到特穆尔宛儿送上血酒,苏鹏也不好意思直接喝了有人家女孩子的血液的酒,自己不表示点什么,他心中微微一边轻叹,心中腹诽这誓言的仪式还真有点原始,一边也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血液也流进了酒囊,然后单手抓起酒囊,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道:“这件事,我接下了。”
“苏英雄是真好汉!”
见了这一幕,特穆尔宛儿本身的护卫之中,有聪明善于利用气氛的人。马上喊了起来,引动气氛,顿时沙丘上一片吼叫声。
苏鹏喝过血酒之后,体内内力稍微运行一下,阳刚内力就止住了手腕的血流,马上结痂了,而特穆尔宛儿的侍女也会些武艺,此时跟着她一起逃了出来,她身上带着伤药,给特穆尔宛儿的手腕包扎。
特穆尔宛儿就想手腕没受过伤一样。她对苏鹏说到:“苏哥哥,你擒下的人,就是进犯我龟兹乾城的云古勒的弟子,因为事出突然,我对情形了解不太多,请苏哥哥拷问一下这两个人,好知道龟兹乾城之内的情况。”
苏鹏听了,点了点头,他也云烨两个人。封住了两个黑衣人的气脉,将他们二人扔下骆驼,随后苏鹏也云烨,也跳了下来。
特穆尔宛儿手下。自然有精于用刑之人,只是那人不屑于对女人下手,所以留下了那个黑衣女人在地上,把那男人拉到一边上刑。没过多久,那边就传来了惨叫的声音。
特穆尔宛儿,则在苏鹏身边。和苏鹏讲了一些苏鹏离开龟兹乾城后发生的事情。
苏鹏离开了龟兹乾城之后,特穆尔宛儿忙着自己组建弩箭队,同时清理护卫之中已经被各个势力腐蚀的人,特穆尔城主也因为身体原因,暂时在修养,一时之间,忽略了对龟兹乾城之中的看护。
龟兹乾城城主因为身体不好,而特穆尔宛儿在清理护卫队伍,短时间内抽不出手来,所以城中的行政工作,就暂时交给了一些跟随城主多年的中原书生打理。
这些中原的读书人,从中原请来了他们称之为师兄的一位江湖人,这个江湖人似乎是医道高手,说是要特穆尔成调养身体,因为这些读书人跟随特穆尔城主多年,倒是颇得信任,所以城主父女不疑有他,却没想到酿成大祸。
那些书生,竟然偷偷的将绿云洲云古勒的极多弟子偷偷放入城中,隐藏在了季部族在城中的产业之中,并且他们的那位师兄,将特穆尔城主的虎符偷偷窃取了出来,复制一份,做好了叛乱准备,而云古勒本人,也潜入了龟兹乾城之中。
在昨日傍晚的时候,云古勒和他的弟子突然突袭城主府,而那些中原书生的师兄则出手控制住了特穆尔城主,季部族也趁机叛乱,带领手下控制了城主府,中原书生们本人,则用假的虎符,暂时控制住了特穆尔城主的亲兵,同时声称,是特穆尔宛儿想要抢夺父亲的权力,毒杀城主没有成功,以城主的命令,调集部分兵马想要杀死特穆尔宛儿。
只是在城主府变故的时候,城主府之中就有一些衷心的下人,从内城的下水道爬出,告知了特穆尔宛儿,特穆尔宛儿当时猝不及防,而且手上的军队并不多,而她父亲又被控制,无奈之下,特穆尔宛儿只能先一步离开龟兹乾城,却被那些中原书生调集来的军队追杀,带头的,正好是这几个云古勒的弟子。
特穆尔宛儿等人激战一场,先杀退了一波追兵,可是自己也死了不少人,剩下的人跟随特穆尔宛儿逃命,而后方追来的则是这些云古勒的弟子带领的追兵,特穆尔宛儿他们骆驼已经奔跑很久,几乎不堪重负,马上就要被追上的时候,正巧遇到苏鹏和云烨二人,将二人救下,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场景。
“原来是这样,看来云古勒早有图谋……不过那些为你父亲工作的书生,究竟是为什么谋反?莫非季部族,还有云古勒等人,还能将龟兹乾城送给他们不成?”
