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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驹凑前仔细的看了片刻,摇头说道:
“唉,和这件相比,故宫收藏的那件宋人摹本,无论是笔意还是色彩皆非上品。一想到它曾是乾隆皇帝的案头爱物,我就万分的郁闷。你说,老奥古斯都当年好歹也是联军的大领导之一,怎么就愣没抢赢那个什么基勇大尉?要是他努力点,说不定这东西现在都是咱的了!”
这段话是用华夏语说的,史蒂芬听的莫名其妙,吴迪却笑道:
“呵呵,这次能拿一本鬼画符,从奥古斯都手里换来三千多件珍贵的文物,已经是一件天大的造化了,你居然还不知足?”
“知足,你让我怎么知足?那个老家伙明明有十几万件,连换带送才给了我们三千多件,其中精品还不到三百件!你要知道这大英博物馆里虽然一共才2万多件,但却件件都是珍品啊!”
吴迪没有理他,转过身去打量墙上的一幅山水风景画作。这是明代唐寅的《西山草堂手卷》。
这幅画描绘了暮色朦胧中的山水风光,河岸青山连绵起伏,从当中能看出一点《寒江送友图》中那种孤岸清高的意境。这幅画有唐寅的亲笔题词,而且还有乾隆在公元1751年的题词。在山水画的下方另有后来的收藏者和鉴赏家留下的11段文字,可惜的是,现在居然成了大英帝国的藏品!
严驹观赏的是一幅色彩艳丽的作品,《花篮》。这幅画是一件印刷品,年代应该介于雍正和乾隆之间。其制图之生动,色彩之逼真,几与现代的印刷精品无异。
“这是你们元代画家谢楚芳1321年所绘《乾坤生意图》,画卷长达8360毫米,是我们最珍贵的10种馆藏华夏文物之一。”
看到吴迪转过身来,史蒂芬指着一幅放置在玻璃盒中,占据了整整半面墙的长卷。骄傲的说道。
这幅画吴迪知道,是大英博物馆中不多的来历清白的古代华夏文物。画卷封套内的“w.butler1797”的署名和日期表明这幅画18世纪末已出现在英国,应该是当年华夏粤省沿海地区频繁的商贸活动的结果。
现代人对谢楚芳的生平几乎一无所知,而且这幅绘画主题为动物和昆虫捕食的名作,从笔力来看,也并非上乘之作。但古玩就是这样,时代越早就越有收藏价值。这幅画如果出现在故宫博物院,地位即便及不上在这里的位列前十,但其受重视程度应该也不遑多让。
东周时期的青铜钟。宣德年间的景泰蓝瓷坛,元朝的大维德花瓶,唐墓葬塑雕群像,唐珍珠母嵌花青铜镜,数十件清代的龙纹琉璃,新石器时期雕刻有人类脸孔图案的玉琮……
一件件珍贵的文物在吴迪和严驹的眼前流过。默默的诉说着华夏悠久而辉煌的历史,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两人那段屈辱的铭刻在每个华夏人心头的历史……
“走吧,收藏之路无尽头。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决定了,有机会一定横扫欧洲所有的古玩市场,捡光所有能捡的大漏、小漏,然后把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一件件的都给他换回去!”
伦敦有很多知名的画廊,里边展出的名作无数。但那并不是吴迪的目标。他要找的是能够让他有便宜可占的地方。而要找到这些地方,就需要当地人的帮助。奥古斯都派给他们的司机奥维多就是最好的帮手。
奥维多昨天将吴迪送到博物馆后,陪着军师他们订好了酒店,就一直在酒店里等着。他接到的任务就是给吴迪他们当导游。
这是一条背街的小巷,奥维多在巷口停好了车,领着吴迪他们走进了一家别墅。
“这是贝克先生的家。同时也是一家很出名的私人画廊,伦敦年轻的画家都愿意把自己的作品送到这里出售,因为像科尔、斯克亚等著名的收藏家都会不定时的到这里来逛逛,如果他们的画作能够被这些人看上的话,说不定就一举成名了。男爵大人以前也经常过来,只是这几年来的少了。”
进了院子,吴迪才发现这间别墅出乎意料的大,看那连片的建筑群,怕是整条小巷都只有这一户人家!
