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想告诉我?”孙甫失望的瞪她。
李雨莎摇摇头:“算了吧,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别自寻烦恼啦,我婶根本看不上你的!”
孙甫脑瓜灵活,忽然一动,忙道:“婶?你叫她婶?”
李雨莎没好气的道:“我一直这么叫的,你才听出来?!”
孙甫忙道:“那你叔是谁?”
李雨莎笑眯眯看着他不说话。
孙甫皱眉道:“李棠竟然喜欢一个老头子?!”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神色,李棠冷傲逼人,有点儿目空一切的意思,怎能看得上一个老头子?!
李雨莎撇撇嘴,瞪他一眼:“谁说我叔是老头子了?”
“那他多大?”孙甫忙问。
李雨莎张了张嘴,又合上了,竖起纤纤食指摆了摆:“你甭想套我的话,告诉你吧,不管怎样婶都不会喜欢你了,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孙甫不甘心的道:“她对我就一点儿没好感?”
李雨莎轻哼:“没有!”
“那她前些日子怎么回事?”孙甫皱眉道:“难道全是演戏?”
“就是演戏!”李雨莎哼道:“那是婶为了气叔的!……好啦,算欠你一个人情,将来还你就是!”
“我不信!”孙甫摇头。
李雨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哼道:“你当初是为什么接近婶的,你以为婶不知道?”
孙甫脸色变了一下。
李雨莎斜睨他:“你以为婶是傻子?!”
孙甫道:“我对李棠的感情是真的!”
李雨莎摇摇头道:“始于欺骗,哪有什么真感情?……婶原谅你了。但不想再看到你!”
孙甫忙道:“我真的……”
李雨莎摆断他的话:“真假无所谓啦,反正婶是不会喜欢你的。何必白费心思呢,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去!”
“我只喜欢李棠!”孙甫大声道。
李雨莎道:“你跟我嚷嚷也没用,……婶是不会见你的,到此为止吧,还能做朋友,再纠缠下去,朋友也不能做了!”
“什么狗屁朋友!”孙甫大喝道:“我喜欢李棠!”
“够了!”李雨莎手一伸:“孙先生,请吧――!”
孙甫哼道:“我跟李棠说。让开!”
李雨莎不耐烦的道:“你就是一头撞死,婶也不会下来!嚷嚷更没用!”
孙甫伸手去推李雨莎,想上楼。
李雨莎肩轻轻一抖,孙甫顿时飞了出去,撞墙后滑落地上。
孙甫捂着手臂,坐在地上吃惊的瞪着李雨莎。
李雨莎静静看着他。
“你……你……”孙甫瞪着她。
李雨莎道:“孙先生,请吧!”
孙甫看看楼上。又看看李雨莎,头脑冷静下来,知道纠缠下去只会更糟,于是咬了咬牙,爬起来拍拍屁股,哼道:“我不会放弃李棠的!”
李雨莎皱眉瞪着他。
孙甫仰头哼一声。大步流星出去了。
李雨莎上楼,对窗边的李棠道:“婶,这家伙不会罢休的!”
李棠皱眉不语。
李雨莎道:“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李棠道:“下次吧,不识趣就收拾他!”
“嘻嘻,婶你也够绝情的!”李雨莎笑眯眯的道:“利用完了人家就一脚踢开!”
李棠白她一眼。
李雨莎眯眯笑道:“婶。咱们出去逛逛吧?”
山庄的风景很好,山清水秀。绿水环绕,一派江南水乡的秀美与幽静,可就是太幽静了。
身处繁华时,她喜欢幽静,可在幽静之处呆久了,反而向往繁华,毕竟年纪轻轻,还是喜动厌静。
“嗯,去吧。”李棠也有点儿闷,出去散散心。
赵语诗随方寒一块儿离开了,只有她们两个离开了山庄,开着车到了市区,好好逛了一番。
傍晚时分,两人尽兴回来,李棠接着研究剧本,背台词,李雨莎开始做饭,她厨艺得自李春雷,火候很足。
吃过饭,李雨莎出去转悠,与一些朋友聊天,她结识了不少的朋友。
李棠喜欢安静,坐在书房里背台词,背了一会儿累了,于是拿起手机跟方寒煲电话粥,一说就是一小时。
两人在一起时没那么多的话,往往沉默的时候居多,一旦离开了,话反而多起来,有说不完的话。
李棠一一细说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心情怎么样,有什么感兴趣的,再评论一下事事非非。
不知不觉中就是一个小时。
她心中惆怅,恨不得现在就扑到方寒怀里,被他的温暖包裹着入睡,可惜为了自己的喜好只能忍受孤独。
她正在自怜之际,李雨莎匆匆进来,到她跟前道:“婶,孙甫出车祸了,正在医院呢!”
李棠抬头,皱眉道:“出车祸了?”
“好像是酒驾,自己开车撞上了路边的树。”
“找死!”李棠哼道,喝醉了酒开车最该死,不但是自己寻死,还会危及别人的性命,最可恨了。
李棠又道:“怎样了?”
“好像不行了。”李雨莎摇摇头,一脸感慨,早晨还那活蹦乱跳的,还要跟自己较劲儿,非要纠缠婶,现在却要死了,生命真的太脆弱!
李棠皱眉道:“这么严重?”
李雨莎叹了口气:“他车速太快了,……婶,要不要去看看他?”
李棠沉吟不语。
李雨莎道:“可能是婶拒绝了他,他借酒烧愁……”
李棠道:“你的意思呢?”
“还是看看吧。”李雨莎道:“毕竟相识一场,即使只是点头之交,也该送他一程,是不是?”
“真的不行了?”李棠皱眉问。
李雨莎点点头:“我是这么听说的,好像下了病危通知单呢。”
李棠叹道:“走吧,去看看!”
李雨莎开车载着她到了一家医院,很快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已经站了几个人,看到两女过来,好奇的看着她们。
李雨莎走过去跟一个女孩说话,低声询问一番,回来时对李棠轻声道:“还在危险期,就看能不能扼过今晚。”
李棠透过玻璃看着床上躺着的孙甫,呼吸机,心电仪,还有体外循环仪,他整个人全靠着机器支撑生命。
李雨莎轻声道:“婶,走吧。”
李棠沉吟着不说话。
“婶?”李雨莎劝道:“咱们在这儿也没用,看过就行了,生死由命。”
李棠道:“要不要救他?”
看李雨莎好奇的望来,李棠道:“你叔留的东西。”
“这是咱们救命的。”李雨莎忙道:“叔不是说过了嘛,不到万不得已,性命危急时不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