苏鹏听了,略感不解,对特穆尔宛儿说道。
特穆尔宛儿听了,叹息一声道:“那些中原书生,其实来龟兹乾城已久,怕是有二三十年了,无论是老城主,还我父亲,对他们都算不上绝对的相信,父亲经常说,这些读书人都是极为聪明的,但是就是因为太聪明,有些时候反而无法信赖,只能当做幕僚使用,他们进的计策,父亲十取其半,有些事情是不听的,而且虽然给他们厚禄,却不给他们真正的权力,他们提出的要在龟兹乾城开办书院,推行儒学的事情也被父亲压制了许久,怕是这些事情引起他们的不满,所以才会勾结季部族和云古勒,造我父亲的反。”
听了特穆尔宛儿的话,苏鹏点了点头,这么所苏鹏大概了解,对于儒生来说,权力和政治地位,是他们极为看重的,因为那可以实现他们的政治理想和儒家教义,反而是金钱,只要过的舒服,倒是可以看的轻一些。
龟兹乾城城主虽然用他们,却不给他们真正的权力,这就好比娶了一个旺盛的年轻太太,每天只是摸啊摸的,却不真的和她做.爱做的事,长久下来,总有一天这位年轻太太要勾搭野汉子的。
“如果只是季部族和那些中原书生,问题倒是不大,可是云古勒他们究竟有多少实力,倒是很让人疑惑。”
苏鹏口中说道,说着,他看了看地下躺着的那个黑衣女人,足尖踢了她后背一下,冲开了她部分气血。
苏鹏修行过九阳神功之后,对内力控制也更加精妙,刚才他用内力冲逆了这黑衣女人的几处脉络,所以虽然近在只咫,这黑衣女人却既无法出声,也听不到声音,耳朵之中都是血液流动的声音。
此时,她虽然身体还不能动,却被苏鹏一脚踢开了耳脉和喉脉,能听能说,她顿时冷笑起来,道:“你们这些龟兹乾人,明明知道阿布力是云师最喜爱的弟子,却还是将他击伤,终于惹到了云师的怒火,云师出手夺下龟兹乾城,不过是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你们理应恭敬的顺从云师,平息云师的怒火,可你们竟然还敢反抗,不怕惹下云师的滔天怒火,将你们碎尸万段么?”
苏鹏听了,顿时感觉到一股中二的味道蔓延,心道这绿云洲的人莫非脑子都不好用么?此时身为阶下囚,居然还如此嚣张,莫非真觉得自己好欺负,不敢对女人用刑么?
倒是特穆尔宛儿,像是早猜到这一点一样,对苏鹏说道:“习惯了就好,这些绿云洲的人,都将云古勒当成神一样的崇拜,心中觉得天下之间只有云古勒一个人,他的意志就是上苍的意志一样,其实不过是脑子烧坏了而已。”
“放肆!就凭你也敢直呼云师姓名?还有你,你就是打伤阿布力师兄的那个苏鹏?你已经惹到了云师的怒火,无论你天上天下,上天入地,没人能救得了你!”
黑衣女子似乎目中露出某种超乎寻常的狂热光芒,对着苏鹏和特穆尔宛儿咒骂道。
云烨此时,也走了过来,听到这黑衣女人的叫骂声音听不过去了,又踹了她一脚,顿时她喉头像是又被什么堵住,骂不出声来了。
云烨走了过来,摇摇头道:“本来听说云古勒是西域第一宗师,觉得此人或许有些气度能力,可是看他的弟子一个都如此,怕是他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那云古勒本身,便胸不广之人,得罪他的人,必然杀之泄愤,且器量不足,西域有一些名声势头隐隐对他有威胁之人,他要么驱使弟子杀之,要么自己找个由头杀之,兼之极为护短……不过手段倒是够狠,其余对他名声有威胁的人,都被他杀了,他当然就是‘唯一’宗师了。”
特穆尔宛儿淡淡一笑,口中说道。
苏鹏点头,特穆尔宛儿的话虽然可能有些偏颇,但是大体中的,这个云古勒,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真正有大气度的人。
而此时,在沙丘另外一边,那个云古勒弟子的惨叫声渐渐的弱了起来,不多时,特穆尔宛儿手下的拷问高手,走了过来,向特穆尔宛儿禀告道:“小姐,他已经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