奥维多一进展厅,就被人一眼认了出来。一个胖胖的老头端着一杯葡萄酒,以不符合他体型的敏捷从一个角落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老伙计,可是有很久没有看到你了!怎么,男爵大人没来吗?”
奥维多苦笑着摇了摇头,冲吴迪说道:
“你看,老贝克就是这幅德行,每次都从不掩饰他的无耻,我说,你就不能真心的欢迎我一次吗?”
贝克那张胖脸上堆满了笑容,
“老伙计,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么虚伪吗?这几位是来自东方的朋友吧?呵呵,我这里正好有几幅华夏画家的水墨山水,我猜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奥维多为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后,笑道:
“一般人都只知道这里有7个展厅,但是我知道老贝克还有一个秘密的展室,那里边都是一些精品,吴先生,您看?”
“谢谢,奥维多先生,我们先随便看看,如果需要,我会找你的。”
贝克笑眯眯的拉着奥维多,对吴迪说道:
“年轻人,你们慢慢看,有什么事情大叫一声老贝克就可以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现在,奥维多,你陪我喝酒去,不许在这边打扰我尊贵的客人。”
“大清早就喝酒,哦。上帝,你怎么不把这个酒鬼给弄到天堂去?”
看到两人搂抱着争执着歪歪扭扭的朝大厅里边走去,严驹笑道:
“你说,这家伙不会像是国内的那些黑导游一样,把我们忽悠过来购物吧?”
吴迪扫了一眼墙上的作品,苦笑道:
“从目前的情况看,有可能。这里地方是不小,可是这些画,不及格啊……“
第一个展厅没什么看头,从署名和日期上就可以看出,都是近两年一些无名小卒的作品。这些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那就是画面的某一个局部处理的很好,但是整幅来看,就不怎么样了。
第二个展厅是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油画,不过没有一幅名家之作。其中还混杂着不少做旧的作品。吴迪挨个细细看过。没有发现一幅可捡的漏,但是作品的质量让他推翻了这里可能是旅游商店的判断,照这个水平发展下去,一会儿真的有可能看到几幅精品也说不定。
第三个展厅都是一些名作的仿作,《蒙娜丽莎》、《女占卜师》、《无名女郎》等世界知名油画的仿作在这里都可以看到,不少还达到了精品的级别。
“知道这幅画吗?”
严驹指着墙上的一幅印象派的作品问道。
“梵高的《罂粟花》?”
严驹苦笑道:
“还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你小子。不过你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吗?”
“故事?这幅画不是一直收藏在埃及开罗的一家博物馆吗?能有什么故事?”
“哈哈,终于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了,也不枉我这几天拼命的补习功课!你听好了。这幅画的命运可是很曲折的!”
“命运?你是说它1978年那次遗失?可惜没机会去开罗看看,否则就知道博物馆里的是不是真迹了。”
严驹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丧气道: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这个嘛,说穿了很简单,我看的那部大奔头和你那部一模一样!哈哈哈哈!”
严驹眼睛一亮,问道:
“那么说故事的后续你有可能不知道?”
“后续?不就是博物馆宣布油画回归一年后,一幅完全相同的画作在伦敦拍出4300万美元的高价这件事吗?这些人的手法实在是太高明了,既然你博物馆已经确认了真品回归,那么我卖的画就和你任何关系都没有了。奶奶的。你说我们要不要哪天也潜进大英博物馆玩上这么一手?”
“你能不能潜进博物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很可能所有人都被那家博物馆给耍了。”
“被博物馆给耍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人证明。伦敦拍出去的那幅画是仿作!真品一直都收藏在那家博物馆的密室里!”
吴迪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说,那幅画的失窃案其实是博物馆在自导自演?他们自己制造机会卖假画搂钱?”
“我可没这么说啊!对了,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吴迪摇了摇头,难道那买画的冤大头还敢杀过去,直接把博物馆给砸了不成?
“距离第一次丢失三十多年后,那幅画又丢了……”
“又丢了?我卡,不会隔了一年又有一幅同样的画上了拍卖会吧?”
“不知道,因为时间还没到一年,不过,那家博物馆已经宣称找回了油画……”
看了看墙上那幅油画,吴迪的小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笑道:
(梨树文学)