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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祖坟?”二十个学子全部张大嘴巴。
“是啊,我那敢挖人家祖坟?说不定动一锹土,人家就会与我拼命,这件事还是二大王来办比较合适。”
“二大王会同意?”
“走,让你们看看去,也让你们多见见大场合,以后才能有气度教育学子。”
宋九拿起那两幅画,带着二十名学子,浩浩荡荡向开封府走去。二十个学子一边走一边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昨天晚上他们回家与家人商议,昨天宋九什么都未说,但宋九说了讲良心,留下也不会是白留下的,明年三月底就是一年时间,他们应当学问还不行,也未指望有多少高回报,可有一个标准,那就是朱三的每月五贯钱。没有指望五贯钱,毕竟人家是解试考通过的真正举子,后周的不算,整个宋朝进士只有六十三人,也有诸科,可是诸科难中不提,中了前程也不大,还不如安心在书舍里多学几年,让朝廷更看重。举子也不多,全国不过两千人左右。但那是一个风向标,至少每月薪酬有一个三四缗钱。养家糊口够了。
万万没想到有一个三十二缗钱,并且上限三倍!
对这个契约太满意了,但又听闻挖祖坟,还是让二大王挖祖坟,这事儿有些古怪,于是一个个脸上出现奇怪的笑容。
到了开封府,宋九也算是小官,衙役不敢怠慢,进去通报。
赵匡义也有事要找宋九,但不能时常唤来,那样这小子准得给脸上树,送上门来,正好,让宋九进来。
宋九与学子施礼,赵匡义问:“你来又有何事?”
“有两件事劳烦二大王。”
“说。”
“第一件事是立个契约,请二大王做证。”
“立契约也要我做证?”
“二大王,臣听闻陛下与从臣谈论天下何大,赵相公说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深得陛下赞同。但天下间什么最重要?”
“什么最重要?”宋九地位低,赵匡义也不猜,若是重臣这样问,赵匡义肯定答,百姓,制度,国家,文治,或者其他什么。
“二大王,最重要的是人才,有了人才,什么都有了。”宋九说完将契约递上去。
赵匡义打开看,道:“宋九,你好大的私心,竟然想将二十名最好的学子收为己有。”
宋九心中暗自摇头,看来架空小说真不能全部相信,那些穿越者多牛啊,帝王将相,一个个膜拜于脚下,那有那么容易的,看看这个宋太宗,智商至少在自己两倍以上。但凡事说个理儿,宋九私心是有的,也不能说不完全占理,至于人才是我培养的,就不要说了,说了是找骂,道:“二大王,非也。如果下诏将天下母鸡一起宰杀,会出现什么结果?一年说快也不快,说不快也快,现在六月初,还有九月,一年之期就到了,我做过承诺,一年后这些学子一起放手,其中优秀的会被朝廷择用,余下的也会进入各商贾人家做账房或者管事,但一年之后他们又能学到什么呢?我还在学习,况且他们?许多人要求扩招,又说出资盖学舍,然而物格会计就臣一个人教,那来教得过来?虽他们留下,却能为国家培养更多人才,岂能说臣有私心?”
赵匡义不辨,也许说得对,但私心才是关健。这小子就这德性,不然大哥早就用了,还指望他能大公无私?
又看着契约,果然是让他若大的开封府尹做证的契约:“宋九,你有什么能力付给这么多学子每月三十二缗薪酬?况且这个赔偿一百万缗损失更是好生古怪!”
“二大王,若这个薪酬都付不起,那未来的钱如何交纳?”当着学生与衙役的面,不好说赌约。
“那个桥你真能造出来?”赵匡义显然不想谈论下去,问出他心中最关心的。
“能,不过说到桥,臣想向二大王提一个要求,能否一年分配给臣四十万斤铁。”那么多建筑,必须用到钢铁,以斤论十分赅人,但以吨论也不多,也不过二百来吨,但宋朝铁矿似乎并不多,若朝廷不配合,有点难办。
“四十万斤铁,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朝一年能出产多少铁?”
“二大王,臣哪里知道?”
“去年一年朝廷总出产不到二百万斤,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能得到四十万斤!”
“不对啊,”宋九晕了,他看过一本架空小说,说在宋朝铺铁路,在宋朝如何铺铁路他真想不出来,尽管他对工程学不陌生,但一条京沪铁路用钢材就达到五百万吨,不要说若干条铁路,宋朝一斤近六百克,但那也是了不得的数据,八亿五千万宋斤钢材,这个铁路如何造出来的?
赵匡义看他懵懂的样子,若非看到他学生在此,能下去又踹宋九几脚。
宋九又道:“也不是没方法,二大王,能否准许我参观一下某个铁坑?”
“难道你会挖铁?”
“挖矿我不会,不过说不定我能想出好办法。”
“什么办法?”赵匡义精神立即集中。现在的铁还不能广泛地用在建筑上,一没有混凝土,二没焊接,但用途也很广泛,首先是盔甲武器,一套盔甲重达五十斤左右,但这个铁必须经过反复敲打,实际损耗铁能达到百斤以上。这是军用,还有民间的器皿,农具、厨具、器械,小到一个钉子。两百万斤铁,也不过一千余吨,宋朝哪里够用。放在草原上,往往两三口铁锅能换一匹牛羊。宋朝铁同样很贵,一斤能达到三十文钱,能换一斗上等的大米!
能不重要?
“不知道,必须看了后才能试着想一想。”
“如果你有办法能使我朝铁产量增加,本官可以向你做一个保证,让皇兄加你一级散官。”
“二大王,那个从八品散官与九品散官区别不大,我只想朝廷一年能优先提供四十万斤,那怕是三十万斤铁,不然河洲那边我就没办法了。”
“行,但这个必须增加一百万斤以上。”
“二大王,一百万斤啊。”
“没有损耗,没有工匠成本?”
“我也不是要,是购买……”宋九不想说了,赵匡义幸好不是做商人,否则一定是一个大大的奸商。
“那个桥是不是会用到很多铁?”赵匡义有些想不明白,桥宋朝很多,石桥,木桥,甚至小土桥,但与铁有什么关系?
“是要用不少铁,不仅是铁,还要钢化……这中间有许多技术难题要研究。”
“物格学?”
“就是它,但还有其他地方用铁,臣才要求朝廷提供大量铁给臣。至于桥,它能造起来,甚至以后在汴水上大肆改装这种高桥洞飞桥,利于航行,可是万事开头是最难的,一旦施工,臣必须要求朝廷提供一些工匠,以及其他的支持,双虹桥造好了,臣再将技术全部送给朝廷。当然,朝廷在施工时可以派官吏来看,派工匠来学习。”
“会花费很多钱帛的,”赵匡义又看了看手中的契约,仅是二十个学子,以后要养活,一年宋九就得最少付出近万缗钱。这些钱如何变出来?想不懂!
“是啊,它仅是河洲上的沧海一粟,花钱的地方更多,不过这些钱帛臣自有办法解决,请二大王将这个契约做一个公证吧。”
“行,还有一事呢?”
学生们听着莫明其妙,宋九挂着那幅画,大多数人认为是有人画着玩的,看到了有人看一会,有人不看。也未怎么流传,河中消息闭塞,二十个学生未听说,因此听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但赵匡义问第二件事时,学生们一些打起精神,九先生牛啊,要请二大王挖人家的祖坟,能不关心吗?
“二大王,想要那个约定能顺利交纳不容易。”
“不容易你就惨了,那是欺君之罪。”
“是,但是二大王,它能实现,就是一个奇迹,特别是臣要钱无钱,要地位无地位。”
“你就想着将符潘韩他们家的郎君拖下水去?”
宋九长长的叹息。
“你叹什么气?”
“臣在河中听百姓说陛下得天下乃是天运,哪里是什么天运,这是智慧,陛下与二大王智慧是常人的百倍千倍,陛下这才荣登天下君王,二大王这才位极人臣,但与二大王打交道太难了,还未做呢,二大王就一眼识穿。”
“你这小子别谄媚本官,本官也不反对你这样做,反正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带着他们做一些事反而会让京城安宁,只要你别做得太过份。”赵匡义严肃地说道,不过这话儿听着心中比较畅快……
“不会不会,几年后说不定他们家会感谢臣的,二大王还是说正事,一旦实现,不仅替朝廷树立一个榜样,增加朝廷部分收入,它还有更深远的意义,能开阔大家思路,并且这中间包括许多技术,能用在军事、民用以及其他方面,其意义非同小可。除了一些奢侈品的外,我会一一交给朝廷。”
“什么奢侈品?”
“是想法,现在未研发出来,不能说,不敢欺君,也不敢欺二大王。”
“你……!果然可恨!”
“可恨也不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不能乱讲的。”
“你是君子?”
“不是君子,做人说话算话难道不是美德?”
赵匡义无言了,难怪赵普不让他进入仕途,这小子进入仕途,若是在朝堂上,那会有好戏看了。
“不过需要朝廷不断地配合。”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比如修桥要工匠协助,比如清挖汴水,不考虑臣的利益,朝廷就不能做吗?”
“清挖汴水?”
“是想法,恕臣暂时不能说,但眼下有一件关健的事。河洲上想变成京城最富裕地区之一,必须开发,然而河洲上有许多坟墓,这就是最大的难题,故臣想请二大王下令,将这些坟墓一起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